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羽兄,你這愛拈花惹草的毛病還真是改不了啊。瞧瞧,到我府上也不忘招惹女子,那麼多個紅粉知己,不累嗎?”林安蕭池打趣著,往我這裡瞥了一眼。
“蕭池,你這是什麼話。我是聽得這位姑娘的妙句,覺得姑娘定是才情出眾的,有心結識一下,怎麼到你口中就變得那麼不堪了,”青衣男子似惱怒地說著,卻是滿臉笑意,“再者,似我孟宏羽這般翩翩公子,哪裡用得著去拈花惹草。只要我開口,那上門提親的女子還不把門檻踩破了。”說完還很瀟灑地將手中的摺扇“啪”地開啟,悠悠地扇了兩下。
惡,現在的男人都這麼自戀?趁著二人還在爭論,我鄙視地瞄了青衣男子一眼,誇張地作嘔吐狀,抬起頭來卻對上了一雙滿帶戲謔的眼睛——是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紫衣男子。多漂亮的一雙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深深的眸子如磁石般讓我移不開目光。紫衣男子輕輕眨了下眼,我才回過神來。認真看了看他,恩,長的比那兩個都帥。他和青衣男子有著幾分相似,可能是親戚吧,不過五官比青衣男子更英氣一些,嘴唇薄薄的,鼻子也更高挺一些,頗有點西方的味道。不過表情好象冷了些,我都盯了他半天了,連點反映都沒有,也不知道笑笑。我衝他笑了笑,結果他竟然毫無反應,扭過頭看荷花去了!鬱悶,太不給面子了。
感覺好象有人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林安蕭池,這傢伙什麼時候站到我旁邊了?
“李姑娘,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看來在下與李姑娘甚是有緣啊。”
“恩,好說好說!”我應付道,心裡卻在罵那個不識相的紫衣男子。
青衣男子瞅瞅林安蕭池,又瞅瞅我,笑道:“原來輕羽兄與這位姑娘早已相識,怎麼也不給介紹一下。”
林安蕭池看看我,待我微微點了下頭,便指著青衣男子道:“這是我的義兄孟宏羽,”又抬頭望了紫衣男子一眼,“那是義兄孟子林,李姑娘是否覺得他們兩人眉目間有些相似?”
我瞧了瞧他們兩個,恩,越看越覺得有點象,不光是眉目間,連氣質都相似。
“相似是當然的,我們可是親兄弟。”孟宏羽道;“蕭池,快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吧,不會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吧。”孟宏羽一臉戲謔,而林安蕭池則微微有些慍色,雙頰一抹緋紅。
“我在洗衣處,是府裡剛招的丫鬟。”看林安蕭池一直不開口,我便自己接了話。
孟宏羽聞言有些詫異,瞥了林安蕭池一眼,而林安蕭池顯然還在為剛才的玩笑話生氣,竟然避過孟宏羽衝我笑了笑。我用餘光往孟子林那裡瞅,發現他也正盯著我,眼中一絲驚詫。
“一個丫鬟也會作詩?姑娘識字麼?”孟宏羽換回了一慣的笑臉,眼中卻滿是不屑。
怒!看不起我是不是?丫鬟怎麼了,我可是國家211大學的小碩,你不就學了兩年之乎者也,有啥了不起的。化學你懂不?物理你懂不?知道啥是博弈論不?
“孟公子還真會開玩笑。小女子雖然天性駑鈍,但也是些微識得幾個字的。什麼四書五經史書札記天文地理的小女子也都有所涉獵,當然小女子是比不得公子博學的,徒令公子見笑了。”我一臉挑釁地瞪著孟宏羽。
“哦?”孟宏羽收起臉上的笑,眼神中多了絲玩味,“在下不知姑娘竟如此博學,失敬失敬。不知姑娘師承何處?聽姑娘所言,教授姑娘的定是個博古通今的大儒,在下倒真想去拜會拜會。”說完很認真地盯著我,等我回話。什麼嘛,那眼神分明是說:你就吹吧,看你怎麼往下編。
博學?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要全面發展,當然學的東西廣了。教我的人?教我的當然是我從小學到研究生的那些老師啊,可惜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想了想,回道:“小女子六歲時曾偶遇一世外高人,高人見小女子有尚學之心,便收了小女子為徒,教授了小女子十年。待小女子略識了些東西后,又悄然離去了。”
“不知那位高人名諱為何?”林安蕭池認真地問道,眼睛亮晶晶的。果然是單純的男人,我說什麼他信什麼,有前途。
“呃,師父名為teacher”。這麼說應該沒錯吧,教我的可不就是一些teacher嘛!
“梯徹?”孟宏羽一臉茫然,“在下從未聽說過。”說完還望了望林安蕭池,然後兩人皆茫然狀盯著我,那神情的意思就是:你騙我們的吧。
我很堅定地回望他們:我說的都是真的。
孟宏羽挑挑眉:哪有這麼怪的名字的人?
我撇撇嘴:那是你少見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