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呂縣令連連點頭“好,我記下了,回頭說說,今年開春之後的蒜漲價了,漲了不少,有平時的一倍,是不是要找好的地方多多種植?”
“蒜漲了?怎麼漲的?我是問一次漲起來的,還是一點點漲上去的?”這時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王鵑突然問道。;
張小寶也想知道,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人喜歡吃蒜,很多人去飯店的時候先問一句有沒有蒜,有的話就進去吃,沒有轉身便走,都說蒜和肉一起嚼香,他到是不覺得,只是知道吃香腸的時候吃算味道不錯。
呂縣令想了想,回道:“兩次漲起來的,頭一次是剛剛過完年,漲了三成價,後一次是前幾天漲的,一下子把價錢漲到了原來二倍的程度,說是產蒜多的地方被大商人給買走,估計還要漲。
咱三水縣的人還比較穩重,沒有出現搶購的情況,聽說別處的蒜漲的更厲害,只要有蒜出來,馬上被搶購一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總覺得有人故意如此,卻想不出辦法。”
張小寶點點頭“呂縣令自去忙,我等邊走邊看,不打擾呂縣令了。”
呂縣令如盟大赦,聽話地讓到一旁,等張小寶一行人走遠,這才抬起袖子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對旁邊跟隨的衙役說道:“嚇死我了,多虧一直沒放鬆,張家的小公子果然厲害,連很多資料的誤差都能發現,真要是隨意遍個資料,一定會被他找出毛病,感覺他一直在縣中沒離開過一樣。”
衙役們也是一副佩服的樣子,依舊當著衙役,並且成為新捕頭的宋陽笑著說道:“大人,張公子自然不一般,要知道當初三水縣能從中縣變成上縣,很多人傳說,就是張公子推動的,當時連推八手,根本沒有他家的高人,三水縣是他們家的根基,又怎會不盡心?人都說他是小神仙呢。”
王鵑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把她和張小寶傳的神乎其神,此時低個頭想事情,直到前面的路突然變寬,並有流水聲傳來,發現到了一條小河邊,這才醒過身,對張小寶問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炒高大蒜的價錢?”
“估計是。”張小寶回了一聲。
“那該怎麼辦?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事情,到最後就算有了辦法,真正領頭的人也跑掉了,只有一些跟著炒的人才倒黴,那時蒜已轉了至少三手,要不要下一道命令,凡是在大蒜上囤積居奇的一律抓起來?”
王鵑想到了自己那個時候,從百年前開始,一直到她和張小寶過來,對這種事情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心中擔憂。
張小寶搖搖頭“憑什麼抓人?大蒜又不是生活必須品,不像糧油鹽,知道你想起以前,以前那個時候你心中明白,真正的大頭全是長輩在‘京中’為官或曾經為官,別說是炒蒜,就算是炒更重要的東西,誰有能把他們如何?”
“不說那個時候的事情,只說眼前,愛吃蒜的人多,怎麼不是必須品?今天他們炒蒜,你不攔著他們,明天他們就會炒別的,哪怕最後下決心收拾,也要有很多人跟著吃虧,不行,我寫信進京,告訴李隆基。”
王鵑顯得非常著急,她明白這不僅僅是蒜的價錢問題,處理不好會讓民眾對朝廷的信任度降低,說著話想進車裡去寫信。
張小寶一伸手給拉住,道:“你真想用行政命令來解決經濟問題?以前不是說過麼,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這樣幹,行政命令好用,可弊端也不少,會讓對方覺得朝廷沒本事,從而繼續找漏洞攻擊。
雖然政治經濟學是聯合起來的一種學問,當不能這樣用,如果說買大蒜也是囤積居奇,那麼買姜呢?買蔥呢?買布呢?如何定位?你就不怕命令一下,地方官員趁此機會隨自己意思得好處?
我這麼跟你說,換成我是商人,你下達命令的時候如果說是打擊大蒜囤積居奇,我馬上換成其他的東西,你要是直接說打擊囤積居奇,那地方官員就可能挨各商人抓,商人做買賣必然會有存貨,算不算囤積?”
“那約談呢?把他們找一起商量,嚇唬他們,再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別那樣貪得無厭。”王鵑想到了另一種辦法。
“人家要賺一百萬貫,你約談了之後,就算是嚇唬了他們,可人家少賺了,人家不出聲,忍了,等明年蒜下來的時候人家就不收蒜,使勁壓低價格,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誰敢隨便伸手去收?到時種蒜的人咋辦?這種事情是會反彈的。;
然後你是不是再約談?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人家就問你了,是怎麼意思?賣高了不行,賣低了也不行,那就派官員來經商多好?你們朝廷說什麼價錢就是什麼價錢,你覺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