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起的名字啊,哈哈哈……”
“……”
這一天,整條興德街的人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牽著一個如仙人般美麗的少年,那女子一路大笑著,毫不顧忌路人的目光,而那少年微低著頭,白玉的面頰上透著淡淡的紅暈。
自那日大鬧酒樓後,我再也沒見過裴英。他是個商人,總是很忙很忙,所以我並不怪他,可讓我無法釋懷的,是在酒樓遇見時他眼中的陌生,就好像,我們從不曾認識過一樣。
如果我只是你生命中一個普通的過客,那又為何把這笛子送我?既送了我笛子,又為何毫不在意的忘了我?撫著手中微涼的笛子,似乎又回到了初見時的那一幕:月光下,一襲白衣的男子,輕靠著閣廊,似玉的面龐,如水的青絲,薄唇微啟,那嫋嫋的笛音便在翻飛的十指間滑出。
“裴英這個人,不簡單,你還是少接觸的好。”低沉熟悉的聲音,是孟子林。
轉過身,看到了立於丁香花叢中的欣長身軀。俊秀又不失英氣的五官,黑亮的長髮高高束起,一襲青杉穿在他的身上,竟有說不出的風雅韻味。一陣清風吹過,長長的髮帶與青絲糾纏著在濃郁的丁香花味中翻飛。
一剎那,我竟失神了。在一起久了,竟忘了孟子林也是個美男子呢,看來,當喜歡上一個人時,心裡眼裡,都容不下別人了呢。
“原來我長得這麼好看啊,讓暮夕姑娘都看得出神了,”漂亮的唇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丟死人了,看個老熟人也犯花痴!我低下頭,懊惱得咬咬唇,把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吞了下去。
一雙青色的靴子站定在我的身前,捲來一陣濃濃的花香,“怎麼了,不好意思了?我這個被看的還沒不好意思呢。”
“我哪有看你,我剛才是在看花呢,看花!”我急急道,臉卻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一把扇子托住了我的下巴,逼我對上那滿含戲謔的黑亮眸子,“看花,嗯?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伸手拍下他的扇子,氣惱道:“要你管!”這傢伙還真是奇怪,有時那麼淡漠,有時又很愛戲弄人,真是讓我無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