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張若離突然激動起來“我一定要去。”
“娘娘”葉稀茗想說些什麼,又害怕她更加激動動了胎氣。
“孩子是阿雪的,所以更要去。”她已經聽不進別人的話了,這孩子是千機雪的,她也就在千機老人那有了籌碼。葉稀茗搖了搖頭,關上房門讓她靜靜。她開始撫著小腹痛哭起來,這可是阿雪唯一的孩子啊,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南宮幽月來時,葉稀茗還在屋外不敢進去。“怎麼回事?”南宮幽月隱隱約約緊張起來。
“娘娘發了脾氣,奴婢怕娘娘動了胎氣。”葉稀茗回答的很謹慎“熬的藥也未喝。”
“下去吧,再去熬藥。”
“是”
“離兒”南宮幽月推門而入時,張若離已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把她輕放到床上,幫她蓋起被子,然後坐在一旁看著她並不安穩的睡顏,還有那雙拼死護住腹部的雙手。
“皇上,要熬好了。”
“放那就好。”葉稀茗關門時儘量動作輕微,可還是擾醒了她。
“皇上。”張若離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沙啞。南宮幽月幫她倒了一杯溫水,又順手把藥端來。
“喝藥”這次她倒沒有反抗,她比誰都想留下這個孩子。
“皇上,讓我隨你親征。”
“在說什麼傻話,你留下來養胎,不是說好了麼……”
“皇上,千機師傅不會放過你的,而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籌碼。”張若離有些蒼涼,她竟開始幫害死阿雪的人“勝了,讓我走吧。若是不測,與阿雪去了也好,若是活下來了,孩子也是希冀,留在宮中,我會生不如死的。”
“離兒……”
☆、妥協
“罷了,由你吧。”或許讓她自己選擇會更好。“好好休息著,我晚些來看你。”
塞北比想象中雄渾,也比想象中淒涼的多,戰臺上那一抹潔白的身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白修羽眼裡的憔悴只為了那個已經消失的人。“嫣語,大漠的日子,你會喜歡嗎?”又自言自語道“不會吧……可……繾綣的江南也好似不適合你。”
“殺了南宮幽月你會開心麼?你愛他?”他傲視著滾滾黃沙夾雜著茫茫白雪,這仗若不是他挑起的事端,也是必打的,這個野蠻的國度遲早是個禍害。
為了讓張若離在行軍路上儘量舒適,不必凍著,南宮幽月特地命工匠趕製了一輛量身定製的馬車,除了顛簸無法大幅度減小,這馬車也很似一個小型臥房了,也不必擔心凍著。張若離雖嘴上無任何表示,但心裡卻暖暖的。
“離兒,我和千機老人商量過了,你不與我們一路可以更快到他那,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的,你就從近路過去,你覺得如何?”
“嗯,可以。”
“讓雲兒陪你去,一來可以給你解悶,二來多個熟悉的人照應我也放心些。”
“好”怕自己不應,那丫頭又要大鬧起來。
“那你今日便出發,早些到那裡,我也好不記掛著。”
“嗯”他們的道別波瀾不驚,卻有著淡淡的愁意。南宮幽月靜靜看著遠去的她,遲遲沒有收回熾熱的視線“千機老人,這下你可放心了?”
“殷”他的語氣冰冷“帶上那人,準備行軍。”
“是”
“娘娘,今日天氣很好啊。”葉稀茗捲起簾子,冬日暖陽便透了進來,驅散了心底那一絲黯啞。
“難得的出了太陽”張若離眯著眼望著那光,任由它撫摸著她臉上的寸寸落落。
“娘娘,這對銀鐲你可喜歡。”葉稀茗從懷裡拿出兩個叮叮作響的小銀鐲子。
“雲兒”張若離欣喜的看著它,她自己也非常喜歡這種鐲子,從前她也是從小帶到大的“有心了……”
“驅寒氣的,戴在孩子身上也好。”葉稀茗滿足的看著她欣喜的容顏。
“雲兒,這雪水融了,春也會到了,仗若是勝了,你想去哪呢?”張若離把鐲子納入懷中,又看到她疑惑的眼神道“皇上答應了,此次過後,便放了我走,還是你想待在宮中?”
南宮幽月當真是變了……“雲兒當然是陪著娘娘,雲兒無去處了。”
“可我不能回將軍府了,素衣粗食,沒關係麼?”
“雲兒只望娘娘過的好。”
“呵呵,傻瓜”
只見風大了,葉稀茗把簾子卷下“娘娘,到青州還有半日,娘娘歇息會兒吧。”這路,南宮幽月特地挑選了一條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