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你這貪墨的罪就無法減免了啊,會被怎麼判呢?判牲牢、玉帛之屬不如法,杖七十;闕數者,杖一百;全闕者,徒一年。全闕,謂一坐。若前輸贖物,後應還者。還之。
還是判諸因官挾勢及豪強之人乞索者,坐贓論減一等;將送者,為從坐。要不然就兩個都判,我也迷糊了,你說的齊縣丞?”
張小寶看著齊東問道,齊東聽這兩個罪就是一哆嗦,無論哪一個他都好不了,有些話還不能說,比如真的按這麼算,那新刺史一家早就夠殺無數次頭了,行賄無數,行商以謀私利,車典等不和規矩,家中僕役過多,私置官員,還有一些不知道的,哪個追究起來都好不了。
可人家刺史沒有人管,自己被抓住了,人家有多大的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能判自己有罪。
敢想不敢說的齊東只能一邊磕頭一邊說自己有罪,什麼罪也不說。
張小寶自然不會判齊東的刑,心靈手巧的,人才啊。那小賬做的,今後好好培養一下,就省了自己許多的麻煩,讓他來查別處的賬想來差不了。
現在考慮的就是給其他的人看看,給周圍的百姓一個交代,思及此,張小寶吩咐道:“來人啊,把齊東綁了,送我爹那裡,杖一百,關他一年。打不死就算他命大。”
護衛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過交代,聽到吩咐,二話不說就把齊東給綁了起來,齊東也不掙扎,被那一百杖給嚇到了,這麼多下,別說是故意往狠了大,就是正常打下來,不死也要脫成皮。
他明明知道張小寶沒有權利讓人綁他,卻什麼話也不敢說,別押走也好,不然張小寶等人一離開,百姓還不得吃了他,到時那麼多百姓打,死了也只不夠是追究一些輕責,想來張忠是不可能重判打死人的百姓。
“竟然敢貪贓枉法,當我府上沒有查賬高手不成?諸位,諸位鄉親,壞人被抓走了,大家繼續吃飯吧,哦,還有一個刀筆吏,來人啊,也抓走。”
齊東被帶走了,張小寶對著周圍的百姓說了一句,又把那個配合著作案的刀筆吏給抓去,這才和王鵑把吃完飯的餐盤送到了洗刷的地方,高興地離開了。
張小寶也不擔心其他心中有想法的人會不知道,百姓傳訊息的速度想象不到的快,用不上一天時間,州里所有的人就都能知道這個事情,至於被傳成什麼樣,那就不管了。
看著張小寶和王鵑離開,知道情況的百姓發出一片雜亂的歡呼,開始給不清楚事情的人興奮地說了起來,越說越懸,越說越離譜。
百姓們在憎恨齊東及那個刀筆吏的時候。也更加佩服起大好官,明察秋毫啊,做一點小動作,就被逮到了。
訊息傳的果然非常快,等著張小寶和王鵑騎馬回到府中的時候,那些個幹活的百姓和管理人員全知道了中午發生的事情,確實有幾個準備學著做一下,此時一個個嚇壞了,慶幸自己還沒做,也慶幸刺史出手出的早,否則等他們也學著做了,那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張忠也聽到了這個事情,他還真不清楚有人作假賬,等了解到詳細的情形之後,為齊東嘆息起來,點子不好啊,作假賬作到了小寶那裡,這純粹是找死麼,家中的賬全是兒子來管,無數個買賣,管起來還非常輕鬆,區區一個縣丞也敢給兒子送假賬。
齊東並沒有被押到張忠這裡,而是直接押回了府中,也沒有人打他,更未曾關到牢房中,而是關到了柴房,鎖住了往牆角一扔,就讓他一個人待著了。
一關就關到了晚上,沒有人過來給他送東西吃,水也沒有,天熱,柴房中有悶,只關了半天的時間他就有點虛脫了,主要原因不是生理問題,而是心理壓力太大,不知道會如何判他,也不知道家中的人得到了訊息後會怎麼樣。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琢磨什麼地方出了錯,最清楚的就是人吃的鹽和煮出來的鹽對不上,可這個若是隻查賬的話,未必能查出來,除非是有精明的人過來看了,難道是某個百姓能算出來?並且是刻意安排在這裡,與刺史大人有聯絡?
他哪裡知道就是因為他把賬做的太細了,考慮的事情太多,又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漏洞,這才麻煩,尤其是在柴火上面,他即使不記,張小寶也不會說什麼,不同的木頭和不同飯菜做法,用的柴火數量也不同。
柴火又不值錢,記不記都可以,可他非要按照別人消耗的柴火給寫到了賬上,純粹的畫蛇添足,不知道他若是明白了後會怎麼想。
“小寶啊,就這麼關著他?關到什麼時候?我怕他身體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