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紅木花椅上的人剛剛坐得安穩了些,狹長的眼一斜,就將房內的蘇謹年囊入眼,“你怎麼還沒走?”
蘇謹年樂呵呵的,“看來王爺婚後的生活,不寂寞吖~”
剛才光是看他和夏謙演那出雞同鴨講,角落裡的蘇將軍就抱著肚子獨自樂了好久,他最喜歡看納蘭潤青筋暴動的樣子。
算計不停,把柄在握(四)
而今天下太平,除了維持花都的安全秩序,其他時候,蘇將軍是閒得可以。
溜達溜達,就竄進潤王府,和七爺調侃上了。
“有話就說,不要浪費本王時間。”你若是現在不說,以後就別怪王爺不給你機會了。
“呃……七爺英明。”沒個要緊事,蘇謹年才不會混在潤王府,拍完馬屁,正事才娓娓道來。
事關幻月教,他馬虎不得,“近來關凌月帶著手下的青玄殺手在花都活動頻密,好像在剿滅叛亂教徒,城裡弄得人心惶惶,不少高官和富賈都私下向我探問這個事情,所以……”
冷眼輕掃便是寒流過境,納蘭潤乾脆反問,“與我何干?”那些個官和商若是平日少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又怕什麼?
“呵呵~七爺你人脈廣闊嘛……”蘇謹年嬉笑著臉,眼眸卻銳利,“青玄是幻月教最高等的殺手,這次連關凌月也來了,我擔心不止是剿滅亂教徒那麼簡單。”
他蘇將軍才不擔心哪個官抑或是某個商人不小心死在街頭小巷,花都是北絡腹地,皇城所在,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幻月教在二十年前曾經爆發教亂,轟動一時,牽連出來的達官貴人又何嘗少了?之後老教主整頓教務,清除叛黨餘孽,到今時今日,都還有逃命在外的亂教徒。
幾年前幻月教交到關凌月的手中,殺手事業蒸蒸日上,這些都不是關鍵。
最令人在意的,是二十年來這殺手教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風雨不可動搖的屹立江湖,彷彿早已根深蒂固,無法剔除。
其中的厲害關係納蘭潤自然比別人知道得細緻,商人的好處在於錢多,反正七爺總是有很多途徑得到他想知道的訊息,他與關凌月亦是交情非淺。
稍作沉思,他對蘇謹年道,“此事我自有打算。”
蘇將軍的臉立刻陽光明媚,“那小的就不妨礙七爺思靜了。”
有納蘭潤插手的事,那就不叫事!
——————————————————————今日更畢。
算計不停,把柄在握(五)
潤王府的門口,當今北絡七王爺的貼身侍從,正立得端正,笑得燦爛,隨時準備迎接昨日剛進門的七王妃。
還沒去接人,她已經自己回來了,眼瞅著~那向紅黑相間的馬車向這處駛來,再不把她當回事,好歹人家也是女主子不是?
車停,孜瑞主動上前撈起車簾,討好的道,“娘娘一路辛苦了,小的是王爺的貼身侍從,名叫……”
“叫什麼?”才將從車中探出半個身子的夏伊妃平靜的望著給自己撈車簾的小廝,為何那麼眼熟呢?真是山不轉水轉啊~心裡笑歪!
狹路相逢,勇者勝不了,地位崇高的,穩贏!
撈車簾的孜瑞才是恭敬的望了女主子一眼,臉就‘唰’一下怔得慘白!
他只知道七王妃叫做‘夏伊妃’,哪裡會去關心她長個什麼樣子,奴才撿了主子一身不屑的毛病。
看啥啊~有啥好看的?不就是個花瓶擋箭牌?主子用完早晚要扔的,慘就慘在,嫁給了主子,夏伊妃就是女主子,悲就悲呼,眼前的女子是他昔日在大街上得罪過後,自己叫囂著要狠狠收拾的女子。
難怪當日七爺破天荒繞道讓行!還說什麼攔住他是為他好……
爺啊爺……你這不是整人呢嗎!
也是說,七爺怎麼會讓他自由發揮的對付自己的掛名老婆,什獎勵什麼本事,全是語帶雙關的話,算死了他要挨收拾才是真!
腦子裡打了個激靈,果斷給從車上下來的人跪下,埋頭認個錯先,“當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在街上得罪娘娘,小的深知罪該萬死,可看在小的服侍王爺這麼多年的份上,娘娘!給小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瞬間周圍的家丁丫鬟都懵了,瑞總管這錯認得真坦蕩!
勾頭望著面前耀眼的裙襬,忽而她就蹲下身子,下意識的抬起頭,孜瑞就對上自家笑得燦爛的王妃娘娘,那笑,直叫他心寒!
不說他有錯沒錯,她只有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