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居英沒有想到紫萱還敢動手:“你,當真是存反意,在皇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
紫萱又是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接著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我告訴你,被你們如此侮辱,我今天進宮就抱定了一死以雪冤屈之意,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我謀反,我一個婦道人家謀反要來做什麼?你想害我的時候也動動腦子,你笨不要緊不要把皇上,把天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笨。”
看到文居英還要開口,紫萱又是一個耳光把他的話打回去:“我打你了是為你好,是看看能不能打得你透了其餘六竅,免得你把世人都當作傻子來看。”最後加上一腳把文居英踹倒在地上。
“夠了!”皇帝大怒:“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皇上嗎?”他看到紫萱跪下怒喝:“你一再的以死相逼,是要置朕於何地,你當朕是昏君嗎?”
紫萱看著皇帝:“臣妾不敢。只是臣妾除了一死去尋臣妾九泉之下的母親,以訴心中悲苦委屈外,還能如何?臣妾只是一個婦人,還是一個背了莫須有惡名,被人迫害不得不離開夫門的婦人;在京城之中無根無基無所倚憑,被他們如此欺辱,皇上您給臣妾說,除了一死外還有什麼法子可以鳴冤?!”
她指著文居英:“他口口聲聲說臣妾有謀逆之心,臣妾除了一死以明清白外,還有何法能說明白?財制動人心、權勢也能動人心,他們能買得到人證,臣妾能如何?”她兩行清淚奔流而下:“臣妾就連進個宮面君,也要過五關斬六將,請出免死金牌才能活著見到皇后娘娘啊。”
紫萱再一指點向丁陽:“他們丁家迫害臣妾三年,害得臣妾孩子沒有來到世上見他的孃親一面——可是如今他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能在臣妾在九黎九死一生後在城門口要拿下臣妾問罪?他可是有私心非要置臣妾一死,皇上您真得不知道?”
再一指四大世家,紫萱接著道:“他們要聯姻,但是晉親王、水公子和錢國公都各自不同意,卻把一腔怒火撒到我一個婦人的頭上,根本不聽我辯白一句;此事鬧到皇上面前過,皇上不會不知道的——他們也是存心要臣妾一死。”
“還有文家,臣妾和他們可謂仇怨結得極深,就因為當年丁大將軍迎娶了臣妾為妻,那個芳菲害臣妾三年如今成為丁家大夫人,而他們家卻依然不肯放過臣妾,非要臣妾一死才肯放心。”紫萱說完看向皇帝:“臣妾現在斗膽問皇上一句,他們的話,皇上信還是不信?!”
皇帝看著紫萱沒有開口,開口的反而是皇后:“輔國縣主,事情不說不明的;皇上日理萬機,不是事事都能知道的……”
紫萱只是看著皇帝再問一句:“他們的話,皇上信還是不信?!”
263章 換一種死法 264章 說來聽聽
皇帝聽得出來紫萱不只是要一句信還是不信,她是想要和眼前這些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來個秋後算總帳了;自紫萱身上移開目光後,皇帝嗓子不舒服咳了兩聲,便有人遞上茶來潤喉,他自然也就沒嘴來答紫萱的話。
不過皇帝不想開口的時候,總會有人機伶些出來代皇帝說話的。於是丁陽叩頭道:“皇上,容臣說一句話。輔國縣主,先不說其它,只憑輔國縣主你在君前如此失儀,居然敢向皇上問什麼信與不信就是死罪?!你目無皇上啊。”
“皇上,輔國縣主在您面前打罵臣等,只這一點就知道她有不臣之心。可能——”他看一眼紫萱:“九黎給輔國縣主封地,因此輔國縣主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上唐人,也認定依仗九黎皇上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才會如此的放肆。”他居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文居英的腦瓜轉得也不慢,聞言馬上跟上一句:“她原本就有一半九黎血脈,看她如今的做為對皇上、對臣等怨氣甚重,生出不臣之心不用懷疑的。定當是趁著出使之際勾結外族報仇,然後輔國縣主就打算回九黎去做……”
紫萱瞪著文居英,不能開口以芳菲的身契要脅文居英,不然就顯得好像是她心虛,是要堵住文居英的嘴巴,威脅他不能說出實話來一般;想必也是因此,文居英才敢如此胡言亂語,完全不擔心他的兩個妹妹。
再說此時辯駁能有什麼用?皇帝就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由著丁陽等人血口噴人,她就算是說下老天爺來又能如何?當下紫萱心一橫:今天想要活也難了,那就好好的出口氣吧。當即就撲過去連打文居英兩個耳光,還把他的頭髮揪下一絡來,且把他的臉也抓花了。
等到宮人把紫萱拉開,文居英已經痛得撫著臉說不出話來;使得丁陽等人都心有餘悸,悄悄的、不露聲色的移動身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