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移情作用,不但收了他做兒子,還把教主之位傳給了他,東方舅舅如此厚此薄彼,難怪對名利如此執著的冷如影會那麼恨東方鶴了。
目光流轉間,望到遠遠走來的兩個人影,不由彎起了嘴角,低下頭,手指飛快的流動,輕啟紅唇唱道:紅塵都可笑,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的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消,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一曲方畢,掌聲竇起,“真是好歌妙曲啊!”李恰華衣玉冠面帶微笑站在數步之外,旁邊的冷如影依然白衣如雪,面色冰冷。
李恰走到我身邊惋惜道:“月姑娘這樣的才情居然淪落風塵,真是可惜了!”
我站起來朝他們欠了欠身,柔柔道:“李公子不用為我可惜,我雖身在煙花之地,卻也懂得潔身自好,憑自己的真本事過活,所以月並不以此為恥。”
李恰聞言輕笑道:“是,是,倒是我輕言了,月姑娘如此豁達,李某真是佩服。”
自始自終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的冷如影,這時卻冷哼了一聲,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我正想開口,那邊的李恰卻嚴肅道:“月姑娘,昨天是李某的錯,李某在此向月姑娘道歉了。”
我心中微微一動,以他的身份來說,肯向一個青樓女子道歉,倒也是一個磊落的人,於是淺笑道:“月昨天也有不是之處,望公子多多包涵。”
冷如影這時插口道:“兩位不如坐下談,我叫人送茶和點心來。”
他剛想喚人,而我也沒來得及說話,一個人身影奇快的往這邊而來,一眨眼就到了跟前,就見此人在冷如影耳邊說了什麼,冷如影臉色一變,轉身和李恰一陣耳語,接著李恰對我說了聲:“抱歉,今天不能和月姑娘飲茶了。”
在我說了聲“沒關係”後,兩人急步離去,我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也許冷如影以前不知道李治和武媚孃的身份,但現在他既然有了“驚”就一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他和李恰在一起,這是不是說明李治這次危險了。
看樣子冷如影暫時是沒有精力再去對付紅樓了,我皺起眉頭,這樣看來南懷銘和婉韻也許真的不在他手上,這下糟了······
我回到房裡剛坐下喝了口茶,李傾情所扮的胖丫鬟就來了,不出所料她果然一無所獲。我彈了彈手中的杯子沉聲道:“傾情你立刻離開這裡到涿郡一趟。”
李傾情目光一寒,緊聲道:“莫非你懷疑是南宮家?”
“不錯,讓‘絕’跟你一起去,如果真是南宮家,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到李長生到了再做打算。”
李傾情聽完不解道:“有我和‘絕’出馬還不行嗎?為什麼要找長生?”
我緩緩道:“我來這裡之前就得到訊息長生會在這幾天到達,南宮家是個什麼地方他最清楚了,到時他會給你說明得,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懷銘和婉韻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你為什麼不能離開,再說明天不是到了你該回清雨樓的日子嗎?到時冷如影還會讓你留下?”李傾情媚眼微睜。
我淡淡道:“我會讓他留下我得。”
雖然說了這樣得話,但一直到晚上也沒想出既能讓自己留下,又不讓冷如影懷疑的方法,除非李恰明天能不走,這樣我還有機會,但······
正在我為此煩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人體落地的聲音,我忙拉開了門往外望去,地上的黑衣人正掙扎著站起來,我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向他面罩脫落的臉,卻原來是三年前曾出現在絕世山莊慣穿紅衣的魔教赤水壇壇主樓鐵衣。
我腦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忙走了過去,塞了顆藥丸給他,不遠處傳來了吵雜的聲音,我急聲對已經恢復許多的樓鐵衣道:“關於令教主我有重要訊息相告,後天風華樓見。”
這時冷如影已經追了過來,我心中一涼,決不能讓他抓到樓鐵衣,於是我從他身邊往冷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