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解土,卻不能解水,還是少動水為妙。”
幹活的百姓們一聽,可以這樣,那以後就別碰水了,建工坊也就沒什麼了,一個個又轉身回去繼續做事兒,因為管事的人已過來訓斥,沒說別的,只是對著幹活的人問了一句話。
“你對得起拿的工錢麼?對得起吃的飯菜嗎?”。
還知道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百姓就又都回去幹活,這讓張小寶和王鵑也非常感慨。
“這才是一個民族真正存在的根基,月圓有月缺,繁華必落寞,一時的榮耀對於整個民族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一直儲存民族的傳承,美國那麼厲害,不也是從百年前開始逐漸退出舞臺了麼。
科技可以依靠人來造就,短時間內就能取得很多的成果,但文明絕對不是那樣簡單,沒有文化底蘊的國家,總是要在積累的過程中為之付出相應的代價,災難也好,戰爭也罷,該存在的依舊存在。
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靈魂,一百年的全球統治又如何?日出就有日落,當物質水平接近的時候。比拼的就是歷史的深邃。”
王鵑看著純樸的百姓又回去幹活的時候,感嘆道。
張小寶沒對此作任何的評價,拉著王鵑的手“回吧,還不知道張說那裡會派出來什麼樣的人,希望別派個傻蛋過來,那樣我們還要費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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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當空。
輪換著幹活的百姓點燃火把繼續工作。
馮常功也破例地留下來,他不願意和工人一起吃飯,李珣又捨不得把張小寶親手做的東西分給別人吃,他就只能讓人在附近找找小店,命那裡製作出一份比較豐盛的菜餚,坐在河邊,感受徐徐夜風,清涼中又帶有那麼一絲的寒意。
離他不算很遠的地方,李珣一個人坐在火把的旁邊,一邊大口地吃著,一邊聲音模糊地抱怨張小寶和王鵑去過‘二人世界’的生活。
直到吃不下去了,眼睛還看向盤子裡剩下的兩個盒子較勁,勉強又塞進肚子中一塊黃瓜,看看馮常功所在的方向,遺憾地自語道:“可惜。白邀請一次了,估計他是沒機會再到舒州去旅遊,當找個道士過來參天合地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殺頭都算你運氣好。”
一想到此事,李珣就感受到張小寶的手段之狠辣,本來人家馮常功就是找個道士過來幫幫忙而已,結果自己扮了回道士,走之後留下的話,那就把意思給改變了,說是馮常功想當皇帝都行。…;
這還能好,你說你馮常功也是的,引條河就引條河吧,非要阻止,這下把人都搭進去了。
馮常功還真沒考慮過這個事情,他一心想著怎麼能讓自己在把新蔡縣由中縣變成上縣的過程中佔更多的好處。
頭份功勞是同安郡王的,縣門中的人只能從剩下的功勞中分配,幾件事情,把哪一件安在自己身上好呢?
思慮事情的馮常功掃一眼旁邊望向河中流水發呆的縣尉,出言問道:“馬縣尉,你說四個地方哪個好?種芝麻加上香油坊,還是養家禽,或牲口,肥料估計不值錢,讓你選一個。”
縣尉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如夢來去匆匆,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就從未聽聞過,張小寶和王鵑過來引河,怎麼就不見他們動手。僅僅是同安郡王過來建幾處工坊,真打算等到當地需要的時候,由百姓想要主動引水?
聽到縣令的聲音,縣尉眼睛又看了眼水中變幻的月亮光,回道:“大人,下官覺得還是讓褒信縣把水引走的好,本縣既然有工坊,定會有很多的百姓願意前來,人數足夠升到上縣,不用再擔心有人跑去褒信縣。”
“本官問你選何處,沒問引水與否,能升上縣如何,不能升又如何?他二人竟敢當面教訓與我,此氣又怎會輕易嚥下,本官不信他們敢直接擊殺本官,更不信他們能買通朝中之人只為對付我一個七品小官。
真那般行事,試問天下百姓怎樣看待張王兩家?難道政命不和就非致人於死地不成?”
馮常功振振有辭地說道。
縣尉還真就是這樣想的,他不認為政命不和對方會出手,而是因為新蔡縣中很多事情讓對方看不過眼,比如明明對方提出來好辦法,可讓百姓生活提高,但縣令就是把答應,比如那天河邊處。衙役用非常少的錢想強買別人的魚。
張王兩家行事,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愛民如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別的官員不真心為百姓做事,說他們為了博個好名聲多管閒事也好,說他們為了清除褒信縣發展中的障礙也罷,總歸不會輕易善了。
縣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