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曉得,我以為就是這麼問,而且問題也不難,一加一與一加二有區別麼?”張小寶攤攤手。
“哦,真厲害,你還會一加一和一加二?是偶數可表示為a個質數的乘積與b個質數的乘積之和的這種一加一、一加二的問題嗎?”王鵑抬槓。
“那是什麼?”張小寶迷糊了。
“素數啊,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他叫……哥德巴赫,他說……。”
“答題,答題,不要說與考試無關的話,別打擾我了,我要寫詩賦。”張小寶把王鵑送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木板一拉,重新變成一個懂規矩的好考生。
張小寶知道王鵑說的是什麼了,那不是自己應該接觸的領域,遇到此等事情,應該本著三十六計的原則來做,一者,退避三舍,二是,走為上。
這個領域容易讓人死無葬身之地,尤其是姓陳的那個,他不是人,是星辰般璀璨的存在。
張小寶最怕的就是姓陳的那種人,因為歷史也無法泯滅,只聽人家的名字,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自己可以對陣李隆基,卻不敢在心中對某一部分人有絲毫的褻瀆之念。
‘總有那麼一些人,不可以拿貨幣去衡量,嗯朝聞道,夕死可矣。道可道,非常道,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答題。’
張小寶在心中想了想,提起筆來準備繼續進行進士科的考試。
他其實不想寫歌行,因為歌行字多,絕句才四句,律詩也不過八句,雖然寫近體詩時,要求比較嚴格。
題目很簡單,內容也不難理解,張小寶先前幾次想寫,卻不知道如何下筆,剛才王鵑說了下一加一,一加二,讓他想起了一部分人,如今覺得似乎好寫了。
於是,張小寶深吸一口氣,落筆。
《何為道,拜官身,冬來歸省,雪純真;尋吾道,心留善,四季人間,民作天》
此道非玄在遠皇,未知去留叩倉琅。
舉目青天空陋敝,回眸厚土滿瑤廂。
螻蟻尚尋春來暖,邑人怎避秋逝涼?
錦緞歸家先敬老,莫談官身話同鄉。
同鄉烘爐柴續填,更摘冬菜置桌前。
深藏冰寒皴裂手,淺露火旺潤和顏。
我說菜多忙落筷,他道葷少又推盤。
黃瓜清脆韭芽鮮,稚兒歡笑鬧席間。
席間曾問故去人,新蓋重樓祭親墳。
田中四季常有產,水畔東西偶留紋。
濁酒盞盞飲浮盡,芡湯勺勺劃底痕。
微醺指外去歲豐,提議化土培山珍。
山珍萬種選何乎?炒燉俱佳屬香菇。
銀耳還需培百木,紫蘑卻可筐同出。
主人驚喜頻勸飲,歸客忘憂不停觚。
三水縣裡或全種?且是四海皆能圖。
門外忽來喧鬧聲,推窗忍冷聞輕鈴。
張王莊戶恐居後,葛李外民愉此爭。
先送白斬雞塊嫩,二呈褐燻獸頭騰。
忙作揮手躬身謝,吵雜嗡嗡詢京城。
告知京城與縣同,路邊一樣楊柳松。
黃河涇渭分合段,定水清濁共有通。
千文易買驅虎棍,百貫難尋獵鷹弓。
我妹貝兒籌賀禮,守歲好放煙花濃。
幼童問妹歸幾何,屈指三番月圓缺。
邀樽起棚露溼手,取碗添箸霜打靴。
歡至雞鳴啼該醒,飲續月落啟未覺。
再盡半壇方酣夢,忽去雞舍忽來學。
學堂窗明桌椅齊,正是初陽影照西。;
卻乎課間加飯飲,無怪娃子放讀習。
清湯猴頭夾鮑翅,大個餛飩餡荸薺。
突有拍肩為老者,笑誇三水真第一。
謹記謙虛也笑回,些須小事不足吹。
其作搖頭贊福厚,又噓擺手言命微。
納罕算合菜如是,難解毒克湯莫非?
老者告知沒指此,此飯料配柔伴隨。
既是柔隨何說斯?好懸闖屋打勺匙。
老者抱拳賠歉意,我回屈手罷埋思。
九曲成河字為幾,一撇過谷名是池。
你縣孩吃萬里菜,那廂雪厚冷難支。
翅鮑猴頭加羹調,陸州荸薺運遠遙。
懷遠皚皚封水固,鳴沙嘯嘯怨山高。
馬鹿飛犬何未用?蒼鷹雪橇守空寥?
官威權重總忘小,曾憶當初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