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樣保護自己?一個王爺真金白銀下了聘禮,婚訊傳得整個花都人盡皆知,又憑什麼會放過你?
別說找不到和離的理由,就是新婚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她的完璧之身。想到此,不由的吐息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
到這份上,似乎已經夠了……
馬車顛簸著,穿過鬧市,外面繁華的喧囂穿透進來,與車內壓抑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納蘭潤靜靜看著她,與剛才那眼珠子不停轉動的精明相比起來,此刻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彷彿要真實一些。
她依舊沒看他,細細的柳眉之中夾著一抹淡淡的哀愁,繾綣的美婕將那對靈動的眸子遮擋住,沒有流光溢彩,恍然間有種她丟了魂的錯覺。
是因為自己點穿她的緣故?
“怎麼不演了?”納蘭潤那張淺笑著的臉,看戲的心態沒了。
夏伊妃繼續嘆氣,“都被你看穿了還演什麼呢?”
她沒有十七歲那麼嫩,上輩子沒穿越以前也不過二十的年紀,玩心計太早了點,到這份上,能替新老爹還鉅債,還把自己推銷出去。
那些妄想著解決完所有問題後和草包王爺和離啊~獨自揹著銀票逍遙天下啊~都是浮雲……
既然嫁得不錯,乾脆認命?
“這麼快就認命了?”
“不然還能怎樣?”我真的玩不過您老人家了,甘拜下風還不行?
謀出路,逆天改命(二十四)
納蘭潤嘴角噙著隱隱的笑意,望著滿面愁容的夏伊妃,要進入他的世界,必須遵從他的遊戲規則。
看來有人已經準備好舉白旗認輸了。
他不介意享受勝利的喜悅,雖然來得太容易了些。
沉了一口氣,洩了氣的夏伊妃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她忽然與他正視,一雙美目清澈沒有塵埃,純淨如天上落下的清泉。
純粹的目光讓納蘭潤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這才是真實的她?
“我根本就不是夏伊妃~”她的口氣淡淡的,“對婚書只是逆來順受,其實根本不想嫁人呢~”
“所以?”面上依舊冷峻,沒表現出任何情緒,納蘭潤的心底卻在一時間湧上至少十種想法。
她說自己不是夏伊妃是什麼意思?
派出去的探子帶回來的證據無一不證明這對夏家的父女是如假包換的真身。
難道是她真的不想嫁給自己才編造的謊言?憑這兩天的表現,她完全可以編出更好的理由,此人非彼人,他要是相信豈不是白瞎了?
沒理會納蘭潤會怎麼想,夏伊妃繼續說,“所以瑞公子若是能夠教我明哲保身的辦法,我自當感激不盡。”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納蘭潤聲音恢復冷色調,她的表情她的話確實讓他動搖了。
是他高估了她,還是她又在演戲?
“嘻嘻~瑞公子在猜……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嗎?”人家剛才的真情流露,反而還被懷疑了,看來有的人就是不能坦誠相待啊~
夏伊妃探出身子靠近他那張冷峻的臉,得意的說,“告訴你我的真名好了,我叫夏伊,沒有那個‘妃’字哦。”
“是嗎?幸會~”瑞公子的臉暗沉下來,目光鄙夷的看著她,彷彿在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反正我說的不一定是實話,就算說的不假,你也不一定相信,瑞公子如此聰明,真假就由你自己判斷咯~”
納蘭潤吐息一笑,最討厭的就是故弄玄虛,他看向面前水靈的女子,寫滿狡黠的臉,和剛才似是真誠的表露截然不同……
謀出路,逆天改命(二十五)
就知道,她沒有那麼容易會認輸。
不是夏伊妃……納蘭潤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忽而想起之前和蘇謹年的對話,他要的是一個好控制的傀儡,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根本不重要。
這場婚事還沒完成就已經充滿謊言,夏伊妃先知先覺的想,等她跨進潤王府的門,再多一個‘孜瑞就是納蘭潤’的假設,那今後的日子可就熱鬧了……
兩個人沉默的對望,兩雙眼眸將對方刻進腦子裡……忽然馬車猛的顛簸了下!她止不住的前傾,差點摔倒!他穩穩扶住她,一雙堅實有力的手牢牢禁錮住她的雙臂,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靠近,咫尺間,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近距離的觀察著納蘭潤那張放大的臉,夏伊妃思想混亂的嘆著,作為一個‘食客’來說,長得是不是太過花哨了點?晃得人眼花繚亂,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