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誰笑,那樣的嫵媚妖嬈,無暇純淨……都讓周遭的人嫉妒成狂。
“她醉了!”顯然,納蘭純在說廢話,只是望著四哥把心愛的女子抱在懷中,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的,如果昨日在宮裡與夏伊妃的零星糾纏只是他百無聊賴隨意尋找的遊戲,那麼此刻,納蘭純無比堅信,他真的愛上她了!
那麼懷抱伊人的納蘭靜呢?
他的內心要複雜得多了。
他想為什麼會是她?他問為什麼偏偏會是她?
下意識的舉目翹望至高點上的男人,納蘭潤……早就因為這一幕不自覺的將雙手深深扣在圍欄上,眉峰微蹙,雙眼如利刃般向這面飛來,冷峻的面容沒有絲毫溫度可言,無愛,卻有深深的怒意……
納蘭靜無懼,有那麼瞬間考慮要不要鬆手把懷中的人交給別人,反正潤的貼身侍從就在旁邊。
可這樣的想法僅僅才將萌發就被扼殺,手中的人好像一陣風,即便她不為自己停留,此刻卻是被自己的手握住的……
只是匆匆一瞥,納蘭潤果斷的轉身下樓,沒和兄弟中任何人說話,霸道的將夏伊妃帶回自己懷抱中!
她剛才在笑,笑得那麼甜,那麼暖,那麼毫無防備。
她究竟是在對誰笑?靜嗎?
納蘭靜此刻也在想同樣的問題,夏伊妃在對誰笑呢?因為他離她最近,在旁人看來很像是在對自己笑,實際上,他最是清楚,她根本沒有在看自己。
從剛才的位置看,不由得,納蘭靜向上瞄了一眼,然後嘴角一勾,露出的笑中有微苦的味道。
視線在放回納蘭潤和夏伊妃身上,她醉得不輕,依偎在他胸前,站立不穩,神態卻安然……
這麼快就愛上了嗎?
侵入骨髓的念想(一)
當納蘭潤看到舞臺上的女子跌入自己兄弟懷抱的那剎,一種所有物被侵佔的感覺頓時溢滿全身。
四肢百骸,彷彿都被憤怒佔據!
明明夏伊妃是為他起舞,本該只由他一個人欣賞,即便那隻事關一場賭氣,他也不容自己的任何被別人共享!
就算是留著相同血液的至親也好!
此刻他將她奪了回來,心中翻湧的怒意才稍作平復。
抬眼間,望見納蘭靜和納蘭純帶著不同的表情看著自己。
成熟些的是容讓和理解,稚嫩些的是不屑與醋意。
他對納蘭純冷哼一聲,本就冰冷的臉擺出比他更加不屑的神情,語氣凌厲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四爺、八爺,您二位什麼時候來的,小的這狗眼瞎的!竟然把貴客疏忽了!”孜瑞藝高人膽大的插進三位王爺的陣容中,搶在納蘭純還未發作前狗腿上了。
忠僕雖然偶爾會仗勢欺人,會狗眼看人低,可是忠僕最大的優點在於:忠僕會從主子本身出發,為他挽救一場即將爆發的戰事。
四周……又再為各自的飯局熱鬧起來,舒緩的美樂再度響起,方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當作沒看見。
心下人人暗地裡自知:那是納蘭家的兄弟在搶女人,他們管不著,更無法管,連看熱鬧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一不小心,會丟掉你的命!
喧譁掩蓋了三人各自的侷促,好整以暇,納蘭靜溫和打趣道,“我們才來不久,就撞上你們七王妃為你家主子獻舞了。”
一句打趣話,安撫了納蘭潤,提醒了納蘭純。
純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什麼也沒說,始終捨不得把目光從夏伊妃身上收回來。
“呃……”孜瑞又窘了,八爺啊八爺……別讓小的死得那麼難看吖?
“頭……好痛。”醉倒的夏伊妃忽然有了聲音,歪在納蘭潤的懷裡,不舒服,卻安穩。
她感覺自己站不穩,納蘭潤根本沒有將她抱好,只是佔有性的挾持,無奈她歪東倒西醉昏了頭還要惴惴不安。
侵入骨髓的 ;念想(二)
“快帶她去休息吧。”
終於在夏伊妃不舒服的哼過以後,納蘭純率先舉手投降,怎樣都好,他不想看到她難受。
納蘭潤未動,任由她憑殘存的意識倚靠著自己,帶著不悅掃了她一眼,想暴怒,卻又不知出於何故按捺隱忍著,旁人好似看出他在掙扎,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齊齊沉默。
鬱結之時,夏伊妃皺著柳眉,嘟著如蜜紅唇,伸出手去,十指蔻丹,如藤蔓緊緊攀附上納蘭潤的頸項。
然後腦袋在他胸口摩挲了下,恢復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