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面的景色,可還是站起身來,走到小女孩的後面,朝著孫女指的地方看了看,摸摸孫女的頭,說道:“看到了,看到了,覺得好,以後就常看。”
“爹,您真的要告老?”聽到老者說的話,坐在桌子旁邊的一男子問道。
“炕兒啊,不是我想告老,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留在那位置上誤國誤民,不如就找一處景色好的地方,閒下來賞賞風月。”老者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無奈,見孫女一臉不解地抬頭看向自己,又對孫女說道:
“以前還不知道找什麼地方,現在明白了,就在水雲間這裡,看看景色,再嚐嚐美味,以後你就可以整天看了,想來他們也不能管我要太多的錢,王家的丫頭,你說是不是?”
後面的話是對那個旁人口中的王嬸嬸說的,那王嬸嬸還沒說什麼,旁邊跟著伺候的大棗和小棗就一同點著頭,小棗嘴快“大人說的是,以後大人在這裡,一文錢也不用出,那張家的還敢不聽?”
“呵呵,小丫頭,你若是這般說,可千萬不要讓張家的人聽到了,不然一定會把你們給趕走,今日的張家可非同已往,等明日,老夫讓你們見見那個孩子,過了年你們回去也好有話說。”
老者絲毫不認為張家的家主現在還會像以前那樣怕事兒,張家這兩年做的事情,若非是家主有本事,背後定有高人指點。
王嬸嬸卻是不覺得張家有什麼了不起,在旁邊說道:“大人,就算他張家現在比以前強了點,有了個七品的散官,也入不得旁人的眼,只待那明年進京,還不是要歇駐於王家?不然誰去幫他辦那詩酒之會?”
老者看著王家這次派來的管事之人,也就是那個王嬸嬸,一抹失望之色出現在眼中,搖搖頭說道:“你若是依舊這麼想,明天還是不要去看孩子了,看看張王兩家莊子現在搭理的樣子,豈是尋常之人可辦到的?”
王嬸嬸不敢頂撞老者,只能小聲地嘀咕“只個莊子罷了,難不成還有大本事的?區區百十個莊戶,便登天了?”
老者聽到這聲音,卻不想多說,轉頭對著兒子說道:“炕兒,明日你也去看看,今天方來,還不知道張王兩家莊子的樣子,學學你那堂兄,躲在小羅水,要把碼頭上的事情給學會。”
“爹,孩兒知道了,張王兩家莊子要是和別的地方不同,那背後的人也定非常人。”那人馬上站起身,恭謹地說著。
見兒子如此懂事,老者終於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重新坐下來,看著桌子上面那還咕嘟著的火鍋,用筷子夾起一卷羊肉片,在其中涮了涮,又沾沾碟子中的醬,吃到嘴裡,待嚥下去,說道:
“這般吃法,還真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羊肉入口即化,肉香中還帶著別的香味,羶味也聞不到了,想來用不上太多的日子,這種吃法就能傳開。”
“老爺說的是,妾身這牙掉了幾顆,原本還以為吃這肉不容易,哪知道放到嘴裡,稍微嚼上幾下,就可以下肚了,水雲間的廚子也不一般。”桌子上一老太太也同樣涮了一片,在那裡誇讚著。
那個老者的兒子馬上就又涮了兩片,送到了老太太的碟子中,說道:“娘,您願意吃就多吃些,還有這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您也嚐嚐。”
說著話,他又給老太太夾了一塊紅燒肉,紅彤彤的樣子,吃到嘴裡又沒有紅塘的味道,是用白糖炒的糖色,肉也是專門挑的五花三層肉,過水的時候特意放的山查汁。
老太太看看兒子,又看看孫女,再瞧瞧一屋子熱鬧的樣子,高興地呵呵笑起來,對著老者說道:“老爺,聽說這三水縣新來的縣令,似乎與張王兩家有些摩擦,不如老爺從中勸勸,萬一那縣令使出什麼手段,害了張王兩家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這時有點擔心張王兩家,畢竟那賈山賈伊衡身為一個縣令,還是有些能耐的。
她說著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那個王家管事的人身上,意思不言而喻,那王嬸嬸也知道老太太為什麼看她,但她卻裝著不知道,到是小棗和大棗在一旁聽了著急,相互使著眼色,又不敢隨便說出來什麼保誰的話。
老者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先不用急,這過年了,哪有不開眼的人在此時給別人找麻煩?等著過完年,州中先舉一試,那張忠就有了舉人的身份,離著京城近,今年就去參加春闈。
幾個月只要張王兩家莊子無事,憑藉京城中給他找到的人,但凡他能顯出些本事,莊子這邊就無憂了。”
“爹說的對,這裡離京城近,得了鄉貢的身份,馬上就能趕到京城,而不像那遠地,今年得了身份,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