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叫你一聲公子,不是因你有功名在身,狗屁功名,若我想要,四歲之前便能與你不相上下,俱是因你行騙多起,卻未對平常人家下手。
你往昔所做,我都贊同,惟獨你於孵小雞一事時的作為,讓我失望,莫非利大你便忘了你當初了?”
聽到張小寶的話,宋靜功就是一哆嗦,確實如這娃子所說,那一刻自己竟然動了邪念,和已往自己定下的已經不同。
“多謝張公子,可茶葉的方子……?”宋靜功還想要去騙。
“宋靜功,你怎麼就那麼讓我失望呢,除了這種在我看來是末流的騙術,你不會別的了?害人利己賺錢,末道,利人利己,小道,利國利民又能賺錢的才是大道,你就準備在末道中晃悠?”
張小寶見宋靜功還是想要用騙的方法來賺錢,真的失望了,若是能用騙的話,還用你宋靜功。
宋靜功放下茶碗,看著面前的小娃子,突然有種彆扭的感覺,尤其是這小娃子那一臉的輕蔑神色和失望的表情,再看看旁邊的女娃,竟然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宋靜功覺得自己面對兩個娃子的時候好象面對的是當初他的考官,讓他不由得有種失落。
“不知張公子屬於哪種?”宋靜功還不死心,又問道。
“這點不用小寶來說,我便告訴你,不左不右也不中間,是為中庸。”王鵑說這話的時候扭過頭去,不願再看宋靜功。
宋靜功此刻真的服氣了,他已經明白,就這兩個娃子騙死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哪裡還是孩子,分明可以為己師了。
“張公子,靜功愚鈍,還望往後多多解惑。”宋靜功放下了姿態。
“解什麼惑?多聽、多看、多做、多想、多問,便是學問,我身邊缺一幕僚,做起事來總有不妥,不知宋公子……?”張小寶後面的話含而不說。
“學無止境,達者為師,今後靜功但憑小公子差遣。”宋靜功已經明白,若是說前幾句可以有人教,那後面隨後接問的話沒有任何人可教出來,哪怕諸葛在世也不行,一切都是這兩個娃子自己憑心而語。
這兩個娃子不似常人,何況自己還有債務壓身,生死全憑人家一句話,此時不投靠等待何時,真要讓人家失望後用那鐵血手段?
想著這些,宋靜功已經懂了,人家不想讓他死,只想多一個辦事的人,宋靜功覺得給勝利著辦事並不恥辱,文,人家張口就來,騙,幾個自己加起來也是傾家蕩產的命。
“真的?得宋公子一人,我如得一管仲矣,今後還要多勞煩宋公子了。”張小寶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小公子,日後稱我為子衿便好。”宋靜功開口說道。
王鵑這時也轉過頭道:“原來宋公子字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既然你懷著一顆為蒼生祭祀的心,那以後就要好好做了,小寶,豆油的事情交給子衿吧。”
宋靜功真的無語了,自己一個字,這邊剛說出來,人家一個一歲的娃娃馬上就把詩經給唸了,再看向兩個娃娃,怎麼看都是那麼般配,一歲上就能如此,長大了那還了得?
“也好,子衿兄,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了,我想用豆子弄出些油來,換給莊戶吃你帶來的那個胡蘿蔔,也就是甘荀,這東西你賣的貴了些,一文一斤不值,一文二斤還差不多。”;
這時張小寶也發話了,想要降低一倍的價錢賣出胡蘿蔔。
宋靜功覺得自己好象是傻子,搖搖頭“不可能,我一文二十斤買的,這邊根本沒有人吃。”
“在我們面前,只有想不想去做,沒有可不可能。”王鵑篤定地說道。
“好吧,那怎麼弄油?大豆也有油?點燈?”宋靜功不得不承認,人家比他厲害。
“不點燈,吃,和葷油一樣,先收大豆吧,其他的以後再說。”王鵑插話說道。
宋靜功自然不會去反駁,只要照著做就行了,惦記著收大豆的事情,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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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陽光明媚。
二牛手上拎著一個籃子回來找張小寶。
“小公子,醬出來了,這是您要的,看看怎麼樣?”二牛把籃子中的十幾個小罐子拿出來,放在張小寶的面前。
“子衿兄,知道這是什麼嗎?”張小寶看到東西以後,笑了,對著跟在旁邊的宋靜功說道。
宋靜功瞧了瞧,說道:“知道,大醬。”
“拿餅過來。”張小寶對旁邊的櫻桃說道。
櫻桃那裡早就準備好了,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