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縣令緩緩地把眼睛閉上“好,我先小睡一會兒,那邊有事情記得叫我。”
縣丞答應一聲退了下去,程縣令眼睛閉上了,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只要稍微腦袋一沉,眼前就會出現張家莊子上的人被抓走的情景,哪怕他明明知道,就算是那地不和規矩,莊上的人也沒有任何事情。;
幾次想睡沒睡著後,程縣令乾脆坐了起來,眼睛看著地面,考慮著哪個人來了應該如何應對,最好來的人時間不多,只有幾天,那樣的話,整個縣都走不全,或者是來的人懶,只看衙門中給準備好的一些文書,掃兩眼就去幹別的了。
“程伯伯,程伯伯,我來看你了。”在程縣令推測的時候,外面響起來周西虎的聲音。
“西虎啊,進來吧。”程縣令招呼一聲,人沒有動彈,就坐那等著,腳不聲到了門口時,房門被拉開,神清氣爽的周西虎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
“西虎來此有何事?最近兩次買賣你賺了不少錢吧,到是能對你叔叔有個交代了。”
看著好象和當初換了個人一樣的周西虎,程縣令也比較滿意。
“程伯伯,其實我也沒賺多少,小錢,都是小錢,程伯伯,您猜這次來的人是誰?”周西虎摸著腰上掛著的玉佩,高興地問道。
“猜不出來,莫非西虎你知道?”程縣令搖了下頭,突然反應過來,周西虎若是不知道情況,絕對不會到這邊來的。
周西虎挺了挺胸,使勁地點下頭“那是,我就是知道,州里下來的人,陪同朝廷那邊的人一起,大概就走個過場,畢竟朝廷那人要查整個州呢,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看,程伯伯,這次您知道是誰了吧?”
“不知道。”程縣令這兩天都想著此事,腦袋裡面亂糟糟一團,根本就想不出來。
“哎呀,是我叔叔啊,州司倉參軍,管的就是這個賦稅方面的事情,上次叔叔回來的時候還說我不懂事兒,總惹禍,這次我要讓叔叔看看。”周西虎見程縣令猜不出,只好自己說了出來。
“真的?是你叔叔過來了?放心了。”程縣令覺得這一刻渾身都痠疼痠疼的,恨不能倒下就睡。
“程伯伯,這次您放心,叔叔看到了我,說什麼都會幫張家莊子,我現在知道了,正經做買賣,比訛詐,搶別人的東西還賺錢。”周西虎一心想要在家人面前表現一番,興奮的臉都紅了。
程縣令看著周西虎,有點無奈,這孩子還是不知道一些事情,做買賣賺錢,那要看是做什麼買賣,張家莊子給的兩個買賣,哪個不是獨一份。
“對呀,張家莊子還不知道此事,快,把陳東叫來,讓他快去張家莊子上告訴一聲,回來時帶一斤木耳,我好招待人。”程縣令才想起,這麼好的訊息要告訴莊子一聲,對一個守在門外面的下人吩咐道。
當陳東趕到張家莊子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正在那練習彈弓的射擊呢,管家招待了陳東,這才進來把事情說一遍。
聽到這個訊息,張小寶和王鵑都鬆了一口氣,一斤木耳也讓人去準備,張小寶又想了一下,說道:“人來了好啊,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周西虎的叔叔請到這邊,只請他,朝廷來的就不必了,那樓的事情又牢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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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誰在心頭月已沉
天藍白雲悠,小河有斷流。風咋起,雨聚收。渺渺在源頭。
“有一個池塘少了三分之一的水,才三天,六個池塘也不過十八天,快想想辦法。”
早上剛剛起來,簡單梳洗一番,王鵑就拉著張小寶‘視察’莊子上的六個池塘,春耕時最是費水,眼見一個池塘的水被人給舀走三分之一,王鵑就有些急了。
張小寶在一旁跟著看,葛家莊子的人不停地把水挑回去,他也知道,葛家莊子的莊戶都旱怕了,田裡的水明明都給他們了,他們竟然在自家的前面挖了坑,上面擋上板子,再從張王兩家的池塘往外挑水倒進去。
“說話,你就看著他們把水弄走,那水到了坑裡,每天都能滲透掉一半,周圍可全旱著呢。”
王鵑看著葛家莊子的莊戶像搶一般地往回弄水,有些不高興了,自己家用水,放到缸裡就行了,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浪費。
“弄走就弄走吧,難不成阻攔他們?這樣,從明天開始,讓葛莊的過來幾個,我們管飯,把他們安排到井旁邊,只要有人來打水,就讓他們幫忙,池塘周圍封上,想要用水,讓葛管家過來,一次性供給。”
張小寶開始還覺得這些人弄一些水也沒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