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喝了,陳永等人都要恨死他了,深吸兩口氣,再次仰頭把酒給弄到肚子裡,都忍著吐,看著程縣令,怕他再次端起酒,還好,程縣令這回沒有繼續端酒,而是與眾人閒聊起來。
聊了一刻鐘,就在陳永想提議進去的時候,那些歡樂中的百姓裡面出來了幾個人,有人拿著一羅碗,有人抱著酒罈子,到了近前,走出一老者,鬍子與頭髮俱白,命人把酒倒上,端一碗對著眾人說道:
“小老兒乃是這三水縣中一平常人,大家都說多虧了諸位大人把這方治理的安穩,小老兒代三水百姓敬大人們一碗。”話一說完,他把酒給喝了。
程縣令跟著接過一碗酒,想都沒想也喝掉,其他人一看就知道,程縣令認識這個人,那酒不會有毒,不然他程縣令絕對不會喝,百姓敬的酒,喝吧,於是這一會兒,三碗酒又灌到肚子中。
看看差不多了,程縣令這才放過他們,提議回到衙門中賞月或休息,一行人如遇大赦般地轉身而回,到了衙門中,紛紛婉拒程縣令的飲酒賞月邀請,回到房間中倒頭就睡。
衙門中的人按照縣令的吩咐,在每個人的屋子中點了不少的薰香,門窗緊閉。
這些喝多的人本來睡的就不舒服,胃中如翻江倒海,燻煙一起,沒過一會兒,一個個都狂吐了起來,這一吐就控制不住了,有人侍侯著喝水,喝完再吐,直到把肚子中的東西都吐掉,還在那嘔呢。
程縣令這邊也不好受,一回來同樣把東西都吐掉,只不過吐過之後並未直接就躺下,讓人燒了一桶熱水進去泡著,還有人給揉腦袋,一口一口地喝著熱湯,出了一身汗,又排了幾次尿,終於是舒服了。
這才在別人的捏背揉腿中睡去,不時的還有人用溫的毛巾給他擦臉。
正月十六,程縣令巳時起來,晃晃腦袋並不覺得頭疼,喝點小米粥,吃點黃瓜鹹菜,又吃了兩個肉包子,知道陳永那些人還無法醒來,又回去眯了半個時辰,到午時,命人準備好車輛,他親自去挨個把人叫醒。
一夜宿醉,又餓了這麼長時間的肚子,從州中來的這些人睜開眼睛就覺得頭都要裂開了,用熱毛巾擦了下臉,就迷糊中跟著程縣令來到了觀水閣。
下了車看到這地方知道是吃飯,原本都不想吃的,可架不住肚子餓,也清楚,越是不吃東西就越難受。
等著一道道的菜上來,眾人發現,今日吃的是全雞宴,十六道菜全都是各種方法做出來的雞,程縣令再次勸酒,他緩過來了,這次吃的東西少,眾人本不想再喝了,架不住這個場面,一點一點地喝著,吃雞時發現,都是又甜又膩。
昨天的醉酒一直沒舒緩過來呢,有幾個喝著喝著就又多了,勸菜就吃,勸酒便喝,還看著別人,誰少喝了就過去敬,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時辰,除了衙門中陪著的人,全倒了。
程縣令沒把他們送到衙門,而是裝上車,拉著向那真正的羅水河行去,那邊的冰差不多都化掉,已經準備好一艘船。
坐在車中一顛簸,那些人繼續吐,如此這般折騰到半夜,終於是到了河邊,一個個給拖上船,一夜就算是過去了。
宋靜功也跟著到來,把小公子給寫好的詩背下,準備明天開始進行另外一番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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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春雷咋響,第一場春雨飄然而落。
“五天了,看來程縣令已經拖住了那些人,再有幾天他們該離開了吧?”王鵑聽著雨點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放鬆地說著。;
“差不多,昨天傳回來訊息,不是說那邊的人每天都喝醉麼?宋靜功這下應該出名了,也好,以後做起事情有點名聲要順利一些,外面的雨看樣子不大,弄不好這邊也要跟著旱一旱。
等停了出去看看,莊子上哪個地方還適合挖坑,多存點水,今年太行山東面、河南那邊都是大蝗加乾旱,萬一把我們這也弄成那樣可就麻煩了。”
張小寶還是在擔心著,歷史書上寫的是那樣,可誰保證那寫的人就真的都寫出來了,真正的事情或許只有親身體會才知道。
“也好,就算是不旱,也可以留著養東西,我這到是有一張圖,聽著他們說的畫下來,也不知道準確與否,等天暖和了,你就跟我在莊子上到處走走,我好畫圖,來看看吧。”
王鵑說著話,把她那張圖取出來,當初是為了插火把才畫的,在上面看了看,指著一處地方“就這吧,我家那裡,離河也不算遠,挖個溝就能引過去,趁著化雪。”
張小寶於一旁看了也點點,算是訂下來了,至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