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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自己去做,頷首道:“這個是牛蹄筋吧?你們這裡經常有牛肉吃?”

夥計點點頭,又搖了下,回著“是牛蹄筋,平日裡可吃不到,這是大人您來了,把已往的拿出來,莊子後面自從有了山,有人放牛過去,總是危險,張王兩家已經說了,要小心再小心。”

“當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大人就把小的關進牢中,讓守牢的人大小的,不給小的飯吃。”夥計保證起來。

賈縣令看夥計的模樣,氣樂了,關牢裡,那牢裡或許比在外面過的更好,衙門中的衙役會聽自己的?夥計不老實啊,抬頭看看周圍的佈置,正好見到牆上掛著一副字畫。

畫的是一幅寒梅傲雪圖,畫的一般,稍微有那麼點風骨,上面還提了一首詩‘寒梅非傲雪,人生苦中樂。心為秋紅盡,旦把雪色添。’

“不好,這詩不好,竟然有四連平與四連仄,應改成心為雪粉添,旦把秋紅盡,你以為如何?”

賈縣令看到落款寫著張忠,知道是張家莊子的家主,挑了處毛病。

夥計愣愣地看著,過了會兒說道:“大人果然好眼光,旁人就沒看出來,大人,啥叫四連平?小的不懂,待回頭小的就說與張管家聽,讓老爺把詩改改,大人再看看畫如何?”

“恩,這個你以後慢慢學,說了你也不明白,畫麼,畫上的梅花開的早了些,為何只有粉紅之色而沒有白色?白色才與雪相映,敗筆。”賈縣令矜持地說了一句。

“是,是,大人說的是,應該有白色,就算花有的是粉紅的,雪落上也是白的,大人您在看看這個。”夥計跟著奉承,又指了另外一個牆上的詩,這字是學著王體寫的。

賈縣令扭頭看去,見同樣是一幅畫,畫邊跟著一首詩‘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搖了搖頭,說道:“不妥,這字怎麼看著柔柔的?哦,不是飄逸,絕對不是,哦,也是張忠寫的,這筆鋒換的也太快了些,要改,畫中的梅花也有些不好,牆的這邊也應該有雪,不能僅僅是牆上。

夥計,你來說說,牆角的梅花,怎麼能在遠處聞到花香呢,風吹來被牆擋住了,敗筆,根本就不能成詩。”

“大人,這不是老爺寫的,下面還有幾個小字,您仔細了看,上面張忠的下方,是不是寫著兒媳王鵑?”夥計在那裡指著說道。

“哦~!原來是個小女娃子,怪不得寫的時候未曾思慮好牆擋風的事情。”賈縣令這下更加肯定自己方才的話了,不等著夥計繼續說,看到了旁邊另外一幅畫,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什麼畫?梅花讓他畫成了大樹了,枝葉茂盛,有趣,有趣,這詩,眾芳搖落獨喧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樽。不好。”

賈縣令看完那畫,又去看詩,字更差了,同樣搖了搖頭,撇著嘴不屑的說道,指著那詩對夥計說道:

“你來看,說是別的花都凋謝了,它開著,既然是佔盡了風情,為什麼就沒種在小園當中呢?再接著看,這麼冷的天,水淺難道不結冰?既然是黃昏,那就是日月並出的景象,有日有月哪有霜?後面的更不好,不說也罷,哦,我看看,這個是,張忠之子?是那個小寶吧?果然是小娃子,什麼都不懂。”

“大人說的對,不懂,這破詩,掛在此處就是讓人一樂而已,大人,小的給您端菜去。”夥計繼續捧,反正只要是賈縣令說的,那說什麼都對,聽到了廊中有腳步聲,知道是傳菜的到此,連忙跑到門口。

接過托盤,上面有四道熱菜,給端到了賈縣令的面前,一一擺放好,把托盤還回去,再添滿酒,守在旁邊等待著回話。

賈縣令夾起了一塊燒鹿肉,就著酒嚥下,點點頭“這菜做的還很不錯,可惜周圍的佈置差了點,尤其三幅畫,畫上的三首詩,實在不應該擺著,哦,這是水雲間,擺也就擺了。”;

他想讓人家給摘下來,突然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就算現在摘下來,等自己一走,還會掛上。

夥計繼續附和“大人說的沒錯,該摘下來才是,不如大人留下個墨寶,讓別人觀瞻一二?”

“好,速拿筆墨紙硯。”被誇得高興的賈縣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夥計匆匆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工夫回來,拉過另外一張專門用於書寫的小桌子,鋪開紙在那裡研墨,等差不多了,賈縣令提起筆在墨張沾了沾,略作沉吟,說道:“我只寫一首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