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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忙告別了母親和妹妹,到了大堂一瞧,原來是郭公公。其實薛蟠一直都很奇怪,第一次郭公公來宣旨,薛蟠不知就裡,可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也知道也些宮裡的規矩,才知道其實像他這樣的小官任免宣旨,是根本不需要郭公公親自來頒詔的。

雖心裡疑惑,薛蟠忙快步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怎麼勞動您大駕,郭公公辛苦。”

郭公公見著薛蟠進來,才笑著說道:“我的大人,萬歲爺正等著呢,您就快隨咱家去吧。”

“這,不知是?”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郭公公,笑著問道。

郭公公一笑,說道:“反正是好事,薛大人放心。”

聽此一說,薛蟠疑惑了一下,但也稍微放了放心,說道:“公公稍待片刻,等下官換了衣服就來。”又忙吩咐了重新沏上好茶和點心,才告退。

薛蟠隨著郭公公一路騎馬到了宮門口,下了馬遞了牌子,方隨著入得內去。一路上,薛蟠倒沒有再打聽是什麼事,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郭公公既然已經對他說放心,那必是無事的。

其實薛蟠一直以為,在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們,總是有些傲慢的,可是郭公公卻不給他這種感覺,倒是有些結交之意。他想不明白,他薛蟠不過是一個新科的探花,雖有些背景,但也不可能讓各路皇親國戚奉承的郭公公看上眼,那麼郭公公到底看到了他身上哪些價值呢。薛蟠心裡尋思,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靜觀其變吧。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薛蟠也是同情太監這種職業,他們雖可以在人人嚮往的皇宮行走,混的好的也是威威赫赫,不過卻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從此不男不女,也著實可憐。也是敬佩他們的毅力,讓他自己在身上下一刀,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不過心思急轉間,就來到了皇上的上書房。只見除皇帝在坐外,還有一個老者,長的到很是富態。看著其穿著親王的蟒袍,但薛蟠不知道他如何稱呼,也不莽撞,跪下給皇帝行了大禮。

水澈看著薛蟠起來,方笑著說道:“薛愛卿,這是朕的堂叔,福親王。”

薛蟠又給福親王行禮,心裡卻不斷感嘆,古代就是禮數太多了,他總覺得自己一天到晚都在行禮中。

福親王看著薛蟠,暗中點了點頭,長的儀表堂堂,又是青年才俊,陛下看重,聽說私生活也很是檢點,為人孝順。真正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啊。

水澈看著叔王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能成,心裡苦笑一聲,嘴上卻笑著說道:“福親王向來最喜歡書法,而薛愛卿的字朕也頗是欣賞,偏他不信,朕只好宣你來,也讓福親王點評一二,看朕所言是否屬實。”

薛蟠一聽,不會只是因為要看他的字,就把他宣來,真正是特權階級啊。心裡如此想,嘴上卻謙虛地說道:“微臣的字不過是尚能入眼罷了,豈敢在親王殿下面前現醜。”

福親王哈哈笑了起來,聽這聲音,其人必也是個性格爽朗之輩,“薛大人就不要謙虛了,我最瞭解皇帝,他既然說你的字好,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就不要推辭了。我這一生,嗜酒、嗜書,嗜女人,可惜我那些兒子,沒一個學全的,字不過是尚能看看罷了。”

水澈也是笑著說道:“既然叔王都這樣說了,薛愛卿就不要推辭了。”

既然都這樣說了,薛蟠還能說什麼呢,誰讓你們是老大呢。“是,臣遵旨。”

太監宮女們忙擺上了桌案,文房四寶等物。薛蟠問道:“不知陛下要臣寫些什麼呢?”

水澈和福親王相視一笑,說道:“愛卿師從張篤慶先生,那麼定也是詩詞全才,不如就作詩一首。今日窗外梅花開的正豔,就以此為題,賦詩一首如何?”

薛蟠看著窗外的雪梅,想了想,拿起狼嚎筆,沾了沾墨,用隸書寫道:

眼兒媚 詠梅

莫把瓊花比澹妝,誰似白霓裳。別樣清幽,自然標格,莫近東牆。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與淒涼。可憐遙夜,冷煙和月,疏影橫窗。

才方寫罷,就聽到耳邊福親王的大嗓門說道:“好字,好詩。”滿含笑意的看著薛蟠,才向著皇帝說道:“聖上當真是此言非虛啊,好字啊。今朝有如此才俊,聖上之福,百姓之福啊”

看著薛蟠不住讚歎,“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功力,再加上這首詩,堪稱佳作。皇上,薛大人,今日老夫可是舔著老臉,要陛下把這幅字給我才好。”

水澈看著如此的福親王笑著說道:“叔王,這幅字可不是朕的,你怎麼反來向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