賂,不好找,實在是不好找。”
張老頭咬了一大口肉,嚥下去後評價起張忠來。
畢老頭也把碗中剩下的酒喝掉,說道:“那是他們家有本事賺錢,貪墨能貪幾個錢?他就是想受賄,也要有人敢給,給一次的錢還不夠讓他鬆一鬆官路做買賣賺的錢多,誰給得起?給少了豈不是罵張忠?”
“也是,但張忠現在跟著又蹦又跳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小寶和鵑鵑又走了,想問也不好直接找張忠去問。”
姚老頭也承認,張家的做法不好學,主要是當官的人很少有人能像張家這樣又能賺錢,又能想辦法讓百姓賺錢,修路總要花錢,自己沒錢就得等朝廷給,那就麻煩嘍。
“既然不好問,就等著看,總能看出來點什麼,記下來,到時讓別的官員學學。”畢老頭喝了點酒,放鬆之後舒服了,靠在椅子背上,眯眯起眼睛等待結果。
張忠還在和當地的百姓跳舞呢。沒這方面天賦的他跳起來讓看著怎麼都覺得彆扭,好在百姓也不管別人跳的如何,大部分人其實都是跳給自己和跳給別人看,湊在一起,有吃有喝,熱鬧就高興。
篝火晚會一直開到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結束,安排人把跳累了半夜就睡去的百姓,還有喝酒喝多同樣呼呼睡著的百姓送到各自家中,期間還讓這邊不多的醫生給看看,有病的直接抓藥,一同送到家裡,並寫明瞭熬藥的方法,不認識字的人自然會找人詢問。…;
翌日上午,張王兩家的人都在睡覺,到了下午快要下雨的時候才紛紛起來,廚子製作了大量的糕點,工匠也就地取材,隨便製作了幾百個釣竿,並準備好魚餌。
當雨下起來之後,撐起大傘,張忠就帶著幾十個人在河邊垂釣,畢老頭三個人也多添了件衣服跟著釣起來。
同樣睡醒的百姓,有的忙自己家中的事情,有的則是拿著藥方找人問怎麼熬,還有的就晃悠著出來想看看新來的官這裡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等看到昨天陪著一同跳啊唱啊的官在那河邊釣魚的時候,也同樣到近前湊熱鬧,張忠便給大家發釣竿,同時還有糕點準備,一下子又多了幾十個人。
昨天晚上熱鬧一番,山上的寨子離得近的也都知道了,紛紛派下人來打探訊息,想知道新官准備幹什麼,如果不是強爭租子就好。
在瞭解了詳細的情況之後,山寨中的人在疑惑的同時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期待新來的官能再跳次舞,他們好加入進來,畢竟新官家裡的樂器多,會跳舞的也多。
垂釣時的張忠根本就不在乎魚多魚少,每當自己釣上來一條,就跟當地的人顯擺一下,每當本地人釣上來一條,也過去跟著一同慶祝一下,給人的感覺他不是一個刺史,就是很平常的人。
畢老頭釣上來一條大魚被張忠過來奉承一次之後,不解地說道:“這還是張忠?以前的張忠可是不阿不奉,行止有禮,遇難不亂,遇喜不顯,穩重的讓人覺得如巍巍山巒,難道這就是環境改變人?”
等第三天的時候,晚上沒雨,繼續篝火晚會,這下不得了,不僅僅是城中的百姓出來了,就是寨子中也出來不少人,有兩個寨子裡面的年青族長都出來了,跟著一起熱鬧。
邊喝邊聊,張忠這天晚上和兩個族長勾肩搭背,晃盪著到處走,不時還相互開句玩笑,等天亮臨走的時候,還送了寨子中的人不少大米和食鹽以及布帛,與兩個族長談好了,明天到其中的一個寨子當中去玩,要吃山珍,少了那就是不夠意思。
兩個族長也答應了,還帶走不少酒,說是回去讓大家都嚐嚐,一定要來,帶著家人,小娃子也算上,不然就是瞧不起他們。
寨子中的百姓非常滿意,這官太好了,好到不像一個官,就有如一個寨子的族長似的。
百姓滿意了,姚老頭三個不滿意了,張忠這麼當官,不是給朝廷臉面抹黑麼,再也忍不住的他們不得不找到張忠。
張忠在帳篷當中接待三個老頭,炭爐燒起來,上面座著茶壺,一套茶具擺好,西湖龍井也放在了一邊,瓜子和乾果也圍在周邊。
三個老頭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張忠準備請自己等人喝功夫茶了,想到昨天和今天早上張忠那種做法,與現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人一時難以適應。
看著張忠在那裡燙杯、撿茶、洗茶、沖水地忙過後,三個老頭各喝了一口,把殘茶倒掉,這才由等的心切的畢老頭開口。
“永誠啊,小寶和鵑鵑跑那麼遠,還是早點讓回來的好,出去看看熱鬧,也不能把學業耽擱了。”
畢老頭不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