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催促他發話。
陳員外瞪著女兒,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個模樣俊俏的相公,稀罕成什麼樣了。粗布麻衣平民穿著,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跟著他能有何出息。又是個已經成家的,難道真要給人做小才高興。可自己就這一個女兒,年紀輕輕守了寡,好不容易有個自己相中的,不答應她又說不過去。
他女兒是絕不能做小的,也只有委屈眼前這小娘子了。
打定主意,陳員外咳了咳,清清嗓子,笑道:“二位眼生得很,不像本地人,不知來自何地。”
先打聽清楚來歷再做打算。
“我們是鄰縣的,相公此番陪我回孃家,路過此處。”
趙謹煜不說話,清芷只好接過話茬。
“原來是鄰縣的,”陳員外瞭然,看著趙謹煜,繼續問道:“這位官人貴姓,出自哪戶府上。”
“免貴姓容,貧戶寒門,不值一提。”清芷接著打哈哈。既然相公不說話,那就暫且隨她姓吧,討討口頭便宜。看看趙謹煜,他夠淡定,低頭玩她的手。
“這位官人為何不言不語,莫非不屑與老夫交談。”從沒被人如此漠視過,陳員外何嘗不氣。與小輩置氣有份,再氣都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強忍著怒意。
你倒吭個氣啊,早完事早走人。清芷私下捏捏趙謹煜,後者反抓住她,在她手心畫圈圈。癢癢的,清芷想笑,忍得很辛苦。
兩人雙手緊纏,在桌布下搞小動作,檯面上則是眼神交匯。太過投入,一不小心就忘乎所以,把其他人都給忽視了。
輕浮,有違婦德。陳小姐雙眼冒火,瞪著清芷。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陳員外心中暗罵夫妻倆,尤其是趙謹煜。眾目睽睽,行為不當舉止不得體。除了相貌,一無事處。揮袖冷哼正要開口送客,卻被女兒緊抓住袖口。陳小姐搖首乞求,好不可憐。
以貌尋郎豈能長久,先不論家世如何,光是這性子就不討喜,毫無大家風範。而且鄰縣並沒有容姓大戶,找個傲慢又出身窮酸的女婿純粹是給自己氣受。
陳員外掙開女兒的手,話話也懶得客氣。
“時辰不早,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二位自便。”送客意味明顯。
就等你這句話,清芷偷著樂。由衷佩服趙謹煜,這廝果然厲害。不言不語冷處理陳員外,讓他知難而退。
趙謹煜面上仍是冷漠神情,心裡卻極其享受媳婦膜拜的目光,拉著她起身。不待見爺,爺還不伺候呢。想了想,拱拱手算是禮別。畢竟在陳家地盤,太藐視主人把人惹毛可就不好收場。目的達到便成,不能節外生枝。
陳員外揮揮手算是回禮,趕緊走趕緊走,早些斷了女兒的念想。以陳家的勢力,在本城找個名流富紳何其容易。不該聽女兒的,弄個什麼拋繡球招親。婚事本就由父母作主,找個匹配的才是正道。
陳小姐痴痴凝視著轉身的挺拔身影,猶自不甘心,幾欲出聲喚住人。
“父親,你怎能任由妹妹胡來公然招親,荒唐荒唐。我新官上任就鬧這出,叫我面子往哪擱。”
噔噔噔急步上樓的人,正好與轉身離開的趙謹煜對個正著。來人頓時傻了眼,比雷劈了都震驚,不敢置信的揉揉眼懷疑自己眼花。
“王………”
陳沖剛要脫口而出就被趙謹煜凌厲的眼神給喝止,打了個機靈,不敢造次,恭敬拱手道:“三爺。”先問安,至於接下來怎麼安排就看王爺怎麼說。
快要走了居然來這茬,果然是新官上任真夠風火的,清芷沒好氣的瞪了眼陳沖。
陳沖沒見過王妃,不知清芷身份,想著王爺微服出來不會將正妻帶在身邊。而且王妃染病閉門休養人盡皆知,這女子不可能是王妃。可能是妾室或是路上碰到的紅顏,帶在身邊消遣,便不甚在意。接著一想又有不對,王爺明明有要務在身去了北方邊境,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
趙謹煜也不給他細想的時間,身形一閃就來到他身邊,好哥們似的拍拍他肩膀。
“多年不久,陳兄竟然考中功名榮任一方知縣。不錯不錯,前途無量。”
王爺,您悠著點。前途還沒看到,小命就要送到您手上了。陳沖文弱書生,哪經得起趙謹煜故意的幾下重拍,瘦弱身板踉踉蹌蹌眼見著就要倒下。
幸好趙謹煜抓得及時,戲弄夠了力道也見小,輕拍陳沖臂膀笑語:“陳兄身為地方父母官,任重道遠。身子可得養好,這麼單薄,我瞧著都寒磣。”
對方是王爺,沒得反抗,陳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