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祖母之命,做了極錯的事情和你父親偷偷離開九黎——當年,你父親可不是商人,是個半吊子的書生;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當年脾氣不太好,所以追出來想要殺掉你父親,可是你母親以性命相逼他們放手,併發誓和馬家斷絕關係。”
紫萱咧了咧嘴,這樣的故事好像在小說了極常見,她原本看書時常常心裡說一句:又雷了;可是當面對真實發生的一切時,雖然馬氏只是她身體的生母,卻依然讓她生出苦澀來。
“你外祖母的脾氣尤其不好,當時正在氣頭上說了一句,讓你母親以後被你父親害死,也不要對她說半句,因為那是她自找得。你母親的性子最像外祖母,當即就發誓就是以後死在朱家,也不會向馬家求救;這樣的話當然讓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生氣,三來兩去話趕話,最終你母親為了能讓你父親全身而退,能和你父親相守一生,而、而自毀了毒功。”
“自毀毒功就是自逐出馬家,自逐出九黎啊;你外祖母氣得吐血而暈倒,你外祖父一掌要斃了你父親,卻打在了你母親的身上——她自毀毒功本就是受了不輕的傷,卻還是要捨身相救你父親……”她的聲音淡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道:“為了這麼一個薄情男子,姐姐,值嗎?”
紫萱沉默良久想起夢中本尊的話,她輕輕的道:“九黎女兒情真不移,母親之所以以命易命救下丁侯爺,就是、就是有悔也不恨吧?我想,母親至死還愛著父親。”她說完胸口就好像壓上千金的大石,難受憋悶的讓她呼吸不暢。
碧珠聽到後身子一震,然後一掌擊在桌子上怒道:“姐姐太傻了,那種男人哪裡好、哪裡值了?遍天下的男人,哪個不比那個朱姓之人強多了?看看他待那個婦人的樣子,不用琉璃說我們也猜到你母親的日子不好過,只是沒有想到……”
紫萱聞言一愣:“什麼婦人?哦,朱家的小妾還是有一房的……”
“那是填房,什麼小妾了。”碧珠回頭皺眉:“你真得把前事忘得淨光?連賈氏也不記得了?”
“賈氏不是被送官了嗎?”紫萱更是奇怪,話衝口而出後搖搖頭:“看來是被父親又救了出來,很有可能還有丁家的人情在,嘿!”
碧珠細細聽紫萱說了當天綁賈氏的意思,她又是一掌擊在桌子上,那桌子終究在她手下壽終正寢了:“那種人就應該賞她一隻毒蟲,才能真正天下太平。”
琉璃進來說馬老婆婆請她過去,碧珠起身:“一會兒你外祖父我們一起過來,現在好好歇一歇吧。”她出去時忽然轉身一笑,有股風情在她眼中閃現:“外面那兩位姓墨、姓水的公子,很不錯哦,等事了姨母和你好好核計核計,把他們綁到九黎給你做相公好不好?”
紫萱饒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也聽不得碧珠的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弄得一臉漲紅,再抬頭時碧珠已經離開了;她在心裡搖頭,九黎人實在是太過率真了,因此才被上唐人瞧不起吧?
剛想叫琉璃備紙墨,門被撞開朱老爺跌跌撞撞的進來,跌倒在床邊拉著紫萱的手都哭中嚎起來:“救我,女兒你要救救為父啊。”他的臉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人到中年不過他的五官還真是長得不錯,今天更是比往常還要精神些,因為那些細細的皺紋都不見了。
朱老爺的臉胖了一些,不是哪一部分胖了而是全部都胖了,肉皮也變得光滑不少,如果不是淚水漣漣的樣子,在中年大叔裡也算是極不錯的皮相了;尤其是臉上一點皺紋也沒有,這可是很多富貴中人求也求不來得。
紫萱把手抽出來就弄出一身的汗水來,她吩咐琉璃:“扶起老爺來坐下說話。”
朱老爺見紫萱如此吩咐心下有了三分的底兒,便就勢起來坐到一旁:“女兒,你可要救……”他現在知道能救他的人只有紫萱姐弟了,而離開他幾天的文昭已經不聽他的話,不然他還真得不想過來求這個性子大變的女兒。
紫萱看著他:“女兒不知道父親為何說出救命的話來,不過你卻是求錯了人;眼下父親想要什麼女兒能猜到三分,所以世上只有兩個人能救父親,最能救父親的就是母親了,當年她肯捨命相救,至死也不曾傷過你一毫,現在只要母親在你還用得著怕什麼嗎?如果你不想去求母親,那另外一個人至少能讓你少吃些苦頭的,就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你把賈氏的人頭擺在我母親的墳前的話,多少能補救一二。”她說完看著朱老爺:“解鈴還須繫鈴人,父親說是不是?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
103章 大禮
朱老爺聽完站起來怒道:“孝道,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