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都放棄了呢,現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田裡的稻苗根本不用管,隨風而動,有的都已經沾到水面了,風一過,又直了起來,實在是太神奇了。
“老王,我看著稻苗怎麼覺得站在那裡好像是個人一樣,跌倒了就爬起來,哪怕有的弱一些,倒下去了,根也不翻出來,這換成去年,不少的苗子都會漂在水面上。”
張管家站在田壟上面,對著同樣驚訝的王管家說著,王管家也有這種感覺,小苗頑強地與大風抗爭的時候,讓人忍不住要叫上一聲好,這些稻苗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個的小娃子,小胳膊小腿兒的,胖乎乎站在那裡,又精神又可愛。
“誰說不是呢,種了這麼多年地,頭一次見到,我都不想回去了,就願意在這裡看著,你看那兩株壯實的,還給後面的小苗擋風呢,先不回,去葛家莊子看看。”
王管家這時覺得大風吹來過,是那麼的清涼與舒爽,人也跟著精神不少,招呼一聲,向葛家莊子走去。
二人到了葛家莊子這邊,看到的就是自家的莊戶在那裡幫忙,等離近了,同時搖搖頭,小苗太差了,與自己那邊的根本沒法比,只要被吹倒,沾在那裡就起不來,不少的稻苗都浮了起來,在水面上來會轉圈。
葛家莊子上有那就指望到秋時得個好收成的莊戶,一面忙碌著把稻苗插回去,一面抹眼淚,小娃子也都懂事兒地幫著忙碌,學著大人的樣子,機械地動著,眼睛中充滿了迷茫和不知所措,讓人看著都心酸。
幫忙的張王兩家莊子的莊戶,表情到是平靜,畢竟不是自己家的,能幫一些就幫一些,至於收成怎麼樣,他們也管不了,想管也沒那個本事,同時也慶幸自各主家的能耐了得,那麼大的風,稻苗立在其中,就是不倒。;
有人看到主家的管家過來,以為讓他們回去,湊到近前解釋“張管家,咱們那邊的沒有事情,等風過去,再把那點倒的扶起來就行,他們這裡也怪可憐的。”
“恩,不急著回去,可惜……。”張管家現在也不像當初那般不好說話,沒叫人回,想要再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能對莊戶說,可惜葛家莊子沒有小公子和小娘子那樣的人。
葛迎喜也同樣帶著管家趕過來看,望著田中的情形,臉色難看,嘴緊緊地抿著,眉頭愁起來,放在身體兩邊的拳頭更是死死攥著,他才是最心疼的。
糧食少了,他就不敢收那多的租子上來,總不能看著莊戶們餓死在眼前,官府給減租子的話還行,不減,那他只能賠上自己的本了。
“老爺,您快想些辦法吧,只這麼扶沒用,萬一後頭還有一場大雨下來,放水時被水一帶,有些斷點根的苗子就被沖走了,實在不行,搶著補種一輪吧。”
葛管家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抬頭看看天,擔心地說道。
“那也要扶,你快點回去,把院子裡的下人都找來,能幫一點是一點,這是張王兩家莊子的莊戶?他們怎麼不管自家的,上這裡來幫忙?”
葛迎喜還不想放棄,看到人手分到這麼多地裡依舊不夠,連主家的人讓去叫,同時對張王來家的人到這裡感到疑惑。
“葛村正也過來了?實在不行不種吧,回頭我跟老爺商量一下,給這邊育點苗出來,搶一搶,或許還能行。”王管家看到了葛迎喜,走過來說道。
葛迎喜這才發現,兩個管家也來了,方才他一直關心著田裡的事情,根本就沒往旁邊看。
“怎麼?張王莊子上的苗比我這裡的好?”葛迎喜覺得自己這點種子還能出的起,莊戶們是不能出了。
“也好不到哪去,無非就是大風吹來不倒而已,當然,不能白白幫忙,那種子多少,葛管家要三倍換才行。”王管家臉上一片淡然,他覺得可以這麼說,苗好,那就有底氣。
葛迎喜呆了一呆,突然說道:“我不信,我去看看。”
說著話,他就不管這邊了,匆匆過了小橋,來到這邊王家莊子的地頭,站在那裡仔細看,登時無語,兩邊的稻苗一比,自己那方的就像沒奶吃的孩子,瘦胳膊細腿兒,人家這壯的跟小牛犢子一樣。
“怪不得,都去我家幫忙了,原來他們根本就不用管自家的苗兒,張王兩家這不到一年的時候究竟怎麼了?有賺錢的辦法也就算了,可這苗竟然也是如此,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明明就是一樣的稻苗麼,又不是什麼新種。”
喃喃地嘀咕了兩句,葛迎喜終於是下了決心,轉身又向回跑去,見到依舊呆在那裡的張管家和王管家,央求地說道:“方才都是葛某不曉事理,三倍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