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心中的猜測,女娃估算了一下坐在門口那個人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碰碰小男娃的臉問道:“張小寶?是不是你?”
男娃沒有任何反應,呼吸還是那麼地均勻,女娃一咬牙,把男娃的鼻子就給捏住了,男娃這回是醒了,扭頭看向女娃,那雙大眼睛眨呀眨的,要多純淨就有多純淨。
“張小寶,你快點回答我。”女娃再次用她那吐字模糊的聲音說道。
男娃還是那副模樣,眨著大眼睛,嘴裡發出幾聲根本就不成任何音調的啊啊聲,就和正常這麼大的孩子一樣。
“難道你不是張小寶?”女娃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
“哈~!哈~!啊~!啊~!”男娃單調的聲音傳來,同時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女娃的臉。
女娃盯著男娃的眼睛,非要看看裡面是不是會有什麼不該出現的神色,卻一點收穫也沒有,就在女娃將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當初處長介紹的話‘他可以從十五米高的地方一縱而下不會有任何摔傷,可以徒手攀爬九米高牆,並精通犯罪心理學、行為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等多種學科,被定為極端危險的犯罪分子。’
“我讓你裝,我掐死你。”女娃的手也抬起來,直接就掐到了男娃的胳膊上,剛一掐,男娃立即就‘哇~哇!’地哭了起來,還沒等女娃有什麼其他反應,坐在門口的那個姑娘就匆匆跑過來。
女娃見有人來,裝成和剛才男娃一樣純真的樣子,眨著眼睛,男娃則是一臉驚恐地望著女娃,哭聲不停。
“好啦,好啦,寶郎,不哭了,這也沒尿啊,寶郎,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王家的小娘子,這可是你以後的媳婦兒,你們可是從滿月就一直在一起,怎麼怕成這樣?”隨著小姑娘的聲音和安撫,男娃終於是停住了哭聲。
等著這個姑娘再次回到凳子上,男娃重新睡了,女娃則是滿臉的鬱悶,看著男娃考慮了一會兒,終於是咬著牙,又把手伸了過去,這次是奔著男娃下面去的,口中還小聲說道:;
“會喊人幫忙是吧?覺得有靠山了是吧?不怕掐是吧?我給你抓出毛病來。”
“哇~!哇~!”還沒等女娃的手摸到男娃那裡的時候,男娃又叫了,女娃連忙縮回手,那個姑娘再一次過來,看看依舊沒事兒,回去坐下。
“我看你能哭多久,我又要抓了。”女娃把手再次伸過去。
“哇~!”男娃哭。
女娃收手,男娃停,女娃伸手,男娃哭,兩個人就這麼重複著。
等幾次後,女娃這次沒伸手,只說道“我要抓了。”
“哇~!”男娃哭。
“我不抓了。”女娃說。
男娃停。
停是停了,只不過男娃的表情變了,不再是剛才那麼純真了。
“裝,裝啊,繼續裝呀,後悔了吧,當初是不是忘學兒童心理學了?我的國際騙子,張小寶同志。”這次女娃笑了,貼著男娃的耳朵戲謔地說道。
男娃也無法裝了,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拍腦門,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小心,是男人對這東西太精心。”
他心中明白,剛才已經成反射了,這對於兒童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反應,面對這種情況,一個孩子基本上只有兩種反應,一:哭聲不斷,等人來哄,可後來他自己就停了,二:變哭為笑,以為找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而自己卻被成人的思維給影響了。
“王鵑同志,我覺得一個警察不應該做這種下流的事情,何況是一個女警,你這樣實在是太不道德了。”張小寶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詐騙犯張小寶同志,你要記住,只有不好的出發點,而不存在不合理的手段,說吧,錢放哪了?”王鵑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她受的訓練就是如此。
張小寶又看了眼門口那個已經重新坐下無所事事的姑娘,扭頭對著王鵑說道:“如果你非要在我名字前面加一個定性的話,請說嫌疑犯,現在,我覺得我們考慮的不應該是錢的問題,你記住,錢對我來說永遠不是問題,我現在想的是,還能不能吃到那碗涼粉?”
“你還真會找放鬆的話題,錢呢?”王鵑依舊詢問錢的事情。
“你當警察當傻了?什麼錢?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看看周圍的樣子,按照一個正常而又不敢相信的說法,我們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世界,投胎到另外一個世界了,我的遺憾就是沒吃到那碗涼粉。”張小寶轉過身,看著屋子頂。
王鵑再一次打量周圍的情況,也發現了,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