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離開。
不知道是表示同意還是表示敬畏。
我拿著大家絞盡腦汁想出的計劃書——一張長長的羊皮紙,開始分配工作。
就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據說不宜久站,因此我只能慢慢蹲下,然後坐在餐桌的邊上。萬里獨行走上前與我並肩坐著,幫我分發任務籤。
“首先是湯姆·裡德爾先生的歷史,這分為嬰兒時代、孩童時代、學生時代、青年時代、壯年時代和……魔化時代。”我抽出魔杖在面前空中揮動幾下,空氣中出現幾個關鍵詞,“他各科目的學習狀況和成績,他的交友狀況,教工們對他的真實評價,他朋友對他的看法……”
待終於將所有工作分配完畢之後,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而我的聲音已幾近沙啞。
背後的牆壁上忽然顯露出一排黑體大字——
舉杯!為了斯萊特林的明天!
所有學生都舉起了酒杯,默默唸誦著:“為了斯萊特林的明天!”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吾是清城忙起來連看報仇都忘記了的分割線~~~~~~~~~~
直到爬上床打算睡下時才想起昨天很重要的一件事我居然忘、記、了!
“萬里獨行,不會連你也忘了吧?”我扯了扯身邊人的睡衣。
“什麼?”他睡意濃濃。
“風朔啊!今晚要去看風朔啊!”
萬里獨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打了個呵欠,抱著我起身道:“還有十分鐘。我們找一地方先睡飽再回來。”
隨便找了本書,設定好時間,我們隨便找了家不錯的酒店,隨便拍了疊鈔票——萬里獨行和我雙雙撲倒在一張大床上。
足足睡了有十多個小時,第二天,萬里獨行在客廳裡鍛身體,而我坐在一邊做小幅度的“孕動”。其實感覺有點彆扭,我沒聽說哪個孕婦才懷孕倆月就這麼戰戰兢兢的,我記得璧君美人挺著大肚子都跑來跑去的……我的身體素質似乎比她要好的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待我們倆美美地吃完了午餐,才摸著肚子離開酒店出門散步。
出了門才意識到我們住的居然是北京飯店。
這本小說叫《北京,北京》,我們落腳的位置是在文章開篇的位置——
1994年的北京。
這本小說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我知道我落腳處這個北京與真實的1994年的北京,或者說作者記憶中的北京並不相同。這也許是因為多個種子變異融合之後的結果,這才使得1994年的北京飯店會有超豪華總統套房。
1994年距離現實世界很久遠,但我依稀記得歷史書上提到過,總統房是從1995年才火起來的……總而言之,走在那個年代的北京大街上,我有些不能適應。
那個時候大路多麼寬廣!人們習慣坐公交車,也沒有堵車現象,更沒有實行什麼單雙號行車制……那時候的物價是多麼便宜,民間藝人會在衚衕裡擺攤,手工製作的藝術品是多麼精緻……
天近傍晚,我們大包小包地穿回女貞路。
——我發誓我真的一件也沒打算買的,但萬里獨行買了個揹包,把我摸過的每件東西都強買了下來。
他說:“你喜歡,擺在家裡心情好。”
我無語地聳聳肩,記下了書名、時間和地點,打算回頭再來逛逛。畢竟再過不久蕭雲就要提親了,他的聘禮自己辦顯然是淘不到這種年代的工藝品的。
我們兩個,神采奕奕地溜回女貞路5號進入蕭雲城。與我之前所見,大堂四壁上,風朔的臉清晰地出現在每個學生面前。一個鏡子裡,風朔正拿著一個鍋鏟,插入德思禮先生的腹部。
我撲出門外乾嘔起來。
重樓眯著眼看了我半晌,命令學生道:“把殺人的部分遮起來。”
我從一個學生遞過來的水杯裡含了口溫水,漱口,吐在另一個學生捧著的空盆子裡。
然後無語地抬頭看著心理年齡比昨天“老”了一百歲的風朔。
我耳邊響著學生們彙報的聲音。風朔這個大BT,在女貞路4日住一天,殺死德思禮夫婦整整三千多回。
學生們在重樓的指示下將風朔這一百年的生活一一記錄起來。
第一天入住,德思禮夫婦就認出了克魯姆的臉,強烈要求與他合影留念。並特意去找來百十種克魯姆的照片。
——沒辦法,人家之前是明星,以他的照片發家致富的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