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染血的衣服泡上,有專門的人負責給洗,自己又好好洗了個澡,才換身衣服來到院落中。
張小寶和王鵑把食材都準備好了,人一到齊就開始麻利地做起來,十幾個煎鍋同時做,一次就能做出來近三十份,兩次便能讓所有的人都吃上了,沒有那麼多講究,三分熟就是標準。
五十六個人老實地坐在那裡等待,他們不是第一次吃小公子和小娘子多的東西了,以前吃的都不錯,期待著這一次,看著桌子上的刀叉,眾人明白,又是那種希奇的吃法,不用筷子,這個他們熟悉,用的還比較順手。
很快的,第一鍋出來了,一份份的端到了桌子上。五十六個人從來沒吃過這麼做的牛肉,剛殺完人,還那麼血腥,覺得有點噁心,可肉也能吃,旁邊還有葡萄酒,這酒可不是平時喝的那種便宜貨,一大碗就得二百來文。
又過了一會兒,第二鍋也出來了,一人一份,張小寶和王鵑的面前也放了一份。
“先說一下,這東西燙,吃的時候要小心,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一會兒不管你們發現了什麼,臉上不準露出難受的表情,更不準吐出東西,否則……。”
王鵑臨吃之前,對著五十六個人交代了一聲,否則如何她們說,眾人也明白。…;
張小寶和王鵑當先開動,從外面看著沒什麼的肉被切開了之後,裡面馬上就露出了血絲,由於是凍牛肉,血水也不少,用刀切下來一塊,塞進嘴裡,張小寶細細地咀嚼著,喝了一口葡萄酒。對王鵑說道:“能吃。”
“我知道,煎成了灰也能吃,小寶,你看看這血絲,多漂亮啊,讓我想起了方才殺人時候從脖腔中噴出來的血,那麼的紅,那麼的豔,喝這酒就像喝他們的血,吃著肉就像吃他們的肉。”王鵑邊吃邊說,手上的動作非常標準。
“小公子,小娘子,可不可以換種酒,這酒太貴了,平時喝的那個蒸餾酒就不錯。”一個隊員看到了那被切開的肉中的血絲,聽著小娘子說的話,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小心地詢問了一下。
“要喝勁大的?那是喝鹿茸血酒還是蛇血酒?”張小寶把臉一沉問道。
“不用了,小公子,這就行,馬上吃。”這人嚇一跳,他怕小娘子是怕累,怕小公子是他們做的事情總讓小公子不滿意。小公子很少對他們生氣,可沒當生氣就是準備要放棄了。
他們這些人身上帶著無上的榮光,要是被趕出隊伍就不用活了,愧也愧死了。
五十六個人不敢多說,按照王鵑的要求吃起來,帶著血絲的肉吃起來確實噁心,換成平時也能承受,可這剛剛殺完人,人在臨死前的不甘與仇恨的眼神似乎還在面前,噴灑出的鮮血好象就在身邊。
王鵑吃了一半的時候停下來“不就是殺個人麼?有什麼可難受的?那些人該死,直接砍頭還算便宜了。有的應該千刀萬剮,他們在剝奪別人生命的時候是否也會吃不下去飯?不要想太多,把心思放在食物上面,嚐嚐是不是味道不錯?”
王鵑的話說完了,眾人好受了一些,先前最開始上的牛排因為吃的慢已經涼了,可這些人還是給吃到了肚子裡,又把酒喝掉,在酒精的作用下,對殺人的事情也稍微敢面對了。
吃過了飯,稍微休息一會兒,五十六個人繼續訓練,張小寶和王鵑則是開始安排別的事情。
既然家搬到了陸州,一段時間內也無法離開,沙盤遊戲的事情要安排人手去檢視地形,這個必須要堅持下去,與賺錢多少無關,主要的是軍事地圖和各地的特產及偶然發現的礦產等。
除了這個就是做買賣,酒樓要開,還不能只是一處,挨著海邊,有那麼多海中的食材,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還有就是這裡以後繁華了,來往的人多,不先佔點地方,就不好佔了。
“小寶,這次咱們怎麼來?憑藉你爹的官職,佔一塊地根本就不需要花錢。”王鵑手上拿個撐子,上面一塊綢布,另一手用針引線來回穿,邊穿邊和張小寶說話。
王鵑準備好好學一學這個東西,以前有點空閒喜歡擺弄十字繡,現在到了這邊就要學刺繡,她知道這個時候女人已經不能去當官了,只好想辦法改行,這裡的人衣服通常都是自己家的人來做。
越是富貴的人家的女人就越厲害。若是花錢到外面去做,會讓人笑話,她想先學學刺繡,接著在這邊弄一個成衣鋪子,找幾個好手給別人做衣服,只要她學個大概的步驟,就能自己按照那時和這時的風格來設計衣服了。
她覺得憑藉她的智商學起來沒什麼問題,曾經為這個事情還和張小寶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