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痠疼,好一陣難受。弟弟我捨身為哥,今天三哥非得好好給弟弟喝個痛快。”
“小四,信不信哥現在就將你扔下水去,給你提前醒醒酒。”趙謹煜給清芷斟上茶水,慢悠悠道。
“小嫂子,你看看你家男人,”趙謹坤對著清芷憤憤道:“總是能將威脅人的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輕飄飄幾句,道出我多年來的辛酸。你得管管,必須得管管。”
清芷為難的看著趙謹坤,你是他親弟,他都捨得虐待。她一個新媳婦,不是更得謹言慎行。
“醒醒酒也好,人清醒就不會做錯事。”這樣算不算是安慰。
趙謹坤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清芷嘟嚷:“不得了不得了,不過一日而已,小嫂子怎麼就和三哥一個調調。小嫂子,你可得緊著心,千萬別給三哥帶壞了。”
“她是我娘子,當然得同我一條心。”趙謹煜心情大悅,眉眼間都透著歡快。要不是顧忌有外人在,早就將清芷攬入懷中使勁捏捏揉揉,再親親摸摸。
寧雲茂瞧著兄弟倆逗趣不禁莞爾,轉頭看向還愣在一旁的掌櫃,吩咐道:“就按三爺說的辦,來兩壺清酒。”
“你們都是一夥的,就我是外人。”趙謹坤眼珠子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甚覺無趣,乾脆低頭喝著悶茶。
清芷倒覺得有趣,這個坤王是個妙人,好玩得緊。
“今日是為賀我新婚大喜,小飲即可。小四若想喝得過癮,回府後你抱灌痛飲,沒人敢攔著。”趙謹煜說完趙謹坤,又笑看向寧雲茂:“二來則是賀雲茂鰥居多年總算梅開二度,實在不容易。小四和你都是親事將近,準新郎倌還是少飲些酒為好,免得酒後不小心惹出風波,壞了情緒。”
“是哪家小姐?”清芷聞言急得脫口而出。
見三男齊齊錯愕的看著自己,忙呵呵乾笑道:“我只是在琢磨,國公爺這般品貌哪家女子才能配得上。”
“娘子,你怎能在自己夫君面前誇讚別家男子,我可要醋了。”趙謹煜不滿的將清芷小臉撥回,正對著他。
清芷安撫的瞅了他幾眼,又將視線調開。
“是毅勇侯郭家二小姐,據聞和王妃關係甚好,堪稱親姐妹。”寧雲茂可不想趙謹煜對他有何誤會,再說清芷既已是王妃,他和她那些算不得什麼的過往還是早些忘了的好。
清芷聽後懸著的心總算安然放下,環姐兒能夠得償所願,她也跟著高興。
夥計們端著菜點上桌,趙謹煜支起筷子殷勤給小媳婦添菜。
看得趙謹坤嘖嘖直嘆,“我真懷疑我雙眼看到的,你莫非不是我三哥。你這模樣,弟弟我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哥在教你怎麼疼媳婦,學著點。你本就長了張討嫌的嘴,再不學著做事只會更加不討喜。”
趙謹坤氣惱得直想撓牆,掃了眼船板狀似有點薄,無奈之餘只能低頭猛吃菜,兼生悶氣。
在三哥嘴裡討些便宜,怎麼就這麼難呢。
“不要啊,放開我。。。”
外頭傳來女子哀泣求助聲,趙謹坤本就氣兒不順,聽得哭泣聲更是火大。
“爺就想專心吃個菜,怎麼就這麼難。哪個該死的王八蛋竟敢當著爺的面,強搶民女,爺倒要見識見識。”
趙謹坤撂下銀筷,火氣沖沖的開啟窗戶探頭看去。隔船不遠的岸邊,一群家丁模樣的男子正拉扯著一名妙齡女子,而為首的錦衣男子腆著個大肚子,走路一瘸一拐,笑得一臉奸邪。
“又是李恆,”趙謹坤回身看向趙謹煜,埋怨道:“三哥,當年你怎麼不把這小崽子兩條腿都給打瘸。這小子太不安分,瘸著一條腿還敢在外頭行兇作惡。”
趙謹煜一邊吃著菜,一邊涼涼說道:“我是想這樣來著,當初不曉得是哪個傢伙突然大發善心,攔著我不讓。”
他那會其實並沒想著救人,純粹是因著婚事不如意,藉機發洩而已。論起來,只有小四這種古道熱腸的愣頭青喜好路見不平,自己又沒兩下子,總是扯著要他拔刀相助。
揪著眉頭想了想,趙謹坤忽的摸著腦袋傻笑道:“好像是我這傢伙,這回堅決不攔,三哥想怎樣隨意。”
“哥正忙著在,沒空。”趙謹煜舀了勺蒜泥涼粉放在清芷碗中,說是酒樓名菜,囑清芷嘗上幾口。
侍候媳婦也算正經事,趙謹坤撇撇嘴,擔憂的看向外頭。他這手不能挑肩不能抗的,出去了也無用。
“還是待在船內為好,大婚在即,不宜為這種事橫生波折。”
寧雲茂見慣了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