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搖頭:“不是,各地繁榮程度不同,工錢怎麼訂?按各地情況來訂?百姓必然大量遷徙。而且繁瑣,幾年之內解決不了,我等不起。”
“我知道。”畢構跟著說道:“小寶向大唐所有商人發一道命令,讓他們提高工錢,凡是不聽話之人,一律收拾掉。”
“畢爺爺,您覺得我就這麼沒本事,需要透過威脅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張小寶嘟囔道。
“威脅也是一種本事,我想威脅來著,人家怕麼。你忘了過年時京城的事情?各種東西價格瘋漲,謠言一處,物價立降。”畢構笑眯眯地看著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咬咬牙:“我真沒說過誰過年漲價不行的話,而且謠言並不是源自民間,我被陛下給坑了,還無法去澄清。我真去跟別人說我不反對漲價,當天價格就得失控。真是拿鴨子上架,牛不喝水強按頭,把我賣了我還得幫著數錢,甘之如飴的那種。”
王鵑抿嘴兒笑著靠住張小寶,一臉的幸福模樣,因為她知道張小寶平時根本不受威脅,被人坑了還要忍著,全是為了大義。
“呵呵呵,要不怎麼說小寶和鵑鵑兩個孩子好呢。說起來世上的事情很有意思。十多年前百姓日子不好過,一個個還能安穩生活。如今日子好過了,反而人心浮動。國庫沒錢的時候愁,有錢了還愁。
估計只有陛下心情最好。我們來之前,宮裡正在起樓,以前的平房宮殿全要拆掉,換成最低四層的。百官們想勸又不知如何張嘴,陛下用的是內帑。不僅修內宮,還修各部辦公的房子,擱在十五年前,陛下敢如此打算嗎?小寶。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畢構說著說著味道就變了,意思很明白,是你小寶幫陛下賺來的內帑。比之國庫收入絲毫不遜色,不然陛下能如此財大氣粗麼。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沒有絲毫被人指責的窘迫,反而洋洋得意,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王鵑一揚下巴:“夫人。你與二位爺爺說說。”
“我靠著你休息一會兒你也不讓我舒坦了。”王鵑不滿地白了張小寶一眼,坐正身子,對兩個老頭笑笑,開口說道:“宮中地方就那麼大。蓋高樓是合理利用土地資源,如大唐各地所有村落俱是四層以上高樓。可多出不少土地,然否?”
兩個老頭沒出聲。算是預設。
王鵑再說道:“陛下修宮,給材料錢,給工錢,不曾賒欠。材料提供者得利,做工者得利,官員等受用者得利,陛下心情愉悅,也算得利。也就是說,一部分錢花出去了,大家都高興了。”…;
“錢花出去就沒了,怎能高興?”畢構覺得王鵑的話是歪理。
“您的意思是說錢不花才高興,一會兒我讓人拿十萬貫的現錢放在餐桌上,畢爺爺您看著錢,盯住看,看著看著您就笑了。”王鵑說話的時候自己笑了,她想起一個好多年前的笑話。有個說相聲的就這麼說的。
畢構皺皺眉頭:“我又不缺心眼,看著你的錢我笑什麼?”
“您可以讓您家人把錢拿出來,放在您面前,您看著笑。”王鵑順著話說道。
“呵呵。”姚崇在旁邊笑了,拍拍畢構的肩膀:“你被鵑鵑繞進去了,現在要說的不是看錢笑不笑的問題,而是陛下應該領頭節儉與否的問題。陛下的錢是小寶賺來的,沒有小寶賺錢,陛下則不會奢侈,陛下不奢侈,百官則不效仿,百官不效仿,百姓則安居,天下太平。”
“啊?照姚爺爺的說法,我是死有餘辜了。可是陛下不蓋房,百官也不蓋房,百姓同樣不蓋房,大家都沒房子住。陛下若是不吃肉,大家都食素。陛下不做新衣服,大唐所有人全得衣衫襤褸。如是說起來,我幫陛下賺錢的行為讓大唐百姓過上了好日子。”
張小寶按照姚崇的說法把自己又形容成好人了。
畢構和姚崇聽了張小寶的話又笑起來,並點頭。
“小寶,你沒說錯,還真是你和鵑鵑的原因讓大唐的百姓日子好過了,不然百姓又怎會對你們那般好。說說漲工錢和解決資源分配不均衡的解決之道吧。”
開過玩笑,心情越發好的畢構又問起他沒弄明白的問題。
張小寶繼續搖頭:“不能說,必須要等朝廷下旨意,提前說出來,一旦洩密,有人容易投機,我可以先說說本地的安排,您二位聽聽,幫忙參謀一二。”
被張小寶等人提起的李隆基此刻在上朝的含元殿待著,武惠妃與王皇后陪同。
李隆基一邊翻面前案牘上的奏章,一邊批註。王皇后和武惠妃則是各捧本書看,一個看的是《槍支結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