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個女人,心裡冷笑一聲。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想起今日那人回眸的一笑,那麼淡淡的,就像是今晚的月色一般,卻照進了人的心裡,盪開了徐徐波瀾。
他可以說,此身閱美無數,後宮佳麗更是繁多,且環肥燕瘦,各有風騷,亦養著各色男寵,以備他把玩。可是從沒有一人像今日這人般,那麼淡淡的一眸,掃過你的身體,就像是掃到了心裡一般,癢癢的。其實他一上樓就注意到他,他就那麼坐在那裡,看過去,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那雙眼睛,很美,很平靜,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如此俊美的少年,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卻不給人一種不協調感,反而透著一絲成熟穩重的意味。只要他那麼坐著,周圍的一切像是都變得舒服起來。
所以即使發現樓上已經沒有座位也沒有立時走開,當時他就有種感覺,如若他走了,可能就會錯過什麼似地,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解元,榮國府,微翹起嘴角,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秦氏死
進入了三月,白日裡天氣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冷了,自去看過了彭氏兄弟後,薛蟠除偶爾和他們見面外,倒也不大出門了,寶玉也很識趣的不來打擾,聽說是和東府裡小容奶奶的兄弟一起去學堂裡讀書去了。聽他這麼說過,薛蟠當時就覺得好像自己忘了些什麼,十年了,本就模糊的劇情,基本也是忘光了,也只是一直牢記著結局如何而已。而薛蟠畢竟是科考在即,也無心他顧了。
而另一邊,薛母帶著寶釵去往王夫人的院子,只見門口金釧兒在迴廊上曬太陽,見著姨太太來了,忙站起來道:“姨太太,寶姑娘來了。”說著打起了門簾,讓了進去。
聽著外面的傳話,屋裡王熙鳳忙站起來,說道:“我說呢,今來的時候,樹上的喜鵲喳喳叫個不停,原來是姑媽來了。”
薛夫人挽著王熙鳳的手,進了屋來,笑道:“真正是鳳丫頭的嘴,說話一串一串的,十個男人也比不上她的。”
寶釵給王夫人請了安,王夫人忙站起扶了,笑道:“哥哥不是還說鳳丫頭是隨了你了嗎,可見是你自打嘴巴了。”
薛母哈哈笑道:“我的姐姐,我可比不得她。”
王熙鳳捂著帕子哈哈笑起來,“我的好姑媽,這一會子來了就臊我。”
待眾人都落了坐,上了茶,王夫人才說道:“蟠兒怎麼樣了,好些天不見他了。”
一提起自己的兒子,薛母也是來了精神,笑道:“他呀,整日裡就在家裡讀書,除了練些子拳腳,就再不出門了,前兒寶玉來找他出去,他也不去。”
王夫人點了點頭,笑道:“是該如此,這科考在即,收收心也好,叫他也不必來我這裡,等過了這陣子再來。”頓了頓,又笑道:“老爺昨兒還說,蟠兒的學問又有長進了,說起來高興的很呢,說了一定能高中的。”
薛夫人雙手合什,“阿彌陀佛,那就借吉言了。”
王熙鳳笑道:“哎呀,那我得跟姑媽道喜了,我們這又多了個誥命了。”
薛夫人笑道:“猴崽子,八字還沒一撇呢。”
“老爺也說好的,那蟠兄弟定是好的,況又有這樣的先生幫著,又有親戚打點,哪是那些窮酸書生比得了的。我蟠兄弟又是這樣的人物,豈有不中的,我不過是提前道喜罷了。”
她這一說,屋裡的人都笑了起來,王夫人點了點頭,道:“只他這幾天如此,要注意身體才好。”說著對王熙鳳說道:“我記得還有一支千年老山參,你找出來,給姨太太送去。”
王熙鳳應了,薛夫人笑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需要這些東西,不過平白糟蹋了,再者家裡也是有的。”
王熙鳳笑道:“姑媽這是打我們臉呢,您家裡有,是您家的,這呀是親戚們的意思。”
“就你這鳳丫頭,我不收還成了我的不是。”薛夫人笑道。“蟠兒比誰都注意養生之道,他還隨著一大夫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雖不成什麼,但藥膳卻是最懂的。”
王熙鳳驚訝道:“原來我這兄弟還有這等本事,改明兒我也到他那裡淘些藥膳的方子,也解解我的饞。”
“這鳳丫頭,越來越不知理了,這藥膳也是混吃的。”王夫人嗔了她一眼,薛夫人卻笑道:“這也沒什麼,你去向你兄弟要,說好了補什麼治什麼,他自會給你合適的。我和寶釵也常吃些他的藥膳,確實很好。”
王熙鳳笑道:“那我可不客氣了,只我去的多了,潘兄弟別惱了才好了。”
寶釵在旁笑了,說道:“姨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