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們納悶的時候,前面的聲音停了下來,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者,笑容滿面地走到了營長的面前,旁邊計程車兵還處在震驚當中,並沒有阻攔,他們不認為一個老頭能夠傷害到營長。
老者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剛剛搬過來不長時間的二營村的村正,聽聞貴營今日要過來。故此準備些許吃食招待,張刺史與王參軍說了,二營村能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全是二營幫忙給建的房子。
比起房子來說,比起有了一個家來說,二營村能拿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望凡營長不要見怪,等我村子的豬養大了,一定先殺上幾十頭給二營送去。”
二營的營長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自己和兄弟們建的地方確實是給了當地的百姓,可功勞王鵑沒有佔,張小寶也沒貪,跟過來的百姓說了是怎麼回事兒。
別看一個房子在軍隊來說蓋起來簡單,但對於百姓們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省了很多的麻煩,這就前來表示感謝。
剛才還略微有點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變了,看著迎接自己等人百姓露出來的熱情,聽著這個村正說的話,營長連忙擺手,認真地說道:“我二營並不知這裡是給別人住,當初過來是為了修工事,張刺史和王參軍既然讓你們住,你們就住著。”
“凡營長實在是太謙虛了,也好,此事不提,王參軍都說了,就算我等提出來,當兵的也會否認,這就叫百姓的子弟兵,給我們幹了活也不承認。
不說房子,絕對不說,這房子住的還真舒服,你們有心了,就說說你們在積利州保護我們這些人的事情,凡營長,村子裡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吃的東西,別讓人等太久。隨我來,隨我來。”…;
二營村的村正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營長朝前面去,周圍近處計程車兵也聽到了村正說的話。
原本心中還有抱怨的他們聽過了村正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還不錯,修工事也好,給百姓蓋房子也罷,至少百姓沒有忘記自己等人,連村子的名字都用了自己隊伍的名字,那另外幾個怎麼算呢?難道是二營一村,二營二村?
跟著村正來到了百姓人群面前的營長很想多解釋兩句,當兵的嘛,喜歡直來直去,當初做的時候沒有這樣想過,自然想要把話說清楚。
可村正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邊拉著他走,一邊對他說“知道你們從黔中道的錦州那邊來的,不習慣吃羊肉,沒事兒,我們都準備好了,魚,給你們做的魚,調料可是張刺史讓人發下來的,味道那才叫一個好。
你那裡吃的是江魚,這邊就嚐嚐海魚,聽人說,江中也有不少海中游過去的魚,就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吃,嚐嚐,愛吃就多吃,不愛吃就告訴我,哪裡差了,等下一次就好了。”
營長就是聽著村正的話被拉到了百姓的前面,這個二營村有三百的百姓住,這一次就來了二百多人,有大人,沒孩子,孩子都在學堂呢。
百姓都拎著筐,或者是挎著籃子,等著營長到地方的時候,一個個把用麻布包裹好的籃子開啟,熱氣冒了出來,裡面就是用木碗裝著的魚。
不自覺地吸了一下鼻子,營長確實被這個魚的味道給迷住了,香,真香,比在自己家中吃的魚還香,想來就是那個調料的功勞了。
“快,把油炸的那個魚給營長送過來,讓凡營長嚐嚐。”村正又招呼了一聲,百姓的隊伍中馬上就出來了兩個小夥子,二人抬著一個大筐,到了營長的近前,把蓋子開啟,只見裡面的第一層放著兩個木頭的盤子,裡面裝著炸得焦黃的魚。
就是海鐮刀魚,或者說是叫帶魚,不知道怎麼弄的,魚身上白色的東西都給去掉了,仔細看,那魚肚子旁邊應該有的黑色的,發苦的部位也被去掉,一聞起來就有種淡淡的香味。
村正端起一個盤子,遞到營長的面前讓其吃,營長愣了一愣,沒有馬上接,村正馬上就從盤子中拿出來一塊魚肉當先放在嘴中吃起來。
“凡營長放心,我們這些人就算是再差,也不會給子弟兵下毒,那不成了恩將仇報了?嚐嚐,都炸透了,我跟他們做魚的人說,這次是給二營的人吃,他們就把家中留下來的素油都用了,緊怕炸不透。”
村正的話就像一根針一樣狠狠地紮在了營長的心口上,讓剛才愣神的營長直接伸手從盤子中拿起了一塊魚,使勁地吃起來,連魚刺都沒吐,愣是給嚼碎了嚥下去。
雖然從黔中道到積利州兩個地方人的比較陌生,但這份心卻拉近了兩者的距離。
“凡營長,能吃?也不知你那邊來的人口味如何。”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