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凝著他,真的很擔心之前傷害他的人找到他和他拼命,雖然他現在的傷已經無礙了,可是內力還未完全恢復,就剛才若不是虧得他巧妙的狠洌招式也不可能贏得黑衣人了。
車上靜謐下來,忽的車簾又再度被掀開,上官熙宸嬉笑的臉在看到車內的境況時立沉了下去,將怒火的眼眸定定地鎖在我身上,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怒氣更盛,憤憤地回身從菲兒手中將甦醒的美人一把抱在懷裡,怒氣騰騰地上了車,“慕容姑娘要在車上歇息,我來照顧她。”說著將美人放置在榻上讓她斜靠著軟墊,尋著她邊上的位子坐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他這是幹什麼?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一轉頭又不避嫌與美人又摟又抱的。
“你們的手也該牽夠了吧?”上官熙宸陰沉著臉死命盯著我拉著冷夜絕的手。
由他的提醒,我這才醒神,我的手還搭在冷夜絕手上,於是趕忙鬆開,奇怪地看著他,要知道他是最討厭別人的觸碰的,怎麼這次他沒拂開我,還讓我拉著這麼久。
冷夜絕的俊臉上酷若寒冰,瞅了眼邊上的上官熙宸,也不理會他沒由來的怒氣,微閉著眼眸假寐起來。
氣氛一時凝滯了,美人不解地看著我們三人,不敢亂開口,只得學著冷夜絕閉眼養神,我和上官熙宸互瞪著,真不知他哪來的火氣,莫名其妙的,而且火藥味還這樣重。
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不,不,我可是他的掛名的皇嫂,他不可能會喜歡上她曾經的皇嫂的。
“雲弟,我們要啟程了。”蕭翼的聲音猶如天籟,打破了車上的詭異的氣氛。
蕭翼與青衣在外高騎著駿馬,而馬車上則坐滿了六個人,我打著車窗簾看著外頭的美景,冷夜絕和美人假寐著,碧萱與菲兒乖乖地坐定竊竊私語,而上官熙宸則像個孩童般與我堵著氣,但還是時不時得斜眼看我。
馬車離開官道繼續轆轆地向南行去,終於趕在入夜前找到了客棧。安置好一切,蕭翼也不與我多語就帶著青衣回了房,這讓我感覺怪怪的。
而更讓我怪異的是上官熙宸,也不知他吃錯了哪門子藥,一個勁殷勤地將美人送到房裡,還體貼地送上暖爐,那一副溫柔樣對我頗為挑釁,看得我莫名其妙。
而美人這邊想當然地自然是欣喜地接受了上官熙宸的一切服務,羞紅著臉,讓上官熙宸幫她療傷。
上官熙宸該不是看上了美人了吧?哇,要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戲了。
可能是因著美人身上的傷,眾人似也忘卻了冷夜絕會武功的事,全都隻字不提,既是如此我也樂得不用花費腦力多想。
翌日,真是天佑我也啊!昨晚半夜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在這天亮前稍止住了。休憩了一個晚上,我們大家都神采奕奕,美人的傷在我頂級傷藥的醫治再加上上官熙宸的溫柔照顧下也好了許多。
餐桌上,我曖昧地看著美人與上官熙宸的互動,看得上官熙宸直朝我瞪眼,我無謂地聳聳肩,在與美人的一番攀談下,我們也知道了美人的真名喚作慕容芊雪,此次趕路就是為了趕在年前回慕容山莊與家人相聚過年。卻不想半露殺出歹人想將她擄了去,她的護衛們為救她都獻身了,只餘下一個跑回去報信。在她打鬥地體力不支的時候就遇到了我們,也幸得我們出手,她才得以保全。
問了她想抓她的是何人時,她卻只是搖頭,說不清楚,來人並未與她道明身份,好似只想著抓她回去覆命。看來問她是得不出什麼結果,我們也只得作罷。
為了能讓美人在年關趕回山莊,報平安與家人團聚,我們連著趕路。馬車駕得飛快,顛得我胃極不舒服,我蒼白著臉,忍著胃裡的翻攪,幸好臂上的傷口因著烈日的神藥已經結癖不痛了,要不然我的臉色會更難看,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只得若無其事地與他們逗趣。
馬車駕到了連綿山林裡,突地車內的上官熙宸叫住了車伕,“阿力,停車。”
這一呼喊,我們均不解地朝他看去,只見他看了我一眼,轉頭對他們幾人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慕容姑娘還有傷在身,這樣趕路下去怕是她也受不了的。”
慕容芊雪感動地凝著上官熙宸,微微一笑,使之天地失色,萬物復甦。而上官熙宸卻未看她,只是瞅著我,眼眸中有著濃濃的關切與複雜的情愫,這讓我有逃離此處的想法,心雖是這樣想著,卻已是行動了,站起身,穩住發暈的身子,朝車上的眾人道“我下去隨便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公子,我陪你。”碧萱和菲兒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