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珍珠出手的時候麻煩,拿了人家……我估計有七八百貫。前面拿的似乎少,後面專門要了六百貫的活動經費,夠他花一陣子了。不過他弄不好就是最後一次賺錢。
他說兩天後我們要在城外舉行一個演習,到時候我們去參加,讓多食人配合著刺殺。現在他等我回話。是否聯絡上了張王兩家的人,他是想立功,然後用來回村打擊曾經看不起他的人。”
張小寶說道此處,無奈地搖搖頭。
王鵑微微張開嘴:“他,他在他們村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無時無刻不想著去報復,甚至敢去欺騙多食人,一旦別人家給察覺出問題,或者是人家認為他現在的知識已經夠多,直接綁住他,他就別想再回來。”
“是的。所以我很欣賞他,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著自己的追求,對幸福的理解也跟我們不同。他要用自己以後有出息的身份去讓當初看不起他的人後悔,他想有錢之後回村裡顯擺。
但他琢磨不出其他賺錢更快的辦法。所以鋌而走險。在賭坊中透過他的話語我們能知道他對村子中的人怨念有多大,可以說是恨意滔天。”
張小寶感嘆地說道,他其實能夠理解,就跟他當時報復人一樣,有了委屈他不會去尋求什麼法律上的支援,他鬥不過人家的權勢。但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他代表不了法律,他但有自己的天平。
造成這種情況最直接的原因在於法律的行使者是人,而不是機器,是人則無法擺脫社會關係,人脈資源的重要性很好地體現了出來。
王鵑同樣是很感慨,說道:“所以劉風他選擇一條不同的路,他沒去用直接的武力殺害村中看不起他的人。在村中,他是自卑的心理,在出來之後,他是自信的,他比你當初強,他沒去挑戰國家的律法。”
“你別往我身上牽扯,他估計僅僅是受到了經濟壓力帶來的歧視,並不是說他被他們縣的縣令打了無處申冤,如果是後者,你覺得我大唐現在的執法部門會放過那個縣令?
我當時呢?如果同樣是縣令把我打了,你覺得我那麼大點去告狀會有什麼後果?你還好意思提這種事情。
別人對我犯法,我去告,然後被壓制,甚至被迫害,稍微嚴重的是消失。我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透過別的手段報復,我就是犯法,然後沒有人幫我去壓制,去開脫。
是不是說最好的辦法是我選擇忍?不然我就是個壞人,是個危害公共安全的人,是一個不懂策略鹵莽的人,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我其實連老鼠都不如,因為沒有人去管老鼠過街不過街。”
張小寶一說起這種事情就生氣,似乎被欺負了之後必須要按照人家的規矩做事情,否則就是錯的,而人家的規矩是為了維護人家的利益。
“所以說劉風這個人很好。”王鵑嘆口氣,怪自己不該去提這個話題,因為她不可能去改變張小寶長時間養成的心理,說是偏激,但要看你掌握的實力,當你實力到了一定程度,那麼就不偏激,而是真理。
而那時的張小寶雖然無法成為真理,但卻能夠做到讓你掌握著真理卻不能使用真理來對付他,同時他還能夠對你真理維護的人群進行下手,然後躲到不同意你真理的其他有著自己真理的地方。
“是,是很好。”張小寶也不在繼續討論這個以前的話題,他只是偶爾被觸動,心裡難受,這也是為什麼他鼓動李隆基每年花不少錢向地方派出一**巡查人員的原因。他吃過虧,受到過不公,他就想盡量讓跟以前他差不多情況的人少吃虧,在此方面他成為不了天地,他只代表他自己。
一口把碗中的湯喝盡,張小寶站起身,對幫著他擦乾身體的王鵑說道:“最讓我欣慰的是。劉風在想著報復村中人的時候,依舊維護著這個國家,或者說是這個政權。
如果他願意的話,我相信他也能找到門路,跟陳家一樣,向多食倒賣大唐的限制物資。可是他選擇去騙人家多食,冒著生命危險。不止是騙多食人的錢。現在還考慮騙人家的命。
我回來之後開的那個店你知道吧?裡面有不少的東西。其實我根本沒打算去賣,要賣的全是普通的東西,技術含量不高。比如精度稍微高一點的格尺、圓規和量角器什麼的。
而且也不單單賣給孩子。工匠們想買一樣賣,工具不統一,生產出來的東西誤差就大。對培養社會整體工匠技術有影響。
以後哪個工匠發明了好東西,我們就直接收,技術不高的做出成品幫他們賣。哪怕是孩子發明的也一樣,等文具盒賣了,我會跟小貝他們籤技術專利入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