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張小寶把槍遞過去,小男伸出雙手,使勁接住,看看鹿的所在,把上面的瞄準鏡摘了下去,找個位置趴到地上,左手先使勁拍拍右肩膀,右手放在扳機上,眼睛瞄準,開始調整呼吸。
等啊等,多多多不明白一個小女孩兒趴在那裡等什麼,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突兀的一聲槍聲出現,把他嚇一跳的工夫,那隻鹿已經倒地,只有四肢還小幅度地動著。
“快揉揉,快揉揉。”小貝喊著跑到小男的旁邊,蹲下身給小男使勁揉肩膀。
小男很靦腆,站起身:“沒事兒,一下挺過去就好,不是很疼。”
說完她還是搖搖胳膊,顯然剛才那個後坐力讓她不舒服,平時練的時候她不經常用狙擊槍來練,她的手槍也是九個人中最準的,射速還快,三十五米內指哪打哪。
多多多看一眼倒下的鹿,又不敢相信地看看剛才使用槍的女孩兒,邁開腿向鹿跑去,等張小寶一行人到近前,他還在觀察。
鹿身上沒有別的傷口,只有眼睛的地方亂糟糟的,搬起鹿頭,另一邊的眼睛也是如此,不需要多說,一定是從一邊的眼睛進去,由另一邊的眼睛出來。
多多多回頭看看自己之前站的位置,目光重新放到小男身上,吃驚地問道:“這麼遠你也能打到眼睛?”
“我……我沒瞄眼睛,我瞄的是腦袋,那麼遠,沒上瞄準鏡,我看不到鹿的眼睛。”小男還是那般的羞赧,沒露出一點驕傲的神色,她知道哥哥姐姐比她還厲害,她需要繼續練。
“為什麼不用那個鏡?”多多多不解。
“哥哥和姐姐說,槍感好的人在沒有定型之前,使用太多的輔助工具會壓制天賦,我要憑感覺射擊,人槍合一。哥哥姐姐說,很多狙擊手槍法都不錯,去執行任務綽綽有餘,但有一天跟天賦強的狙擊手對決的時候,差距就出來了,一種是槍匠。一種是槍神。
槍匠是打任務和計劃目標。槍神是控場,一個沒有浪費天賦又刻苦練習的槍神,有時候甚至能把子彈發射到的距離範圍內的情況憑藉直覺把握,在那個範圍內,他就是神。”
小男嚮往地說著,狙擊槍她還抱著。
多多多無法理解槍神多厲害,但他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多厲害。那麼遠,弓箭射不到的地方,說打腦袋就打腦袋,換成個人,估計也同樣是死。
怪不得部落首領一說大唐的武器會那麼害怕,小孩子就可以輕鬆殺人。聽說大唐人數也數不清,要是人人一把槍……
多多多不敢想下去了,他以前承認大唐強大,卻是印象中的,再看到張小寶和王鵑的隊伍時,又覺得大唐有無數的好東西,現在則是真的承認,大唐的強是難以想象的。
在他琢磨的時候。張小寶已經給鹿剝皮。這張鹿皮實在是太完整了,而且鹿不小。可以給弟弟妹妹們做點東西。
多多多想了想之後,才發現鹿的皮被剝下來很大一部分,而且剝的非常好,比他還好,他就不好意思上手幫忙,蹲在旁邊看,對張小寶說道:“鹿頭應該給你的妹妹。”
“不給。”張小寶隨意回道。
“它是勇士的象徵,我們的孩子第一次獵殺野獸,都會把野獸的一部分留下來給孩子。”多多多以為張小寶是貪戀那個鹿頭,所以勸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同。
張小寶手上的動作不停:“我留得過來麼?她殺的東西多了,殺獵物的目的是吃,是使用,而不應該用來炫耀,否則是對生命的不尊重,也是對人性的褻瀆。
當你把你個動物的腦袋留下來掛在牆上,其實你就是想要讓別人知道你殺動物多麼厲害,你的本事大。我和我夫人不需要把什麼腦袋放在牆上,但我們所站的地方,誰敢說我們不厲害?”
“是呀是呀,我不要鹿腦袋,那玩意佔地方,死在哥哥姐姐手上的人成千上萬,家中哥哥姐姐屋子的牆上掛的卻是高山流水的畫,用別的東西的屍體來顯示你勇氣的時候,其實正是因為你底氣不足。”
小男抱著槍站過來觀看剝鹿皮,言語間支援了哥哥。她雖然已經知道哥哥不是親哥哥,但根本想不明白親哥哥和不是親的有什麼區別,而且她更小的時候的事情都忘了,卻一直記得小貝送給她糖時候的片段。
所以每一個質疑哥哥的都是她反對的。
多多多一時間被小男說的無言以對,他原來的家中確實有幾個野獸的腦袋,有熊的,有虎的,還有很多狼的牙齒,甚至他脖子上還掛了熊牙串起來的鏈子。
他正是像小男說的那樣,用此來顯示自己部落的厲害。後來跟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