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叫你師妹很正常。〗
可是……我覺得師兄師妹關係會比稱呼還曖昧……
“嶽掌門不必見外,”我輕道:“貧道幾次雲遊路過華山,都沒有前來拜會,因說是貧道失禮。”
嶽夫人上前一步,柔聲道:“既不見外,還請吳師妹不要嫌棄我華山門庭簡陋……”
“我聽平之言道,華山眾弟子和睦友愛,嶽掌門和夫人溫柔和藹,比起以前住過的錦樓華屋他卻更喜歡這裡。”我慢慢道:“可見心若有道,何處不是瓊樓玉宇?”
嶽不群撫掌笑道:“師妹言之有理,快請進來說話!”
一行人將我引入主廳,請上客座。有弟子口稱師叔上前奉茶,陸大有將令狐沖扶了出來,嶽美眉跟在後面一邊啜泣一邊埋怨道:“爹爹一定又要責罰大師兄了,就不能等大師兄傷好了再說麼?”
嶽不群瞪了她一眼,才緩緩開始詢問陸、林二人去福州這一路的經歷。陸大有據實以報,說到令狐沖出主意請我扮成嶽靈珊,正版嶽美眉瞧了我一眼,似有幾分不愉快。
嶽不群哼了一聲,斥道:“沒大沒小!”
再說道令狐沖與林平之進入那佛堂找到劍譜之後,林平之道:“……弟子想著那劍譜害了我父母性命,一時氣惱,便拿火摺子……燒了……師父,弟子……弟子擔心給華山派招來……”
令狐沖身上本沒有什麼不適,卻被要求坐在椅子上“養傷”,本來沒有人色的臉看上去就更難看了,他聽到此處忙打斷林平之的話道:“師父師孃,弟子也是親眼瞧見那劍譜之上寫著‘凡林家子孫,不得習此劍法’,與當日林世伯臨終時所留的遺言一般無二,林師弟燒了劍譜原也不是他的錯。”
他是親眼看見那件袈裟,而且也看到了那句相當殘忍的話,但在此刻他卻把這段瞞了下來,連那“否則後患無窮”都被掐掉,想來是決議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的了。
嶽不群慈祥……地看向林平之,道:“劍譜本就是你林家的東西,你自然有權毀去。既然你林家的先輩如此慎重地阻止後人修習此劍法,定是因那劍法中含有些林家先輩無法參透的心法招式,若真將它帶了出來,只怕對你也有益無害。平之,你毀去劍譜,並沒有做錯。”
林平之緊繃的背脊終於鬆了些,他小聲道:“弟子……弟子毀去劍譜之後,心下忐忑不安,擔心青城派那些惡人找來華山,一時間便沒有了主張……後來大師兄和六師兄說……”
令狐沖不待他說話就搶過話頭,將之後假造劍譜之事全攬在了自己身上。雖然林平之和陸大有極力表示他們也出了主意當了從犯,可嶽不群還是憤然將杯子丟在了地上:“胡鬧!”
刀狼長嘆一聲,讚道:〖令狐沖是真君子。我錯看他了。〗
嶽美眉開口道:“爹!女兒覺得大師兄並沒有做錯,那些惡人就為了本劍譜仗著人多勢眾害了林師弟一家,如今大師兄弄一本假劍譜耍耍他們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嶽夫人厲聲喚了她一句:“珊兒!”
嶽美眉噘起嘴,垂頭玩弄衣角:“本來就是嘛!”
“衝兒,為師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既是報仇就該光明正大,豈能走這些歪門邪道?”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凌然~
他頓了頓,又道:“且不說這私造假劍譜之事,就他冒犯長輩之事為師也不能隨意輕饒!衝兒,你明日便上那思過崖面壁思過!”
嶽靈珊哀叫一聲:“爹!又思過?!上次回來大師兄已經在山頭思過一回了,天天吃饅頭喝涼水,瘦了整整一圈……”
“珊兒!”嶽夫人厲聲道:“別說了!再說便也罰你……”
“罰便罰!”嶽美眉跺跺腳,道:“我也隨大師兄上思過崖!”
她說完便轉身跑了出去。
嶽不群面露慚愧之色,揮揮手令陸大有扶令狐沖下去休息,轉向我道:“家門不幸哪!讓吳師妹見笑了~”
我搖頭笑道:“嶽姑娘心思單純,天真浪漫,我很是喜歡。”
嶽夫人立刻被咱這句話給收買了,本就豔麗的臉上愣是因這一個笑容而增添了一縷動人春色。
嶽不群真是……好福氣……
林平之見令狐沖被帶下去,便藉口要去看看大師兄,跑了。
嶽不群道:“之前曾聽平之說,吳師妹曾教導過平之一些功夫?”
我淡淡笑道:“只是些用來防身的粗淺功夫,不足掛齒。平之武學資質不佳,又是嬌生慣養,這幾日瞧來他倒像換了個人似的,嶽掌門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