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昨夜夢遊自己爬上來的?那還不被納蘭潤被笑死啊……
不對啊~昨天飢寒交迫中自己好像是被那廝人抱上來的,然後……
“醒了?”寢房一邊,正對著床的那處,納蘭潤正倚在軟塌上,手中拿著本書,漫不經心的看著。
四目交接,撞上他爍爍目光的那剎,夏伊妃沒來由的怔了一下,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
連忙收回視線,早上剛醒,抗擊抗打能力相當薄弱,不適宜戰鬥。
“醒了就先起來吃點東西。”放下書卷,納蘭潤喚來早就候在外面的丫鬟。
只見丫鬟們不斷的端進來美食,夏伊妃更加疑惑,王爺這是在……無事獻殷勤?
她確實餓了,整個人都虛弱得很~香氣四溢又不油膩的各種早點擺滿了狹長的小桌。
美食誘惑,夏伊妃不拒絕,起身披了件外衣,坐在桌前就悶頭享受起來,就是下一秒要單刀赴會,也總得讓我吃飽不是?
納蘭潤眼角帶笑的靜靜注視著她,她不是死活不願意去依靠他麼?可他偏偏就是管定了!
腹背受敵,心難靜(十三)
一頓無聲愜意的早餐,夏伊妃滿足擦了擦油膩的小嘴,喘口氣~再飲一口香氣四溢的好茶。
準備工作做足,再度把注意力放到一直在無聲觀察自己的納蘭潤身上,那女子一如往昔的在面容上掛了抹虛情假意的笑,對軟塌上的人甜膩道,“王爺,我不和你同床共枕把你嚇到了嗎?”
嚇得他要忙不迭的對自己好,哄她回去~
倚在榻上,納蘭潤單手託著頭,眯著惺忪的眸子,嘴角滲出意味不明的笑,向外面又喚了一聲,“進來。”
話罷,一個身著純黑衣裳,手持寶劍的年輕男子無聲走了進來,立到納蘭潤身側,肅靜得你好像完全可以把他無視掉。
“他是花掌櫃的兒子,花慕容,從今天開始……保護你。”
昨日七王妃差點被歹徒迫害,王爺心有餘悸,夏伊妃可沒心領神會他這份好意。
“王爺不說,我也以為是監視呢~”她眼波流轉著,好笑的望著納蘭潤,這明明就是在監視~
“監視你,孜瑞就夠了。”他說話慢聲細語,“不需要用到慕容。”
“那就多謝王爺好意了~”轉過身,咬牙默默啐了一口,掌櫃的兒子不應該做掌櫃嗎?
好像熊貓生了只波斯貓,全不對位嘛~
揮了揮手,花慕容又退了出去,納蘭潤站起來,剛走到窗邊夏伊妃身旁,就聽她漫不經心的道,“我可以認為這是王爺的溫柔攻勢嗎?”
他說,他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俊美的下巴高傲的昂起,納蘭潤的語氣平緩而危險,“我需要討好你嗎?”
他想要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法子,即便是小狐狸般狡猾自稱的夏伊妃,只要他想,她總是會心甘情願的對他投懷送抱。
剛才她的猜想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夏伊妃無言的別過臉去,“那是為什麼?”為了讓她投懷送抱?
還是……她身上有了王爺好奇想知道的秘密?
嘴角翹起狡猾的弧度,夏伊妃嚴陣以待,有些秘密,是不能說給你聽的哦~
腹背受敵,心難靜(十四)
望著窗外凋零的梅園,人工的小溪蜿蜒環繞在整個園中,流水隨著設計好的軌跡時而激進,時而和諧的吟出叮咚的樂章,風輕輕的襲來,帶著最後的梅花香。
意境不錯,遺憾是人為……
似是憂傷的低嘆了一口氣,忽覺背脊被什麼滑過……納蘭潤的手正有意無意的撫著她垂在腰間的發,絲絲入扣。
夏伊妃微微的顫動了下,繃直了腰板,想躲,卻強迫自己忍著。
躲避就代表心虛,誠然她必須要佯裝坦蕩。
溫柔的審問在耳邊似是哄騙,似是威脅的響起,“告訴我,你在瞞我什麼?”
扶在窗欞上的手不自覺的扣緊,心在動搖。
禁錮的雙手攀附上她弱小的臂膀,他從背後輕輕貼著她,形成一座堅實的倚靠,昨夜他感受到了夏伊妃的無助,納蘭潤偏執的想,她肯定遇上什麼麻煩的事,只要她肯開口,這世上有什麼是北絡七王爺不能幫你達成的?
告訴他,也許會有轉機……忽然視線不偏不倚的望見院子遠處那座鞦韆,微風掃蕩,鞦韆輕微的晃動著,好像它的主人才將離開。
可是終歸有一天,還是會回來。
沉了一口氣,夏伊妃轉過身面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