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打算嚥下這口氣嗎?”
司馬玉原本就有氣的,自然也不想就這樣讓紫萱等人離開;可是他招惹不起水慕霞,因而剛剛才壓著氣沒有移動腳步,如今看到席巡撫向紫萱發難,當下就明白過來:席家同樣不敢招惹晉親王。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朱紫萱帶人來搶親,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了;當真讓朱紫萱就這樣離開,他們兩家的臉面要往哪裡放?
司馬玉也搶上前去:“輔國郡主,我們四家結為兒女親家,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憑什麼帶人打上門來?此事你不給我們個說法豈能讓你這樣離開。”
紫萱聞言挑起左邊的眉毛來:“你們要說法?”
司馬玉和席巡撫重重的點頭:“郡主當然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此事就算到了哪裡公道也是要給得。”他們完完全全的佔住了道理,這次就算了是到皇帝面前理論也不用怕紫萱。
紫萱回頭看看墨隨風等人一笑:“他們要說法呢,要什麼說法?”
“搶親的說法唄。”錢天佑大大咧咧的道:“喂,你們是不是想要我們來搶親的說法?”
席巡撫指著席蓉的屍首:“還有我侄女……”
紫萱看一眼晉親王:“你可以去報官的,到時候官府肯定還給你侄女的死一個說法;如果你們不去報官,你們席家的女兒就是暴斃而亡,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席巡撫氣得臉色鐵青,事情的確就是如此——人是晉親王殺死的,可是他們席家想要名聲的話,不想席蓉死後還擔個汙名,就不能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公之於眾;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能說,那連她今天成親的事情也不能說,更不用說晉親王殺人一事了。
這個啞巴虧他們席家吃定了,不然席家就要拼著名聲不要來為席蓉討個公道;先不論到時候晉親王會落個什麼責罰,就為了一個女兒席家肯搭上他們的名聲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紫萱才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你們席家的女兒是暴斃。
司馬玉倒不關心席蓉的死,心知糾纏那事最終也是他們世家倒黴:“搶親之事郡主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司馬家和蕭家可是有婚書在得。”要揀著佔理的事情說啊。
紫萱有些為難:“你們當真非要說法不可?此時時辰真得不早了,我看不如我們各自回去宵夜、早些安歇的好;我們累得不輕,司馬大人也乏了吧?”
司馬玉氣得上前扯住了紫萱的馬頭,而墨隨風、水慕霞和晉親王等人都沒有動,甚至是雪蓮都端坐在馬上也沒有過來阻攔的意思;司馬玉抬頭盯著紫萱:“此事,我們司馬家不怕見官,而席家的事情同我們司馬家也無關。郡主想以此來逼我們退讓是絕無可能,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才成。”
紫萱手裡拿著馬鞭,輕輕的拍打在左掌心上:“那,司馬大人想要什麼樣的公道?想要慕霞和你們司馬家的姑娘成為夫妻,這事兒我可做不得主,你可以移駕去和慕霞談。”
司馬玉看一眼水慕霞:“我們司馬家的姑娘要嫁什麼人不成?就算是進宮也不是不成,為什麼非要某個人不嫁?”他說兩句話挽一挽司馬家的臉面,然後一緊馬的韁繩:“郡主你要親給我們四家賠罪,此事就此揭不過提。”
他說完和席巡撫交換了眼神,兩人所要的就是挫一挫紫萱的銳氣,長一長他們世家的威風。
“只要郡主對我們四家各行大禮,再備一份厚禮的話,我們席家也願意從此不提此事。”席巡撫的話說得很漂亮,但是此話當真答應下來,就有紫萱受得。
什麼叫做行大禮?這裡面的道道就多了,按著賠罪來說至少也要請幾個德高望高的長者、或是高位之人做見證;到時候紫萱就是在眾人面前丟人了,被他們世家當眾踩在了腳下。
紫萱聞言想了想對碧珠道:“這要求嘛倒也算不上什麼,對吧?”碧珠很配合的點頭,紫萱用馬鞭點了點在司馬玉的頭:“就這些了?”
蕭老太爺看著紫萱:“郡主,你去吧。以後,好自為之。”他居然同意讓紫萱就此離開,根本不追究他的園子被燒、孫子親事也被攪的事情。
席巡撫回頭看過去:“你們蕭家原來打得這主意,正好就讓你們家的長子和輔國郡主雙宿……”
“啪啪”幾聲響,就見席巡撫的臉也腫了,頭上的帽子也掉了,甚至連頭髮都被人扯掉了不少。
墨隨風很不滿的瞪水慕霞和晉親王:“你們一人左臉一人右臉,讓我往哪裡下手?”他甩了甩手:“也不知道這廝多久沒有洗頭髮了。”
席巡撫還想大叫時,紫萱的馬鞭兜頭就抽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