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換你來。”
說完,冰涼的唇已有點兇狠的咬住她的。得空的雙手則在胸前腰間輾轉反覆。只讓懷中嬌妻氣喘吁吁頭暈腦脹。
“其實三個月了……”她含著他的耳朵,低喃,“醫生說可以了。”
剛在她手裡洩了一次的他,聞言後立馬爛泥變鋼槍,雙眸璀璨如星,三兩下將她脫個乾淨,開始親吻她的全身。待到他覺得前戲足夠長足夠溼潤,正打算提槍進入時,耳際卻傳來平穩悠長的呼吸聲。一低頭,她已沉睡如嬰兒。
原本跪在她腿間的顧澈,啞然失笑,抬頭望望窗外昏暗的夜色,彷彿回到當年一室黑暗,元帥的**,只有靠手一個排解手段。
只是這一次,懷裡終於有了她。連帶著無比熟悉的枯燥大手,也變得親切和新鮮起來。
翌日醒來是週日,顧澈難得的能抱著妻子一起醒來。她全然不記得自己昨夜什麼時候睡的,事實上他懷疑整個過程她都迷迷糊糊。因為她賊笑著衝他道:“老公,我昨晚做了春夢……”
他不搭腔。
她滿眼□盯著天花板,目光柔和下來:“老公,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往日他從不考慮這個無意義的問題。可這一瞬間,他盯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簡短而慎重的考慮後,做了選擇:“如果像你這樣可愛,還是要女兒。”
很難得聽到老公甜言蜜語的許暮朝,徹底被這句發自肺腑的話語秒殺了。她忍不住抱著他,親了又親。而當他的粗大一點點摩擦著她的入口時,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被剝了個精光了?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禁慾一個半月的顧澈,終於把昨晚未做完的事,小心翼翼心滿意足的做完了。
終於在某一天,許暮朝開始陣痛了。
大陸戰力第一的體魄起了重要作用,據說別的女人痛得死去活來的過程,許暮朝在醫生的監護下,被顧澈抱在懷裡打遊戲。稍微痛得厲害了,她頂多皺皺眉,是以令顧澈也以為,這樣的痛已到了極點。
直到真正分娩那刻,許暮朝再牛X,也是要將一個七斤重的胎兒,從狹窄的身體裡生出來。只疼得她一直悶哼著、悶哼著。
顧澈全程穩如泰山坐在一側,只是緊握她雙手的大掌,早已薄汗一片。
“恭喜大人、夫人。”女醫官小心翼翼捧著啼哭的孩子,“是位公主。”
許暮朝幾乎是長吁一口氣,筋疲力盡大汗淋漓。而顧澈目不轉睛盯著愛妻,彷彿這樣她的疼痛就能減輕一些。
直到孩子被醫官送到許暮朝身旁,讓她哺乳。看到小小一張臉趴在老婆的胸口,而老婆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驚奇中帶著愛憐。顧澈這才正眼瞧了瞧那個小東西。
初生的嬰兒,難得的眉清目秀、眸光機靈。他暫時離開妻子,遞給醫官一個眼神,到了旁邊房間。
“有翅膀嗎?”
“沒有。”
“血液中有化合物嗎?”
“沒有——大人,是個很正常的人類嬰兒。”
回到產房,護士微笑著遞來噤聲的手勢。低頭一看,一大一小相擁著睡著了。大大的床上,即使兩個加起來,也顯得如此嬌小無依。顧澈站在床邊,盯著看了不知道多久。
旁人早退了個乾乾淨淨。直到小東西嗚咽一聲,顧澈才恍然驚覺。看到小東西自動自覺找到母親的胸口,閉著眼近乎兇狠的吸吮,他不禁失笑。
難得的忍不住,合衣在床邊躺下,將這一大一小護在懷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到了今日,兩人關係才是真正血濃於水、密不可分。
4、佔有
由於兩情相悅,所以在許暮朝面前,顧澈從未暴露強取豪奪的佔有態度。
但不代表那不存在。偶爾,顧澈盯著妻子的睡顏,也會有飄忽的假設——如果當年她選的不是我……
答案一直清晰不變——無論如何,不會放她走。
即使在成婚之後,在許暮朝看不見的角落,這種佔有情緒也不曾消散,反而愈加強烈。
每週最後一天,都有侍官給他送上,她的衣食住行報告,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次開心或者不開心;而顧澈從來不動聲色,直到很多年後偶爾的機會,許暮朝才發現這個例行報告的存在。
當晚,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把一份報告扔到他面前。
“監視我?”
沉默。
“為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