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到時主家一定會滿意他們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來打莊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們護苗隊兒,當成擺設了?最可氣的是三個人過來,只為了毒魚,池塘裡沒有多少魚了,大部分給弄山裡去了,開春會重新投苗,與荷花一同長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過那麼點魚。
池塘中的魚主家半個月前已經說好,過年分給莊戶,三個人好大的本事,有種去養鵝場投毒啊,擰不死你們,要不然進主家的院子試試?到廚房給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費個老大的勁過來,就毒點要分給莊戶的魚,這種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歲的男娃子還說等分了魚,在爐子上弄個鐵絲盤的網給三歲的妹妹烤魚片呢,魚毒死了,還烤什麼?欺負我孩子?等著。
一會兒的工夫,酒抬來了,往地上一墩,只聽那悶聲就能想到裡面有多少酒。
三個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當大大哥的人終於是說話了。
“別廢心機了,喝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是誰讓來的,把你們的手段用出來,看能不能撬開咱們三個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乾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這麼說的人,背後都不一般,咱們惹不起,問出來麻煩更大,埋了當肥料,給他們背後的人一個交代,明天一早放出訊息,三個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隊長不屑地哼了一聲,吩咐下來,轉身離開。
見隊長走了,剩下的人中分出幾個到雜貨鋪去拿東西,片刻回來,這些人手上拎著鐵鍬,分給十來個人,就在旁邊開始挖坑,用腳蹬著鍬頭的聲音,揚土的聲音,喘氣的聲音合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蓋房子呢。
最讓三個人害怕的是,在那盞燈籠朦朧的光芒下,一個人跪在地上,把香燭、黃紙等東西一一擺放好,嘴裡還嘟囔著。
“閻王殿上有相詢,千萬細說是誰人。何苦前來自尋死,田畝當中起新墳。望鄉臺上望故鄉,無奈已成一屢魂。從此陰陽分兩界,家中爹孃飯空盆。牙牙學語爹何在,深夜遺孀染淚痕。來時有人言富貴,死去老幼誰人問?我燒紙燭不為己,但願陰間有安穩。判官若說下油鍋,送他銀錢三百文。再出香燭幾十根,來世也好混出身。或許媳婦也投生,就怕擦肩不相聞。再燒黃紙為一匹,切記……。”
“別埋我,我說,韓家莊子那裡讓我們來的,韓永耀,是他,都是他,他說給我們每人十兩銀子,還有,他旁邊莊子一個名家興易的公子出的主意,他們現在在那個野外生存的地方待著呢。;
我家中有一個老母,我爹死的早,娘拉扯我長大的,還有一個剛取的媳婦,已經四個月了,再過半年家中就有後了,我說了,別埋我。”
三人中年歲最小的老三先忍不住了,大喊著把他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挖土的聲音沒了,唸叨的聲音也消失了,周圍的人看著他們三個,一動不動。
剛才還在那裡燒紙的人站起來,對著其他人說道:“撤,把他們三個人綁好了,分開了管到主家院子裡,我這就去找管家。”
“老三,你糊塗啊,他們是嚇唬你呢,怎麼就說了?你家中的人怎麼辦?那些人會放過你嗎?”
老大沒來得及阻止,就讓老三把話說了出來,這時懊惱不已。
剛才在那裡燒紙的人眉頭一皺,對著老三問道:“他是你親哥?”
“不是。”老三現在也迷糊了,隨口回答。
‘嘭’一聲,一鐵鍬就拍到了那個大哥的臉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直接把人就給拍暈了。
“不是就好,他別想活了,一會兒就有衙門中的人過來,他,還有和你們一起來的,應該是老二了吧?都要去衙門,你就先留在莊子中,被抓到了,竟然敢不出聲。”燒紙的這個人沒有任何憐憫別人的意思。
“不是,我二哥是啞巴,從來不說話的,幾年了,沒聽他說過話,只會用手比畫。”老三連忙給求情。
“恩,那就先留下來,到時我對管家說,給你家送點東西去,讓孩子生下來。”
“不用跟我說了,以後這些事情你管,於勇,待我與老爺、夫人去說,讓你也姓張,往後,這樣的事情就讓你來做主。”
張管家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方才燒紙的人話音剛落,張管家就把自己的權利給分出去了一些。
“張管家,您這是,小的可不敢……。”
“你那隊長與我說了,主意是你出的,在院子裡好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