偷了人、懷了野種,而且早在東通的時候就失了清白之名,當真是個有廉恥的,早一根繩子吊死了;如今讓她死,她還不願意當真是豈有此理。
他恨不得過去把芳菲弄死,自然全無一點愛憐,更是不曾想起他和芳菲在一起的歡樂時光。
芳菲看到丁家父子低語半晌後目光就冷冷的投過來,四隻眼睛都那麼的冰冷無情,都是催她快點死了乾淨,她心中就涼透了。
以她的聰明只要用用腦子自然明白丁家父子打什麼主意,只是萬沒有想到丁陽會如此待她:要知道這些年來,她可是在丁陽身上用盡了心思了,而她姐姐也幫了丁家很多;尤其是在朱紫萱離開丁家之後,沒有她姐姐的枕邊風,只憑她丁陽還能讓皇帝那麼寵信他嗎?
她當然不想死,她還想生個兒子看著他長大娶妻,自己也做婆婆好好的享享福,過真正正室妻房的日子。
要知道,只要大殿下成為太子,將來她的姐姐一定能成為皇后,她的日子就在將來,且不遠了,她怎麼捨得死。
丁陽的狠心絕情她是真得懂了,忽然間她想起珍珠死時丁陽的樣子,和現在有什麼不同?一模一樣啊。芳菲仔細的看向丁陽,果然是沒有半分不同:那就是說,自己和珍珠在他心中也是一樣的了。
芳菲是真得喜歡丁陽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感情的確是有的;卻想不到她費盡心機弄到手的丈夫,是一個心裡只有自己的男人。
她芳菲的姐姐如果不是能入宮,丁陽會一直對她這麼好嗎?她猛然間才看明白丁陽,她和丁家所有的妾室,在丁陽的心中沒有任何的不同:丁陽,從來不曾真正的喜歡過她。
就算她腹中的孩子是丁陽的,如果沒有一個貴妃的姐姐,她於丁陽而言絕對不會是心尖上的肉。這樣的明悟使得芳菲心中一痛,四年的夫妻啊,還有之前的幾年來往,原以為是她哄住了丁陽,最後才知道她才是被騙的那個人。
她對丁陽是有情的,是真真正正的付出過。
丁陽恨恨的咬牙:“我去說她兩句。”
丁老太爺看一眼晉親王和紫萱,又瞧瞧倚在墨隨風身上的水慕霞,緩緩的搖頭:“不,會被他們看出來的。”
他再瞪向芳菲,卻看到芳菲緩緩的、有力的搖頭;當下心中大怒,這個不要臉的婦人,居然還有臉活在世上,還有臉拒絕一死。
要知道,只有一死才能保住她的清白,也免得讓那個野種生下來侮辱丁家:分明對這個不要臉的婦人也是有好處,她卻不肯同意。
丁陽更是大恨,死死的盯著芳菲,用目光逼她答應一死了之;可是芳菲依然是緩緩的、堅定的搖頭。
芳菲在知道了丁陽的為人後,更是不肯死了。要她死?她就是不肯死,她的姐姐也會保她的性命,到時候看她怎麼把丁家鬧個雞飛狗跳:這些年來,她巴結奉承丁家人的太多,反而讓丁家的人認為她是個好欺負的。
想逼死她,門也沒有;她可不是從前的朱紫萱,很清楚只有人活著才有各種的可能:她死了換丁家人的舒服——憑什麼啊!就算是讓她一死以換文家人舒服日子,她也不肯的。
她要活著,丁家的人享福就要有她的一份才成。
紫萱看著丁家父子不時的看向芳菲,芳菲先開始叩頭現在卻不時的搖頭:“這三個人在做什麼?我看著,好像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錢天佑介面:“你看丁家父子那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也知道他們不對勁了。可是人家一句話沒有說,我們知道不對勁也猜不出什麼來啊。”
水慕霞看著芳菲慢慢的搖頭:“不一定啊。”看向晉親王:“真得應該回府了,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我們也不必睡了。”
錢天佑指著丁家父子:“他們打什麼主意也不用理會了?”
“沒有看到芳菲不同意嘛。”晉親王拉了錢天佑一把:“你做得不錯,長泰公主能這麼快被我們說服走人,顯然一路上你的嘴巴沒有閒著啊。”
水慕霞揚聲道:“丁老將軍,要不要讓人給你在這裡鋪張床?”
丁陽咬牙:“他們在催父親你走呢,可是這個賤/人就是不肯一死來謝罪,怎麼辦?”
丁老將軍看著芳菲,眼睛一點一點的收縮:“她不肯就不肯吧。正好,她不肯自盡落個大家乾淨,就讓人把她謀殺了吧;倒底殺一個姨娘,不要說是把郡主如何了,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家也只是受罰而已。”
“她現在要是一品誥命呢。”看一眼兒子,他咳了一聲:“我先回去了,你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