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要去救未央!”
阿紫、阿青兩個劍娃娃站在他的身旁,小臉上全是擔憂和為難。
“長樂哥哥你別生氣,我們是為你好,你去了只會受傷。”
“我不管!我要救未央!”葉長樂使勁掙扎著,卻只是在原地打滾。
“長樂哥哥,真人不會傷害大人的,也傷不了。”
“滾!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沒爹沒孃的野種!我咒你們祖宗十八代……”
葉長樂不管紫青雙劍本就不是他的法寶,也不管他們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劍生靈體,劈頭蓋臉地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惡毒的髒話都罵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迦也在掙扎,困住她的是慕容紫英的手。
“你放開我!你沒看見他們在對未央做什麼嗎?”那迦可沒有師要徒死、徒不得不死的覺悟,她只知道衡元等人在毫無緣由地攻擊她的朋友。
“那那,你去了也沒用。”慕容紫英死死地抓住她。
“沒用也要去!她是我們的朋友!”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些高人的對手,可朋友受難她怎麼能在一旁袖手旁觀?她做不到。
“懷冬不要衝動,衡元長老不會傷害自己的弟子,只是暫時困住她,過一會兒就什麼事也沒了。”一個溫和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在那迦耳邊響起。
“師、師祖?”那迦停住了掙扎,愣愣地看著眼前,瓊華宮宮主真疏、崑崙宮宮主真平、玉英宮宮主常凝,崑崙派的三位巨頭居然一起出現在她的面前。
“常融見過師父、真平師伯、常凝師姐。”慕容紫英忙鬆開那迦,向三位宮主行禮。
“你們怎麼也來了?”那迦糊塗了,也忘了行弟子之禮。可很快,她的腦海裡閃過一絲明悟。“你們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也是!”她指著慕容紫英,手指因為心裡的懷疑而不斷顫抖。
“那那……”慕容紫英還是那般欲言又止,神色也還是那般古怪。
“什麼這夥那夥的?你也是崑崙派的弟子,一切皆按師長的吩咐做便是了。”真平面帶不愉訓斥道。
“她不知情,難免有些迷惑。”真疏倒還一樣溫和,“懷冬,此間緣由以後再向你解釋。常融,把破空拿來。”
“破空?你們要破空做什麼?”那迦心中的懷疑被證實了,這一切不是為了對付葉未央,而是為了對付神斧破空。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要毀了它!這等不祥之物若是落在魔族手裡便是整個人界的末日。”真平不耐地說道。
“不會的,我們不會讓它落在魔族手裡,未央說過……”那迦急切地想證明。
“懷冬,不論是你還是我,甚或那位未央大人,誰也不敢保證絕對不會讓神斧落入魔族手中,除非徹底毀了它。此事事關人界安危,我們不能心存僥倖。”真疏不似真平那樣急躁,但卻更加堅決。
“不行!鳳池在裡面,你們毀了破空就是毀了鳳池!紫英,你不能讓他們這樣做。”那迦拉住慕容紫英正要拿出破空斧的手,哽咽著懇求道。
“那那……我也不想傷害鳳池前輩,可與人界更多生靈相比,我只能這麼做。”慕容紫英不想讓那迦傷心,但這次卻是做不到了,可他還是希望那迦能理解他。
“可魔族根本沒有得到破空斧,得到了也不能重鑄,你們的擔心根本不會成為現實,你們憑什麼犧牲鳳池?”那迦發瘋似的死死抓住慕容紫英的手,不讓他把破空拿出來,似乎這樣便能阻止一切。
遠處的白光越來越耀眼,天神、上仙、修士之間的對抗越來越激烈。真疏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一道白練一閃,那迦的叫喊聲頓時停止,她被一塊巨大的冰塊封了起來,不能言語也不能活動。但她的眼睛依然圓睜,依然透露出濃濃的憤怒和悲傷。
“那那!師父……”
慕容紫英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真疏,真疏卻不為所動,只是冷靜地說道:“沒時間了,常凝,祭環。”
“是!”一直沒有言語的常凝手一揚,便飛出一個硃紅色、光彩晶瑩的環兒,帶著一圈紅色的光芒在空中越放越大。
這朱環正是上古仙人玉英夫人賜予玉英宮的鎮宮之寶朱雀環,可隨心變大變小,別人的法寶若被這紅色的光圈套住,光圈收緊,便可將他人的法寶收走甚至絞碎。
慕容紫英狠心不再看冰塊中憤怒的那迦,將破空斧取出,便要以氣御起,將其置於紅色的光圈之中。失去神力的破空斧又怎麼會是仙器的對手?