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託著張小寶,放到面前看,怎麼看都看不夠,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笑容就沒少過。
“不累,哪有抱自家孩子還覺得累的,對了公公、婆婆,寶郎會喊娘了,方才在屋子中就喊過,還有鵑鵑,管我叫婆婆呢,來寶郎,再喊一次。”張母說著話才想起,過來就是讓公公和婆婆一同高興一下,伸手摸摸兒子那胖嘟嘟的臉,讓其再叫。
“娘。”張小寶自然不會拒絕,這輩子總算是過到有父母的癮,準備把前聲沒喊過的話都喊回來,接著不等別人誇,又對著抱著他的老太太喊道:“奶奶。”
再轉頭看向坐在那裡同樣望過來的老頭,繼續叫著:“爺爺。”
這下老頭再也坐不住嘍,騰的一下就站起來,疾步走到孫子面前“哎呦我的乖孫子,讓爺爺看看,好,比別人孫子好,哪家都比不上咱家,再喊一句給爺爺聽聽。”
“爺爺。”張小寶仔細地打量自己的爺爺,心中想的是,如果再遇到被水沖走,這個爺爺應該也能把自己給託到岸上吧。
“爺爺,奶奶。”王鵑也在這個時候跟著喊道,看到老人,最起碼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兩個人這麼一喊,登時讓所有人都跟著高興起來,老太太接過王鵑,老頭摟著張小寶,一同坐回去,嘴裡就誇起來沒完,誇兒子,誇兒媳婦,誇孫子,誇未來的孫媳婦,包括侍侯的下人都一併跟著誇,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那麼美好。;
這天兒也不覺得熱了,人也不煩躁了,就連平時不讓湊到近前的看門狗,現在都能跟著躺在樹下一起被誇。
張小寶和王鵑這時一邊感受著溫情,一邊仔細聽眾人說話,觀察周圍的情況,對自己以後的生活環境進行分析。
尤其是聽到爺爺、奶奶和母親隨後談論起的一些家裡的瑣事,兩個人聽的更仔細了,唇語對起來沒完。
“誰說不是當官的?這不是有封地麼?還有一百戶的食邑呢。”王鵑這是在聽到張小寶爺爺擔心那祖上用命拼回來的封賞之地,會被收回去的時候說的話,對著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也跟著聽了,自己祖上去打仗,立過戰功,還救過重要上官,被封了一個虛銜,得了幾百畝地,後來那個祖上死了,虛銜也沒了,可這地與那一百戶卻沒有收回去,現在換年號了,也就是皇上換了,怕地被收走。
“祖上和現在差這麼多年,早就不是官了,以前也是個虛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年代了,開元一年,看樣子能穩定幾十年了,李隆基這是剛收拾完他姑姑,正處於大力發展的階段。”張小寶從爺爺的口中得到了這個最為重要的資訊。
有了情報就好辦了,人不怕面對危險和困難,就怕面對未知,兩眼一抹黑才最難受。
“好什麼好?不如提前一些,比如貞觀年間,至少不用擔心安史之亂,你家地估計保不住了,早就該被收了,又不是世襲,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躲了這麼多年。”王鵑嘴上說著風涼話,心中也跟著擔心,張小寶家的地沒了,那收入就少了,遇到個災害等事情,不存點糧,生活上也不好過。
張小寶卻是不愁這個,大不了賺錢買地,收就收了,賺錢又不是什麼難事,就算不詐騙,賺不到大錢,小錢還是可以隨手弄來,唯一的擔心就是王鵑說的那個安史之亂,想了下,對王鵑說道:“不怕,救一個人不容易,弄死個人還不輕鬆?”
“殺安祿山?”王鵑問道。
“恩,這是其中的一個,現在不急,等我們長大點,就弄死安祿山,幹掉史思明,廢了李林甫,滅殺楊國忠。”張小寶篤定地說著。
“吹吧,你就算真殺了安祿山,還有李祿山、王祿山。”王鵑絲毫給張小寶面子。
張小寶不以為意地轉轉眼珠,說道:“理論上是有這種情況,可真正改變歷史的都是人,某一個重要的人的性格才是決定歷史的因素,拿破崙只有一個,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王鵑也知道,對於這個涉及到哲學的東西,一時也沒有定論,還是現實點為好,於是問道:“那我們要幹什麼?就等著一點點長大?”
“當然不是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賺錢,到時多買地,開元盛世是經濟繁榮,但他再繁榮能比上我們那個時候,我們那時候糧食也是處於不可或缺的位置,何況這裡。”張小寶給出了一個思路。
“怎麼做?就憑我們兩個小屁孩兒?說的話有人聽麼?”
“愚蠢的人,想的是困難,聰明的人,考慮的是機會,等我們再瞭解兩天情況,我就告訴你怎麼辦。”張小寶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