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口,馬三側身探出去半個頭觀察,見走廊上沒人,打了個客棧夥計之間進行暗語jiāo流的手勢後當先衝出去,後面的夥計也腳跟離地,用腳前面的部分走出去,儘量不發出聲音。
李白看著已經沒有了夥計身影的mén口,無奈地搖搖頭:“又不是讓你們跟著造反,至於如此麼?真不如張王兩家的內院,啊欠”
“四條。”
“胡了。”
麻將的聲音依舊響在弘農縣的衙mén當中,王維心中有事,連輸了幾把,已經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思,把手中的牌一扔,說道:“不玩了,來人啊。”
馬上就有專mén聽候吩咐的人從屏風的外面繞過來,彎腰垂手,xiǎo聲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家縣令老爺呢?”王維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
“xiǎo的不知,可能是忙縣中的事情去了吧?最近縣中事務繁忙,老爺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好了,哎~”
下人一副心疼的模樣回話,那種慼慼的表情表現得恰倒好處。
王維才不相信此人的話呢,聞言順著下人的話說道:“本官也曾在地方上呆過一段時日,對地方事物略有了解,不如帶本官過去看看,或許能幫上點忙,如何?”
“這個……。”下人面lù難sè,眼珠轉轉,說道:“大人您遠來勞頓,若是因此害了病,xiǎo的可擔當不起,不如大人早些安睡,待明日早起再作打算?”
“無妨,這便帶我去吧,不然我即刻回京,幫不上忙,留在此地也無用處。”王維強硬要求著。;
那下人垂著頭沉yín好一會兒,直到王維真的要離開的時候才說道:“也好,如此麻煩大人了,大人請隨xiǎo的前來。”
在下人的引領下,王維一路跟著來到另外的一個院落,下人疾走幾步當先進到一亮燈的房間當中,不等王維跟上,又立刻轉出來,對王維說道:“大人,剛剛得到訊息,我家老爺方才離去,似乎縣中有一處水患更重了,大人不妨先……。”
“什麼?又有水患?速速與本官前往,本官對治水一道還是知曉的。”王維不等下人把話說話,緊張地chā進去一句話。
換成剛進來時,他還真不敢這樣做,怕被害死,但如今他想清楚了,一定是張xiǎo貝來了,不然嚴正絕對不會那般害怕,有了xiǎo貝,自己對嚴正的威脅便會被其放到一邊。
那下人或許也是這般想的,遂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又找了兩個閒人,撐著傘,一路陪同王維朝縣城外行去。
此時的嚴正也處在雨幕當中,頭上有人給打傘,他的臉上卻是依舊有不少的水,不是雨水,而是汗水。
在確認張xiǎo貝真的到了縣中並且猜到可能在的地方的時候,嚴正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當初沒把那群看上去是累贅的孩子給nòng到縣城當中,雖然那裡沒有吃的,可萬一沒全餓死,活過來幾個怎麼辦?
他還不知道那個學堂免費給商人當倉庫,並且倉庫裡還有很多食物。
“老爺,要不還是上輦走吧,這回抬的人一定xiǎo心。”旁邊的人看到縣令老爺行進艱難,出聲相勸。
晚上騎馬不安全,主要是嚴正騎術太差,剛才被人抬著走,結果抬的人一不xiǎo心腳下踩空,把嚴正從輦上給扔了下來。
體力明顯比不了衙役的嚴正無奈地點下頭“要xiǎo心,切莫再摔了。”
在縣城當中,路還算可以,一出了城,走夠段路之後,嚴正一行人便切身地感受到了大水的厲害。
晚上的時候不比白天,天上沒有星星,更不用說月亮,除了糊有油紙的燈籠還能傳出點朦朧的光之外,就是不時劃過天空的閃電給照亮了。
每一次閃電之後都會有滾滾的雷聲掃過,有的雷宣告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舊會被嚇一跳,那咔嚓咔嚓的動靜似乎直接響在xiōng腔當中。
嚴正一邊隨著隊伍奮力前進,一邊低聲咒罵,罵天氣不好,罵張xiǎo貝吃飽了撐的跑那麼遠去。
走著走著,很多人已經忘記了疲倦,或者說是在透支身體潛能,黑夜,冷雨,還有不時沒過大tuǐ的水,讓人只能機械地邁動腳步,趟水聲,打雷聲,還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糾纏在一起。
如是行進中,快到卯時四刻的時候,嚴正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一處地方,天也不再那麼黑,有那麼一點點光亮。
隊伍停下來,前面一條河阻住了去路。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