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
“張王兩家的人來了,三水縣的那個,快,快回村裡讓人騰地方,快去,二子,你去。”村正老頭指使另一個xiǎo夥子回村。
最先的xiǎo夥子還沒想明白:“啥?三爺爺,你咋曉得是張xiǎo寶來了?”
“我哪曉得,我只知道護苗隊的人來了,先前那nv娃子不是喊了麼,護苗護苗,護的就是娃兒,真以為是護麥苗兒和稻苗兒?隨我去迎。”
村正老頭招呼一聲,當先向橋頭趕去。
xiǎo夥子第二個跟隨,邊走邊嘟囔:“是茁壯護苗兒隊。”
這邊護苗隊的人身強體壯,根本不在乎鐵索在身下的難受,也不慮孩子踩在身上疼,任憑由孩子組成的隊伍在身上走過。
當xiǎo貝九人也走過橋的時候,老柳樹村的村正老頭正好同時來到橋頭。
這下確認了,xiǎo貝及護衛衣服上不同的稻苗圖案很好地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在大唐,除了三水縣的張王兩家,沒有其他人敢用稻苗作為標號。
否則即便張王兩家不反對,商人和衙mén也不會同意,稻苗標記代表的是實力和信譽,用以確認身份的,豈是尋常之物?
老頭打量一番張xiǎo貝等人,佈滿皺紋的臉上lu出笑容,從掉了一顆mén牙的嘴中說出話來。
“果然如此,除了護苗隊的人,沒有別人能甘願趴在冰涼的鐵索上讓一群不是自家的娃兒去踩。”;
“誰說的?哥哥姐姐說,有一個國家,那裡的正規軍,隨便拉出來一支,都能做到,別說是鐵索,即便是鋼刀,他們該趴也得趴,就像打仗時的催進鼓一樣,鼓不停則進不可止,老爺爺您是……?”
xiǎo貝不同意老頭的說法,反駁過後才想起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老頭也不計較:“既然是xiǎo寶和鵑鵑說有,那必然是有,老朽忝為老柳樹村村正。”
“啊,原來是村正爺爺,久仰……久,村正爺爺,終於是見到你啦,閒話少說,快幫忙把孩子們安排下,該凍病了。”
剛想客氣客氣的xiǎo貝讓xiǎo遠拉了兩下,連忙改口談正事。
“柳爺爺,我是張xiǎo海,還有其他要事相求。”xiǎo海怕妹妹一高興,把關鍵的事情忘掉,站出來開口。
村正老頭嚇一跳,連忙正sè道:“莫言相求,凡張王兩家所求者,必為大唐事,同流大唐血,怎會意退縮?是不是縣中有事?那也是我的事,只需開口告知,我便投身去做,君為孩童有一臥,我奉大唐無二心。”
“柳爺爺一看就是好人,哦,不看也是好人,我叫張xiǎo貝,柳爺爺管我叫xiǎo貝哦。”xiǎo貝沒想到在一個xiǎo村落裡,竟然遇見一個如此有風骨的老頭,遂把身份確定下,意思是不讓老頭以官位相稱,有的人就該尊重。
柳老頭啞然,旋笑著誇道:“老頭子對張王兩家的老不死的嫉妒嘍,不為其厚祿,只為其後生,也不曉得怎麼教的,xiǎoxiǎo娃子,比許多而立之年的人還好,這便是孝。”
xiǎo貝九個孩子一聽柳爺爺提及自己的長輩,馬上抬頭,前傾上身,以示禮節,別看平時他們喜歡瞎鬧,該他們需要體現世家氣質的時候,他們一點不含糊,哪怕比起皇室的子弟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xiǎo遠隨道:“其實我們做的還不夠,真正的孝是不愉人誇孝,只樂親常笑。”
跟著村正老頭身後的xiǎo夥子mi糊了,不清楚人家說的是啥,疑huo地望向三爺爺。
柳老頭有了比較,更顯無奈,一面領眾人朝村子中走,一面xiǎo聲對自己的晚輩講:“xiǎo貝的意思是不用論官職,真要論官職,他們身上一堆官位加身,最xiǎo的也比我這個村正大,我年歲大了,他們尊重我,所以我誇他們懂事。
後來那個xiǎo男娃子說的話是,他們不因為別人誇獎他們孝順而愉悅,真正讓他們高興的事情是能夠經常看到親人的笑容,哎!這幾個娃子都成jing了。”
“誰那麼厲害?把他們教成這樣?”xiǎo夥子不無嫉妒地說道。
“你怎麼不說他們怎麼這樣厲害?別人一教就會?”村正老頭瞪了xiǎo夥子一眼。
xiǎo夥子赧然垂首,不敢作聲。
村正老頭不再繼續把xiǎo夥子與xiǎo貝九人作比較,他也知道那不是一個層次上的,轉而對xiǎo夥子吩咐:
“待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