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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得。”納蘭靜的聲音好像天外之音,讓人覺得不真實,“他離開也好,或許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靜王爺。”夏伊妃忽然側頭正色望著他,“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世外高人似的。”對什麼都看得通透。
他啞然失笑,“我只是對自己的兄弟比較瞭解而已,我也有看不透的人和事。”
“比如?”她只是隨口問問。
“你。”
“……”她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人。
呆了半響,納蘭靜微微一笑,“如你所見。”我不可以喜歡你嗎?
她也笑了,沒有純喜歡她的那種沉重,“只是有點意外~”
如果用飲料來比喻的話……納蘭潤是烈酒,納蘭純是牛奶,納蘭靜則是一杯純淨水。
牛奶喝多了會營養過剩,何況夏伊妃從來就不喜歡喝這麼純白的東西。而水呢~生命之源,大概所有人都不會拒絕。
可是……在那以前,她早就醉了,醉得很嚴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清醒過來。
“你好像不打算留在潤的身邊。”納蘭靜說話,始終波瀾不驚,他的語氣輕鬆自然,總會讓你誤以為他是個不錯的傾聽者。
其實,納蘭家的男人都是很狡猾的,就如眼前的人,他能讓你輕而易舉的卸下防備,下一秒,也許會將你一擊即中。
面容上露出甜美的狡笑,此經一刻,夏伊妃就起了防備之心,“我還沒想好呢~”
離開,帶走的是誰的心(九)
很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她說完納蘭靜就笑了,“潤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你在玲瓏樓醉舞的那一晚。”
他們兩個人,真的有很多相似點,目標一致,越是對不確定的,越不會輕易放手。
所以對於霜露兒……
“靜王爺想說,我和納蘭潤是同一種人嗎?”
“你很聰明。”他不加掩飾的露出讚賞的目光,“不過你們只是有相似的地方,你和他不同。”
“因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嗎?”這是絕對本質的區別,夏伊妃‘咯咯’的笑起來,煙火的襯托下,她的笑容那麼美,那麼醉人……
而非生動的驚豔,是深入骨髓的誘惑。
納蘭靜淡淡看著她,只回以一個淺笑,深沉平靜的眼眸宛如溫柔的大海,任何時候都能將你的所有包容,任你倚靠。
夏伊妃微微愣了一下,昔日第一次見他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如果……”她吐出兩個字又生生將剩下的話收了回去。
不追問,納蘭靜笑得更加溫和,眼中滿是融融的瞭然。
她禁不起那種表情,禁不起誰對她寬容,她已經習慣了納蘭潤那種張狂霸道偏執的控制。
可偏偏在今夜她感覺到即將失控的危險時,那個男人沒有出來,沒有帶著他一貫的絕對將她禁錮。
因為納蘭潤現在……在奔往心愛的人兒途中。
“我有點口渴了。”不自然的避開納蘭靜的目光,侷促回身。
她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在納蘭潤之前遇到你……或許能真切的期待一下結局。
迴歸那個奢華的宴會中去,舞好動人,歌好動聽,她站在掛滿喜悅表情的貴族之中,無視那些上前恭維寒暄的陌生嘴臉,只一杯杯的用酒麻痺自己。
納蘭潤離開去尋他的心,可是你不知,你的離開,卻帶走了我的心……
除夕最後一刻,當人們沉浸在迎新的喜悅中,當整個花都因為絢爛的煙火而沸騰,當萬民敬仰的納蘭誠壁偕同皇后還有眾多貴族站在神武殿的天台接受膜拜……
有那麼一個人兒,獨獨只是醉了。
離開,帶走的是誰的心(十)
宿醉,醒在蛟麟宮。
記不清昨夜喝了多少,現在應該是新年第一天了吧。
反正七王妃醉了,也會被人舒舒服服的抬回她該醒來的地方。
至於昨夜她有沒有失態,有沒有像上次在玲瓏樓那樣醉舞一場,她不想去深究那麼多,反正昨夜她是一個被丈夫丟下的女人,棄婦就應該有個棄婦的樣子。
頭痛欲裂,宮廷的酒看來不是那麼好喝的啊~娘娘苦笑了一下,想開口喚宮女或是驚蟄倒杯水給自己喝的力氣都沒有。
然而睜開眼的下一秒,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了!
“!!!!!”
入眼的是納蘭靜的臉!沒錯!是納蘭靜,不是納蘭潤!那個男人不是去大漠了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