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送水了,至少你可以在選擇的時候,能夠犧牲自己從而對得起你那個稱號,至少我可以冒正生命危險去交換,在選擇的一瞬間,沒有什麼思考,我選擇了,所以我覺得我是幸運的。
那麼今天我依舊在選擇,我選擇了我的親人,所以,旱吧,蝗蟲來吧,我都準備好了,為了我的家,為了我的親人。”
“我覺得你今天說的話怎麼有點不是你呢?你應該是永遠保持著那種冷靜,哪怕是交換人質的時候都面帶笑容。”王鵑側個頭看著張小寶說道。
“說真話是說假話?”
“先聽假的。”王鵑笑了。
“我是想安慰你,讓你別想這麼多,所以我多論證一下。”
“真的呢?”
“我和你一樣,也在矛盾呢,我在期待著別人難過,然後我好找到機會,這是從我到了這邊以後,聽到爺爺的話時就下的決心,我也掙扎著,幾個人的幸福重要,還是幾十萬人甚至幾百萬人的幸福重要?可一個人他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啊,專政,還是真理,布魯諾被燒死了。”
張小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頭一直皺著,王鵑也在那邊想著這種太過深奧的東西。
“小公子,我抓了一條魚,給你熬湯喝吧。”這時一個在水中玩耍的孩子跑了過來,雙手努力地握著一條魚,那魚還在擺動,想要掙脫出來。
“謝謝。”張小寶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生理年齡比他大上六、七歲的孩子說道。
“小公子你說什麼?”孩子愣了一下,把魚用岸邊的草棍穿起來,放在地上。
“沒什麼,你去玩吧。”張小寶笑了。
“好的,我去玩了,小公子,這條魚的刺多,你和鵑鵑小娘子吃的時候要小心。”孩子又向那池塘跑去,還回頭告訴魚的刺兒多。
“我明白了,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張小寶和王鵑異口同聲地說道。
******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能那麼做,人家對我好,我怎麼能故意害人家?”葛家莊子主家院子中,葛迎喜對勸說著他的管家說道。
葛管家發現張家和王家的稻秒並不是插到地裡的,而是隨便一扔就進去了,這麼種的話,他覺得會歉收,於是讓家主葛迎喜去到衙門中舉報。
葛迎喜開始還是好言地跟管家說,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才說出心中的想法,是的,人家把水都給他了,他上次就害人家一次沒害成,那程縣令和張家的關係又好,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可關鍵時刻,自己去找的時候,還沒等開口,人家就說了,不就是水麼,拿過去用。
人家說的輕鬆,送的也隨意,可葛迎喜自己知道,人家送的不是水,是命,這個時候再去找人家的麻煩,別說他自己不想這麼做,就是想他也不敢呀,葛家莊的莊戶們如果知道了這個事情,那會是什麼後果?
“老爺,我覺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這次錯過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們那兩個莊子透著一股邪呼勁兒,想要把一個莊子弄好了,到不是不可以,但沒有這麼快的啊,這才多長時間,看看那莊子上的生活,好象一天變個樣。
我猜他們的背後一定有妖孽般的高人存在,如果再不動手的話,到時候我們莊子就完了,老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管家還在勸說。
“是個屁,還什麼以後,人家想要弄垮葛家莊,用得著以後麼?水斷了就行了,你敢去搶水?人家那水都放到池塘了,那小河也沒流過葛家莊子,是直接進到了小橋的那條河中。
你告訴我,你敢不敢帶著人去搶水?你敢的話,我這就到州里面,越過縣令,去舉報他,說呀,敢不敢?”葛迎喜盯著葛管家的眼睛問道。;
“老爺,我不敢,他那是兩個莊子的人合起來,咱們這就一個莊子,人就差了不少。”葛管家搖搖頭。
“那我再給你找一些人來呢,和他們人差不多,你敢麼?”葛迎喜又逼問著。
葛管家還是搖頭,這次搖的幅度更大“不敢,他們那兩個莊子的人咱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那些莊戶早就把主家當神一樣供著了,咱們這邊人心都要散了,不說別的,他們那些莊戶只要穿上正月十五一樣的衣服往那一站,咱們的莊戶就不敢邁步。”
“對呀,人家兩個莊子是一股繩兒,十五那天主家弄出了那麼多的火把,不是說了,人家要照亮夜空,縣令是人家的人,莊戶也忠心,你讓我去舉報,我找死啊?你以為到州里就行了,周西虎是什麼人?他叔叔就是州里的六品官,幫著刺史處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