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呀。”
貓子不用隊正再多說,已經知曉自己該如何做了,挺著,必須要挺著,動作不能大,不然真無法活著回去了。
“來看看我們守山的人,張公子說,整個一片大山,全是我大唐所有,看看我們守住了沒有。”隊正挺挺胸,顯得很驕傲,皇上帶著張王兩家的人來看,得多大的臉面?說出去能嚇死人。
“一直以來就是,我,我們只過來,過來打獵,潢水與泥河另一邊才是新羅,其他全是你們的,新羅離這裡遠著呢。”
這人啊,要是被驚嚇過度了,有時也能突然變得沉穩,貓子就屬於這一類,說話流暢多了,心中想開了,大不了是個死,何況人家也沒說要自己命。
隊正知道貓子說的是什麼河,確實離此地還有段不短的距離,但得解釋:“這不是剛剛穩固下來不長時間嘛,所以皇上來瞧瞧,一會兒千萬不能說錯話尤其是小孩子,絕對莫惹,走,跟我過去,到十步遠要站住。”
“我吩咐他們一下。”貓子轉回頭,來到其他七個面露不解之色的人附近,剛才說話聲小,他們沒聽到。
張小寶這裡看到那七個人慢慢蹲下身,手心向外地舉起來,低個頭看地,估計叫貓子的人跟他們說清楚了。
貓子安排好七個人,自己乾脆把外面的大襖子給脫了,只露出裡面打了不少補丁的短衣,顯示他沒有帶任何武器。
這才跟著隊正來到離李隆基十步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快槍龘手反應的最佳距離,打的準,反應時間也夠。
貓子一到地方,根本不用其他人吩咐,噗的一聲跪在那裡,連續三個頭磕下去,眼看著被他磕的地方雪變硬實了。
“陛下,下民不知聖駕在此,多有冒犯,死罪。”
李隆基高興地頷首,他沒認為對方真想死,套話而已,但對方是新羅人啊,認自己當陛下,磕頭也磕的實在。
這一高興起來,看向張小寶:“賞,衣服一身。”
在有外人的場面下張小寶很給面子,馬上打了一個手勢,那邊有人照著貓子的身材拿出來一整套的衣服,還有布幔,來到貓子近前小聲說兩句,布幔一圍。
等貓子出來時,從頭到腳,整個變了樣子,秉承著張王兩家一貫的風格(除小貝九人外),衣服合身、舒適而不張揚。
但貓子不這樣認為,冒著冷換上,真好,什麼料子的?咋這麼柔!暖和,還是大唐的東西好哇,何況還是大唐的陛下賞賜的,這衣服穿一會兒舒服舒服就行啦,得脫下來,拿回去供著。
李隆基瞧著對方利索了,滿意點頭:“到近前說話。”
張小寶暗罵一句,連忙和王鵑靠在了李隆基的前一步遠的左右位置,因為再往前,快槍龘手不好判斷了,容易走火,並且快槍龘手的身份也不適合隔在前面,其他護衛同樣如此。
只有張小寶和王鵑站在那裡,才不會讓人覺得對其疏遠,他倆的身份也非同尋常,給人的感覺是大唐三個巨頭一同接見。
貓子果然激動壞了,他不認識張小寶和王鵑,但從剛才兩個人所站的位置能感覺出來其二人的地位僅次於大唐的皇上,再看二人年齡,不難猜出是誰。
他又往前湊,一點一點走,直到走到了五步遠,離張小寶和王鵑平行直線四步的時候,李隆基開口說站著說話,他才停住。
距離太近了,貓子甚至能清楚李隆基的眼睫毛,不知為何,他突然在心中生出一種為大唐皇帝隨時去死的念頭。;
如換成自己的新羅,別說是見到王了,就是一個酋長,自己也不可能站到這麼近的距離,怕自己能給人家造成傷害。
可大唐的皇帝還有最厲害的張小寶和王鵑就允許自己站在這個距離,不能再往前了,那貼上了,這得多麼廣大的胸懷才能做到?
當然,他並不清楚,如果他想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張小寶和王鵑可以讓他一秒之內血濺當場,兩個人小時候力氣不行,用上暗器打配合時就能對付一個皇上身邊的護衛,更何況是長大了。
“陛下,張節度使,王節度使,下民,下民是新羅人,給守在山上的徐隊正他們,送,送東西,不知道,不知道陛,陛下……
剛剛被壓力促使變得膽子大的貓子,又因為李隆基表現出來的親切再一次手足無措起來,說起話來直打磕絆,這回不是嚇的,是激動。
李隆基理解地做了一個手向下壓的動作,示意對方彆著急,說道:“新羅,是朕大唐的屬國,山上的軍士你們多費心了,朕看到你們帶來了鹿和狍子,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