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應過,急急去了。
藍魅離目光一轉向我望來。無視他犀利的眼光,我淡定自若,慢慢蹲下,扣上秋菊的雙眼。
這時耳邊傳來藍魈雲的聲音:“大哥,我想一定是東方鶴,魔教不是盯上了我們絕世了嗎。”
其餘人也一至附和,只冷如影疑道:“東方鶴他殺一個丫鬟又是為什麼?”
沒等他人回答,我便隨意的說道:“也許秋菊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而遭了滅口。”說完最後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這才又朝藍魅離看去。
他臉上已經恢復了波瀾不驚,嘴角緊緊的抿著,眼光卻盯著我的手。我抬起手指,剛才用它摸了死人的臉,雖然盈然白潤卻覺得上面有一層隱隱的務物。藍魅離喚人打來了水,我把手沉入水中仔細搓擦起來。
上一世我當然看過很多死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的手筆,每次殺完人我就很喜歡洗手,把手上的血腥味一點一點洗去在那時好象是我唯一喜歡做得事情。這一世卻是第一次看到死人,看著盆重清澈的水,不知再洗下去會不會變成血紅色。
藍魅離走了過來,難得輕柔的說:“既然怕髒,又何必去摸死人的臉。”說著抓起我的手用柔軟的布巾擦乾。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眾人面前發呆了,看大家都看著我,各種各樣的眼光都有。眼睛一暗,想不到換了一個空間,隔了數千年的時間,自己仍不能完全拋開以前的一切。微微嘆息,把手自藍魅離的手中抽出。他剛想說什麼就有下人來報,說蕭綃病了,他沒再看我一眼轉身朝清淨小軒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一時想起了百年前的燕狂天和東方玉姬,同樣是英雄美人不知這次結局可會不同?
藍魅離走後,其餘的人也散了只剩下我和冷如影還有藍魈雲。
藍魈雲看著我和冷如影道:“大嫂你也該去休息了。”
這傢伙的心事我當然知道,但我現在卻不能讓他如願。不理會他轉過頭問冷如影:“冷大夫,我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冷如影道:“夫人請說。”
我站起身,從衣袖裡拿出一幅畫隨手揚開,畫裡畫的是一個美人,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我問:“大夫覺得如何?”
“豔絕天下,有若天人。”
我把畫放在桌上,一邊撫上畫中人的臉一邊問:“大夫認為此美人是男是女?”
冷如影頓了一下,輕笑出聲:“此等美人自然是個女子。”
我捲起畫收入袖中,嚴肅道:“那麼請你告訴我,有沒有一種易容術,能使一個男人不論從外表還是聲音看上去都是女人?”
冷如影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夫人自己想必已有了答案,冷某就不再多言了。”
果然是隻狐狸。瞄了一眼站在那已成“木頭”的藍魈雲,抬腳往門外走去。
聽說蕭綃病的很重,已經兩天沒起床了,心中不由納悶,有冷如影在不管什麼病不是都應該藥到病除得嗎?當然如果本人沒有好得意願那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天冷,喝了點酒暖身,於是就著淡淡的酒氣,邁入了雖然冰冷空氣卻清新的夜色中,天空中一輪明月正高高的掛起,柔和的月光照在清冷的大地上,使的一切清晰起來,葉已凋零的老樹,幾支長有花蕾的梅,還有一條黑影一閃而過。我一怔,忙跟了過去。
黑影在前面越走越快,很快往藍魅離的尋園靠近。我暗道:此人從背影看上去顯然是個男人,尋園住的可都是女人,他去那離倒頗令人費解。
隨著黑影遁入尋園,黑影速度加快一轉眼失去了蹤跡。我停下腳步,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暗暗疑道:那分明是秋雨住的地方,難道她竟紅杏出牆。
正在猶豫該不該過去看看,前面隱約傳來打破東西的聲音,我忙快步朝那趕去,走到近處暗呼:不好。空氣中隱隱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越到近處味道越濃。
推開房門,月光照了進去,房中並不零亂,只是桌下有一隻摔碎的茶壺,血腥味從清紗帳中飄出。我一進屋就知道屋中除了死人就沒有別人了,看來那人已經離開了,我來到床邊,撩起紗帳,床上睡著的果然是秋雨,只是那身穿紅衣性格狠毒的女子,如今已變成一具微冷的屍體。
看她身上的傷口,疑雲頓起,她身中數十刀,致命的一刀就在她的胸口,小刀還流在她的胸口。我拔出小刀,傷口已無血液流出,再摸她的身體卻已是冰冷。她居然已死去多時,那剛才那黑影·····
我正拿著小刀研究,門口傳來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