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雖然也累了,但還是陪馬家的人說話。
馬家老爺子和馬家老婆婆卻都板著一張臉:“紫萱,你可知道錯了?”
紫萱卻有應對的招術,小臉一垮、眼睛自兩個舅父和碧珠姨母的臉上轉過,低頭道:“請外祖父和外祖母教訓。”
碧珠連忙過來抱住紫萱,而紫萱的兩個舅父已經跪在地上:“父親,母親,紫萱做錯了什麼你們就罰我吧;就看在、看在如今紫萱是我們馬家唯一僅存的孩子,您們也……”他們話沒有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馬家老爺子的臉色一變:“起來,像什麼樣子。”他看著紫萱:“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是我卻不能不代你死去的母親教訓你——你所為是大錯而特錯,用上唐的話來說就是不孝不義之極。”
紫萱有點摸不著頭腦,看著馬家老爺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外祖父不會是個迂腐到只知道忠君的人吧?那自己所為在他眼中當然是大逆不道,就像是聽說得那些忠臣故事,寧可冤死在皇帝的刀下,也不要人救得。
外祖父當真是那樣的人,她可就真得鬱悶了: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死腦筋。而她的外祖父怎麼看,也不像那種人啊;但是現在一副雷霆的樣子要問罪,還真讓她小心肝有些七上八下,就是怕外祖父的形像在她的心中“嘩啦”倒下。
馬家老婆婆嘆口氣,打了一下馬家老爺子:“你嚇壞孩子怎麼辦?”她心疼紫萱被嚇到了;可是看向紫萱她又努力板起臉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外祖父不好好的教訓你也是不成的。你說你,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險來救我們?你當時應該聽你姨母的話……”她和丈夫責怪的是紫萱不顧生死非要救他們。
雖然是暫時脫困,但是九黎之大他們馬家還能往哪裡去?如今還平白的連累了紫萱,這更讓她的心懸起放不下:她死也就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可是紫萱不同啊,人生剛剛開始沒有多久。
馬老爺子一臉的嚴肅:“紫萱,我們你也見到了。馬家呢,只能說是有此一劫,所有的一切都要怪我沒有打理好,才會讓馬家滅門。但是,只要你和文昭在,我們馬家就有人在,因此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你就給我好好的歇著,等到天色再晚,你們的精力也養足了,由我們來開路送你離開九黎。”
他要開得是一條血路,因為離開大京後就要一路殺出九黎才能保全紫萱:“你不用說什麼,此事不是和你商量。你不走,我讓你姨母打暈了你,也要送你走。”此事,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什麼滅門的仇家,此時在他的眼中都比不上他的外孫女紫萱:實在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只相處了個把月的外孫女,會不顧性命也要救他們馬家。
紫萱咳了兩聲:“那個,上唐邊關那裡應該已經在調集兵馬,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外祖父,我是見到了你們,以後我還要你們陪著我和文昭。”
馬家老爺子聽完想了想,對著晉親王和水慕霞施禮:“大恩不言謝。”
紫萱向碧珠伸了伸舌頭,聽到西側殿傳過來的九黎國君的叫聲有些古怪,忍不住問道:“他這是在捱打?叫聲好奇怪。”
晉親王轉過了臉去,看向殿外的夜色很是悠閒;而水慕霞咳了兩聲:“馬老爺子和馬老夫人,還是讓墨解元給大家請個脈;安危問題你們不必操心,我們自有安排。”他也沒有答紫萱的話。
碧珠也不清楚,側耳聽了兩聲看向錢小公爺:“怎麼叫得,嗯,讓人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錢小公爺正在吃茶,一口茶噴出來咳了好半晌:“這個事情我不知道,水兄安排的姑娘有何不懂儘可以去問水兄。”他對碧珠的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目光落在碧珠臉上時很自然。
碧珠和紫萱的目光都看向水慕霞,可是水慕霞那裡已經落荒而逃:“那個,我要出去看一看,現在還不能讓大京城中知道他們王城已經不在九黎人的手中了。”
紫萱很不解看看晉親王,不過也知道晉親王不會告訴她什麼,在看到晉親王若無其事的臉後也就把目光看向錢小公爺;奇怪的是錢天佑居然低下了頭,不管紫萱怎麼喊他就是不肯抬頭——他還從來沒有正經的喚過紫萱一聲姨母。
自然而然紫萱就看向墨隨風,可是卻看到墨隨風抱起馬老爺子就轉過了屏風:他可是忙著呢,最好是不要有人去打擾他。
如此紫萱和碧珠對視一眼也就坐下和馬老夫人說話,不再去理會西配殿的慘叫聲。
而此時西側殿的九黎國君已經忘了他的仙藥,他是真得生出殺人的兇心來;就算是不能殺人,他想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