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狗一點也不為過。
氣恨地迴轉身,進不去,也就無法找到宋靈兒,阮鈴兒現在該去什麼地方玩?
阮鈴兒才走了數步,身後的大門吱的一聲又開了,不過只開了一邊門。只見穿著破舊的棉襖,脖子因為寒冷縮到了沒有的宋靈兒端著一個大木盆走了出來,大木盆裡裝滿了髒衣服。
“靈兒。”阮鈴兒迎上前去,看到大木盆裡的髒衣服,她生氣地叫著:“這麼冷的天他們還要你去洗衣服?”
靈兒看到是阮鈴兒,有點吃驚,她輕聲細語:“鈴兒,這種天氣你也出來,不怕冷嗎?”她瞄瞄阮鈴兒的衣服,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她是靈兒,阮鈴兒是鈴兒。她們的名字都同音,她十八歲,阮鈴兒二十歲,她是小姐,阮鈴兒也是小姐,可是她們的待遇卻差了天地遠。
“為什麼你不反抗?”阮鈴兒很是惱恨靈兒的逆來順受。
在二十一世紀裡阮鈴兒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過如果有人敢欺負她,她是一定會反擊的,她才不會像靈兒那樣逆來順受。
靈兒低著頭不語。
看到她這個樣子,阮鈴兒更加生氣,一伸手就把她端在手上的大木盆打翻在地上,那些髒衣服散落了一地。
“鈴兒。”靈兒驚呼一聲,急忙蹲下身去撿衣服,邊撿邊惶恐地道:“這些衣服都是三媽的,要是弄破了,我賠不起。”
靈兒口中的三媽是宋堡主排行第三的姨太太白柳。
靈兒那個花心無情的爹娶了一個又一個小妾進門,那些姨娘們替她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弟弟和妹妹,她越加的不受寵。
現在的她和僕人一樣,每天起早貪吃,不停地做苦工,還會受到姨娘和弟妹們的欺負,有時還會被懲罰不準吃飯。
她娘可憐她,卻沒有辦法,誰叫她娘沒有生有兒子,只有她和姐姐兩個女兒。而她的姐姐早在十四歲時,就被她那個可惡可恨的爹送給爹一個上司做床伴了。
宋靈兒不知道她爹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爹是個壞人,專幹壞事。而爹身處的組織是個寵大的殺人組織,是什麼教來的,她一時想不起來了。她爹在那個組織裡好像是個不上不下的小頭兒吧,她知道的就只有這一點點了。
就像如此寒冷的天氣,下人都可以偷懶躲在屋裡取暖,而她卻還要去河邊洗衣服。她要是不去,她和她娘今天都會沒有飯吃。
她最小的姨娘才十九歲,比她大了一歲,卻是個厲害角色,最喜歡欺負她和她孃親。
有時候宋靈兒想帶著娘離開這個家,可是娘不肯。
☆、無情番外 (8)
娘說了,生是爹的人,死是爹的鬼。她真拿孃的執著沒有辦法,加上她沒有錢,也就不了了之。每天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堡中各位姨娘,小心翼翼地遠離弟妹們,只希望能在這個家裡討得一口飯吃。
“是她的又怎樣?你為什麼如此怕她?別忘了你娘才是正室夫人。”阮鈴兒知道宋靈兒所受的委屈卻從來沒見過她被那些姨娘們責打。
靈兒把衣服重新裝回大木盆裡,站起來低著頭不看阮鈴兒,向河邊走去。
阮鈴兒雖然有點大刺刺的,也看到了她眼裡閃動的淚花。
阮鈴兒不出聲跟在靈兒的後面,跟著她到了河邊。
靈兒蹲下去就開始洗衣服,不再和阮鈴兒說話。
風吹得更猛烈了,雪也越下越大了,感覺就像整個人掉進了冰窖似的。
阮鈴兒走到靈兒身邊蹲下去,幫她洗衣服。
手一伸到河裡,阮鈴兒立即縮了回來。很冷的水,冷得像劍一樣把她的手刺得疼痛難忍。再看一下靈兒,她的手早已凍得通紅,可是她還是繼續洗著衣服。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阮鈴兒同情她,可是她能幫靈兒什麼?
“嗵”的幾聲,不知道是誰在上面投下了石頭,剛好在靈兒身邊,河水飛濺起來,靈兒本能地伸出手去阻擋著不讓河水灑在臉上。而她手上的衣服在她這個本能的動作下,脫手而去,被河水衝到深處了。
“怎麼辦?那是三媽最喜歡的衣服。”靈兒看著衣服被河水衝得越來越遠了,她急得團團轉,淚水在眼裡打轉。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阮鈴兒拉住她安撫著:“不用擔心,我會游水的,我去幫你撿回來。”說完鈴兒跳下河去了。
刺骨的河水差點把她凍死。
鈴兒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撿回來,一上岸,她就凍得直抖,還不停地打著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