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利索幹練,結果現在就不會說話了。
小貝似乎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在意,繼續對男孩子說道:“字寫的真好,剛才皇上伯伯還誇來著,說是你要是給他寫幾個字就更好了,你寫不寫?說話呀,寫,我讓人給你送來文房四寶,不寫我回去啦。”…;
孩子臉漲的通紅,終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個字。
“等著,我回去拿。”小貝轉身跑去,找人要了東西,讓人抬著個板子過來,研了幾下墨,讓男孩子寫。
李隆基也湊過來了,看著條幅上的字,很違心地點點頭,表示讚賞,心中卻想著,自己家的孩子要是把字寫成這樣,得活活打死才能解氣。
盼兒用鉛筆學著寫自己的名字,都比這個好。
‘哎~!能寫字也行了,總不以前不會寫強,不能把所有的孩子都跟小寶和鵑鵑教的孩子比。’李隆基心中想著。
男孩子更緊張了,手拿著筆,哆嗦起來不停,眼睛看著紙,問小貝:“寫,寫什麼?”
“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反正是送給皇上伯伯的,你心中怎麼想的當今聖上,就如何寫,不怕,皇上伯伯很和氣的。”
小貝勸道,對她來說,沒什麼可怕的事情,唯一擔心的就是哥哥和姐姐lù出失望的表情,但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和姐姐對自己失望過,哪怕是做錯了事情,哥哥姐姐也很高興的樣子。
男孩子深吸一口氣,又閉上眼睛想了想,讓自己穩穩,這才控制住顫抖的手,在紙上寫了起來。
‘真正的皇上,長命萬歲,永遠別死’。
在萬字前面還有一個百字,卻是被男孩子劃了一條斜槓,意思是說那個字寫錯了,不算。
寫完了,筆還沒放下呢,男孩子就擔心地抬起頭來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愣在那裡,他想了很多,卻沒xiangdao男孩子會寫出來這幾個字,他以為能寫什麼江山永固什麼的,換成小遠來寫,估計能寫出來一整篇華麗的文章。
但就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就是真皇上,不假的,對不對,皇上伯伯?”小貝呼呼的在紙上吹兩下,想把墨吹乾,對李隆基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我……我想的是好皇上,別的皇上我也不知道,以前的皇上沒見過,現在的是好的。”
男孩子連忙辯解。
“好,好字隆基親自把紙拿起來,呈在雙手之上吹,吹乾了以後,小心地捲起來,塞進懷中。
對他來說,什麼雞蛋和老虎了,都比不上孩子寫出來的幾個字,人家可沒有時間先準備一下,是真正的xiangdao了什麼寫什麼。
能得到一個孩子的認同,是最好的禮物了。
馬上有人送來一大堆的東西,放在男孩子的面前,李隆基也開始跟男孩子閒聊起來,問問其家中如何,學習怎麼樣等等。
張小寶在不遠處看著,扭頭對王鵑小聲地說道:“看到了吧,這才是真正的榮耀,比你那時的皇帝強的不只一倍兩倍,你那時的皇帝死不死的,百姓會在乎嗎?你隨便找個孩子,問他,說是‘皇帝’如何,想對皇帝說什麼,他絕對不會說xiwang皇帝永遠不死。”
“難道你不是和我一起的?不一樣,現在是帝制,咱那時不是帝制,不然也同樣有人那麼關心。”王鵑瞪了張小寶一眼說道。
“你別自欺欺人了,咱那時的皇帝掛了,有人十里長街送嗎?還是在那種動dàng,骨灰連個真名字都不敢寫的時代,老周他難道是帝制國家的皇帝?
當然,也不怪別人,人都是為了某個理想而活,有的人的理想是上去了就行,有的則是想著能為百姓做點什麼,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偉大的,一比起來。”
張小寶撇撇嘴說道,他現在是zhende覺得李隆基值得尊重了。
“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王鵑問道。
“我的意思是,咱得讓小李以後過的舒服點,他想旅遊咱要支援他,別說是在現在的大唐玩,就算是他想去南美溜達,咱也得想辦法滿足他,還要不停地透過各種手段為他歌功頌德。
等他掛掉的那天,給他修一個大大的墳包,然後寫下他一生的事情,比如他到了什麼地方,別人給他寫了幅字,送他倆雞蛋,一個是鹹的,一個是淡的,讓以後的皇帝看到了心中有壓力,蛋不是那麼好吃滴。”…;
張小寶嚴肅地對王鵑說道,只是話說的卻不嚴肅,什麼叫大大的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