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會有一個娃子從泥塘裡蹦出來,一邊叫著一邊用手使勁地拍大自己的腿,那上面咬著一直螞蝗,幾巴掌拍下去,螞蝗自己就從人的身體中縮出來,團成一個球。
有的小娃子報復心重,找來一根小木棍,把螞蝗在地上使勁搓兩下,用小棍子頂著一頭一捅,整個螞蝗就從內到外地翻過來,再把棍子插在岸上,讓太陽曬著,等曬乾了,螞蝗也就死了,再放到水中也不會活。
“他們原來這麼殺水蛭。”王鵑看著那岸上越來越多的木棍,覺得這些小娃子太過生猛了,她到是不怕,可她從來不做這種事情。
“恩,這還算是慢的,我以前都是抓到了螞蝗放到鐵道上,火車一過,什麼都剩不下,不放螞蝗就找一個釘子,放在那裡,候車過去以後,那釘子就變成了小寶劍。”
張小寶回憶起了流浪時候的日子,那時他就跟著其他的小孩子學到不少的東西。
“其實撒點鹽那水蛭自然會縮在一起。”王鵑覺得這種用拍打的方法會讓小孩子感到疼,在旁邊說著,那意思是讓張小寶叫人回去取鹽。
張小寶根本就沒動“你把鹽拿來了,他們依舊會用手來拍,到不是鹽貴,而是他們覺得用手把螞蝗打下來才是最穩妥的方法,這就是攻擊意識,也可以和控制意識放在一起。”
“比如?”王鵑問道。
“小孩子從小都喜歡玩槍,沒有槍就玩到,把槍和刀放在一起,大部分的小孩子都會選擇槍,槍有安全感,可以遠端打擊,遙控的汽車也是一樣,有一種是帶線的,有一種是無線的,大部分都選無線的,哪怕有線的可以有一百米長,無線的控制距離是五十米。
這是因為無線的控制起來更靈活,沒有牽掛,這樣才是最安全,而且這種安全感是被玩的人自己所控制,他想進攻就進攻,想撤退就撤退。”;
張小寶舉起了例子。
“這麼說我就懂了,就比如以前上學時男孩子喜歡玩的路海空遊戲,畫兩個大圈套一起,最裡面的是陸,中間的是海,外面的是天空,猜拳來選擇,很多孩子都選擇天空,最不願意選擇的就是海,兩面受敵,沒有安全感。
我想到了,我們上次弄的那個有人半夜巡視,還點燈就是如此,可我覺得這還不夠,以後等家丁多了,我要把他們分成明哨、暗哨、固定哨和流動哨,那樣一來,整個莊子就更安穩,睡覺的塌實,放哨的也塌實。”
王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以後保衛工作上了,這時孩子們也抓的差不多了,先後爬上來,把所有人扔到岸上的泥鰍用一根根樹枝穿起來,一串串的,放在張小寶和王鵑的面前,每個人都開始報自己抓了多少的泥鰍。
張小寶和王鵑也不數一遍,直接讓人回去取豆腐,還有素油,這麼多的泥鰍可以做好幾樣菜,能吃兩三天,娃子們換到了東西,高興地跑會自己的家中,把東西放好,再次回來,重新跳下去,這次是為了自己家吃泥鰍鑽豆腐。
王鵑與張小寶也開始往回走,泥鰍自然有人幫著拎,就算他兩個能拎動,別人也不讓。
兩人剛一進院子,卻看到今天不應該回來的宋靜功正在那裡等著呢。
“小公子,不好了,有人在大量收購大豆,我今天從周西虎那裡拿到了分成後,想要買點大豆,結果走了幾家糧店都說賣沒了,我不信,還過去看看,結果真的空了。
夥計跟我說,有一些人來到店中,直接就問有多少的大豆,只要是有,不管多少,全都買走,我逛了半天的時間也沒有買到一斤的大豆,我們那素油可是全靠著大豆呢。
現在整個縣中的大豆估計都被那些人買走了,等著下一次再運來,那價錢可就不是現在這麼低了,我估計,有人發現了我們的素油是用大豆做出來的。”
宋靜功一見到張小寶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一臉焦急地神態。
張小寶想了一會兒“素油的味道本來就有一種豆腥味兒,我們不停地收大豆,別人一看就會明白,我想這些人就是針對我們的,可素油我們早就再賣了,那些人為什麼現在才動手,難道是因為乾旱?”
“可能吧,他們是想囤積起來,等著大豆的價格漲上去,再找我們來賣,那樣他們就多賺不少錢,但我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直覺。”王鵑在一旁幫著分析。
“最近我們幹什麼了?先不忙,回屋,到裡面列一個表出來,看看我們這段時間的主要收入和新的產出,到時再判斷。”
張小寶一時也弄不明白那些人是什麼意思,大豆收就收了吧,大不了不賣豆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